织月的睫毛不停在抖,嘴里还轻笑道:“元帅真是恨极了我夫君啊,只是元帅,你这样欺负一个有夫之妇,不怕别人笑话?”
“笑话?”霍乱微微喷气,手指抚上织月的嘴唇:“要笑话也是沈墨先被笑话,我怕什么?听闻他对你看重得紧,不知道听闻你被我强了之后,会是什么心情?”
织月眨眨眼,仔细看了看面前这个男人。他的轮廓很分明,每一条线都是她梦里勾勒过的样子,说话的语气也是一如既往地让人讨厌。
他定然是不记得她了,所以才会上这样的当,吃亏了也算是她对他的报复吧。
这是她爱上的男人,多年之前就一见钟情的男人。只是见面的地方不太好,她所在的村子被他的人杀了个干净,她被娘亲藏在水缸里,他最后进来,掀开盖子看见了她。
那时候织月只有十三岁,霍乱也不过十七岁,兵荒马乱之中,她惶恐地看着他,他却轻轻一笑,将盖子重新盖上了。
她与他之间,有不共戴天的仇怨,却也有救命的恩情。织月是自愿成为惊鸿的替身的,这样一来,可以报复他,也可以得到他。
哪怕只有一次。
身下之人身上有莫名的香气,霍乱微微眯眼,觉得身子好像都躁动了起来。这个女人莫名地很是吸引他,嫩滑的肌肤引诱着他索取更多,更多的……
他是不打算温柔对待沈墨的女人的,要发生什么,也应该是残暴的,粗俗的。最好弄出满身的痕迹,让沈墨痛不欲生。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霍乱低头看着织月的眼睛,突然就柔了动作,眼神也渐渐迷茫。
“如果我不是被你强,而是自愿的,你是什么心情?”织月张口,轻轻抬头含住霍乱的唇,然后狠狠咬了一口。
霍乱吃痛,倒吸了一口气,眼里的情欲却像是铺天盖地而来,一时都要让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中计了?霍乱一边与织月纠缠一边保持了最后一丝清明。他平时又不是急色的人,怎么就偏偏对这个女人,这么渴望?
可是,身下人眼波流转,眼里像是有什么感情,压抑着,变成了同他一样嚣张的挑衅。最后一丝理智也远去了,霍乱咬牙,狠狠将她的身子往自己身上压。
贯穿的疼痛让织月白了脸,霍乱身子顿了顿,却又继续毫不怜惜地动作起来,他没有时间去思考刚刚那一层是什么东西,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面前这个女人的脸,笑着的,哭着的,一直看着他的双眸,微微张开的双唇。
织月没有如他愿的哭喊,霍乱当然也没有计较这些了。几番云雨才初歇,霍乱停下来,抱着织月还想说什么,就觉得眼皮很沉,几乎要睁不开。
他心里知道哪里不对了,却就这样睡了过去。
织月白着脸坐起来,看了霍乱许久,伸手轻轻抚了抚他的脸,而后慢慢将衣裳拿过来,一件件穿好。
想逃出去是不可能的,沈将军那边应该也进行得很顺利,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织月笑了笑,拿起一旁霍乱的长剑,抽出来对着他的脖子比了比。
“好像还是舍不得。”
面前的人睡得安详,剑眉没有像平时那样倒竖,看起来还是挺温顺的。织月低头,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颊。
“杀不了你了,真是要下去和爹娘请罪。”
她不过是普通的平民,能做这些事,已经不算白活。她这辈子爱错了人,也注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只是现在,她可耻地觉得没有什么遗憾了。
最后看了霍乱一眼,织月手腕一转,将剑抹上了自己的脖子。
皮肤被剑锋裂开,有尖锐的疼痛,但是剑刃还没来得及割断她的咽喉,就已经无法再往下挥了。
织月怔愣,微微侧头就看见一只手捏着剑身,身后温热的气息围绕上来,有人冷笑:“这就想死了?”
霍乱一把将剑丢开,胸口微微起伏,不知为何便觉得生气:“胆子这么大的女人,却没胆子继续活着?”
没睡着吗?织月恍惚地回头看了霍乱一眼,后者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地将她转过去:“没交代清楚,我能让你死?沈墨还当真是好样的,在哪里找来你这样的人,这般肯为他卖命?”
处子之身,自然不可能是凌惊鸿,他还是被沈墨耍了。
霍乱很生气没有错,但是出乎自己意料的,他还有那么一丝高兴,虽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什么,他一定是疯魔了。
“我已经连死都不怕,你觉得我还能交代什么?”织月笑了,在霍乱手里笑得跟朵花似的:“要杀要剐都随你吧,反正你的副将估计是回不来了。”
霍乱脸色一沉,接着就听见外面有人禀告:“将军,出事了。”
一把将手里的女人丢开,霍乱披了衣裳掀开帐子,听外面的人说了一会儿之后,脸色沉得难看。
织月不避不躲地看着霍乱的眼睛,白着脸笑道:“被我说中了吗?你赢不了沈将军的。”
霍乱怒极了,反倒是平静了下来,看着织月脖颈间缓缓流下来的血,轻声道:“我会让你看见你的沈将军战败的。”
“来人,将这女人抓去关起来。”
织月轻笑,任由士兵架起她往外走。她是死是活都已经不重要了,若是还能等到沈墨打败霍乱的那一天,自然就更好了。
“原来是这样。”惊鸿听沈墨说完织月的事情,唏嘘地道:“这么勇敢的女子,我当时换衣服应该多跟她说两句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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