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霜儿郁闷的皱起了眉头,“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考虑一下好吗?哥刚回来,你就说这些扫兴的话,真没劲呢!”
“好好好,我不说了。”刘氏无奈的摇头苦笑,说道,“慕白,你爹不在家,家中之事由你做主,更何况是你亲妹子的婚事。你多劝劝她,给她拿拿主意。”
“嗯,好。”秦慕白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稍后,秦慕白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吃了一些美味的小点心,回到房中准备歇息。
离家一年,他房中依旧保持着当初的摆设,丝毫未变,而且一尘不染干净整洁。每一寸熟悉的地方,都让他心中生出对家的依恋。
这一觉,可是睡得真香甜。一连忙碌数月,他还从来没睡得这么安稳过。直到日上三竿,才睡到心满意足的自然醒了。
阳光透过窗棱投射进来,今日定是个艳阳天。寒冷的关内冬日能有这样的好天气,须属难得。
秦慕白洗漱罢了出了房门,看到妖儿和霜儿坐在小跨院的凉亭里,一人抱一把琵琶,轻扬的弹奏着悠然的曲子。秦慕白没有上前打扰特意驻足倾听了片刻,曲子弹得不错,可见二女的进步很大。
“弹得不错嘛!”走上前去,秦慕白微笑道。
“哥,你醒了!”霜儿站起身来,将琵琶放到一边笑嘻嘻的道,“我去给你取点心,我赶早亲手做的!”
“好。”秦慕白笑而点头,坐在了妖儿的身边,说道,“妖儿,霜儿有心事,都跟你说吧?”
“嗯……”妖儿点了点头。
“那她现在想什么,跟我说说。”秦慕白问道。
妖儿为难的笑了一笑:“三哥何不直接去问她呢?”
“我不问,你说吧!”秦慕白没解释,坚持发问。
“其实也没什么。”妖儿说道,“自从听闻吴王妃仙逝的消息后,霜儿就一直愁眉不展,日思夜想的念着吴王。”
“愁眉苦脸?”
“嗯……”妖儿点头,“霜儿说,失去至亲至爱的人,一定非常痛苦。她说吴王历来就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子,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一定极度的痛苦。所以,她想在吴王最痛苦的时候,能在他身边陪伴。但又怕落下个乘虚而入的罪名,因此很苦恼。当初东家去襄州时,霜儿本想跟着一道去,也是因为这一层顾虑,最终没去。”
“我明白了。”秦慕白点了点头,心道:霜儿比以前懂事了。
“三哥……这次回来,住多久?”妖儿突然问道。
“怎么,我刚回来就盼着我走?”秦慕白笑道。
妖儿脸一红:“当然不是。妖儿巴不得三哥天天留在家里。但是男儿志四方,你肯定会有料理不完的事情,往来奔波。”
“现在还不知道。至少一个月的时间会有。”秦慕白说道,“皇帝让**持齐王的葬礼,少说得要一个月时间吧!”
“那就好……”妖儿轻声的低吟,脸上红霞朵朵,喜形于色。
不久霜儿取来点心,秦慕白便将它当作早膳吃了,跨上马,往宫中而去。
太庙那里,也没什么大事了。无非是水陆道场做个不停,皇家仪式花样繁多,但都不用秦慕白操心什么,只要露个面主持一下大局就行了,具体的事宜都有“专业”人事来安排。
中午,秦慕白在大庙和大和尚们们一起吃过了素膳,皇帝便派人来叫,宣他到后宫蓬莱殿见驾。
既然是后宫面圣,就不见得是多么重大的军政大事。秦慕白到了此处,远远就看到殿外摆放着几乘车驾,亲王公主制式。
秦慕白便问一名百骑:“何人车驾?”
“回将军,是吴王与高阳公主殿下的车驾。”
“他二人也来参驾了?”
“对。现在就在御书房中。”
秦慕白点了点头,朝御书房走去。心忖,皇帝怎么把我们三个人叫到一块儿了?这可是头一遭。
到了御书房,却见高阳公主在门外等候。秦慕白正准备问话,她将手指放在唇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秦慕白轻手轻脚走进来。
和高阳公主一起进了御书房,秦慕白才看到房中仅有皇帝和李恪二人,父子二人正坐在一起,对弈,杀象棋。
这父子二人,秦慕白都和他们下过棋。棋路一样的彪锋凌厉,而且眼光长远料敌制胜。所不同的是,李世民惯于用奇兵、埋陷阱;而李恪,则善于大开大阖的正面攻杀,让人不得喘息之机。
总之,秦慕白都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这父子二人下棋都太认真太投入了,如同正上了战场一样,搞得紧张兮兮的,秦慕白不太喜欢这样的对弈,累。
这时,父子二人俨然已是杀到妙处,难分难解全情投入。连秦慕白与高阳公主进来了,也视而不见。
秦慕白会心一笑,便和高阳公主静静的站在了一旁,观棋。
这时,父子二的棋面的的棋子势力,倒是势均力敌。只是李恪明显处于攻势,局面占优。李世民处于守势,略显备动。二人都只剩了一车一马和两个卒子(这时候的棋没有炮),杀得正火热。
李恪攻势如潮,李世民只好将他的主力攻击部队“车”调了回来,参与防守,一时略有转机。但李恪的攻击相当迅猛,已经破了李世民的双相,形成合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