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耻心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她狠狠的推开他:“唐文裴你冷静一点!”
用手背擦了擦被他吮得发麻的唇,她目光清冷的看着他,不带感情的说:“文轩病了,我只不过是来取酒的!你要醒着还是要醉着,都和我没关系!”
说完,拿起旁边的龙舌兰,转身往外面走。
“沈云初!”他大叫起来,像个孩子一样耍赖:“我也病了,病得无药可救了,你为什么就不管管我?”
云初握紧怀里的龙舌兰酒,继续往外面走。
今天晚上的唐文裴异常危险,她从他刚才的气息当中就嗅到了。
她也明白,今天晚上的自己有些不能自控,所以,在这里多停留一妙,就越危险。
“云初!”他突然从后面扑了上面,手臂环过她的腰肢,贴在她的身后,恸声说:“留下来陪我一会儿吧!就一会儿云初别走”
他哽咽了一下,声音更加暗沉沙哑:“云初我爱你!好几年前我就喜欢上你了,那张照片是我的,是唐文轩抢了去,云初,我知道你也是爱我的,我们在一起吧好不好?我爱你,好爱好爱,爱得我自己都感到害怕”
云初僵直的身体慢慢被后背上面传来的温湿水汽所软化,听着他一贯沉稳的声音染了哭音,她不由自主的转身,心疼的看着他泪湿的脸,迟疑片刻,终于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这个男人,曾以一种无比强势无比邪恶的姿态闯进她的生活,她觉得自己真的应该恨他,就算杀了他也不为过。
可是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她的恨意还没有来得及蓬勃生长出来,他又用一种温情慢慢将她包裹软化,爱就是从恨的土壤里面生长繁荣起来的!
她在他的唇上轻轻的摩挲,喃喃低语:“别那么爱我,我也会感到害怕的”
他眼中闪过欣喜:“云初”
大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低头就深吻了下去。
唇舌勾缠共舞,龙舌兰的芬洌香气在空中发酵,演变出无边旖旎的气氛。
白色的大橡木桶,成了他们演绎爱欲的舞台,衣衫一件一件剥落,蓄满无边爱意和力量的身体互相痴缠碰撞
所有的压抑和苦闷都在互相的身体中得到尽情的宣泄。
身体自由,灵魂无拘,他们的手紧紧的扣在一起,一起攀上情的巅峰。
过了好久,云初将他搭在胸前的手推开,起身一件一件的穿衣服:“我得回去了,文轩病了,在发烧呢”
他细心的帮她扣好后背上面的排扣,忍不住又在她白腻如玉的肌肤上面亲吻了一下,温柔的问:“你希望他醒过来吗?我听说新找来的韩专家对于促醒这方面挺厉害的”
云初的动作停了下来,她从来就没想过唐文轩会有醒过来的一天。
可是,万一他真的就醒过来了呢?
他会用怎样的心态来面对自己和文裴之间的关系?
而自己,在他们兄弟之间,扮演的又是什么样的角色?
被爱压下去的羞耻心再度冒了上来,她别开他的目光,低声说:“文裴,我们以后别这样了!我讨厌这样的关系,也讨厌这样的自己”
他展开四肢躺在橡木桶的桶面上,目光盯着上方虚空的某一点,语气有着莫名的坚定:“我们关系很正常!我们是真心相爱!不正常的,恐怕是这个家吧,是谢美英那些疯狂的念头”
云初将他的衣服从地上捡起来,放在他的身边:“你以后别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酒了!也,也别来招惹我,这,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早就说过,我认命了,以后就打算安心做唐文轩的妻子,不会再有其他的想法”
他忽然从桶面上弹起来,伸手将她一把抓住,含着怒气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真打算为一个根本醒不过来的活死人守一辈子活寡呀?沈云初你别这么懦弱好不好?你勇敢一点,只要你点头,我现在就带你离开唐家”
云初伸手拂开他的手,说话的声音好像叹息:“文裴你不觉得现在说这样的话已经晚了么?我跟你走,我妈怎么办?我姐怎么办?我说过我已经认命了认命了,你就别缠着我了,世上好女人多的是”
语气带着决绝,恨不得现在就和他撇清关系一般,话说得一点儿也不留余地!
唐文裴眼眶有些刺痛,垂下手臂,沉声问:“对了,那个沈云露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把她给带回唐家来了?”
“她前天从看守所里面出来,出来之后就回了沈家,那三个人这么多天了还守在那里,我姐姐被,被”云初有些说不下去,轻轻叹息一声,简洁的又说:“反正你别刁难她,她身上有伤”
唐文裴幽深的眼眸看着她,脸上渐渐浮出讥诮的笑来:“你可真好心呀沈云初,你对谁都仁慈宽容,可是为什么唯独对我,对你自己这么狠心呢?我们明明”
“别说了!文轩还病着呢!”云初打断他的话,抱着龙舌兰快步穿过层层酒架,往外面走去。
唐文裴看着她仓皇落跑的背影,无奈的叹息一声,再度摊开四肢,躺了回去。
他看得出来她在这个家里面不开心,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并不是出于她的自愿。
谢美英捏住了她的软肋,已经将她控在掌心,随意的搓扁揉圆,就连生孩子这么荒唐的事情,她居然都答应了
唐文裴闷闷的一拳打在身边的木桶上,可怜的笨女人,看来我应该帮着你,把谢美英加在你身上的禁锢打破才行!
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