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滑头,当场晕了过去。赵茵说他心脏病发作,赶紧抬着去医院了。他哪来的心脏病?找借口拖延。”肖彬的笑敛了去,“不知道又在琢磨什么鬼主意。”
我的心也随着一下子沉了,看来这场斗争还任重道远。肖彬听我沉默,安慰着:“不用担心。就赵以敬这智商,他不把人玩哭就不错了,谁斗的过他。你就省省吧。”
我无法踏实,关心则乱。纵然是众人眼里无所不能的赵以敬,可我依旧在担心着他,牵挂着他。我不由问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尘埃落定。那赵信俭背后不知道还有什么能量?”
肖彬想了一下说着:“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以敬会处理。何况以敬现在也不是赤手空拳。前几天我去南京陪的那个vip,这次也帮了不少忙,否则解押不会做的这么迅速,让赵信俭他们措手不及。你家以敬开始上道了。”
“别胡说。什么我家的。”我的脸绯红,赶紧纠正完肖彬给赵以敬描补着,“别总想着红顶商人那套,赵以敬不会的。他是有原则、有底线的人。”
“好好好。有原则,还没进人家的门就帮着人家说话了。”肖彬轻笑着,“没良心的家伙。”
我又开了几句肖彬的玩笑把电话挂了,正要给赵以敬发短信,他的短信已经来了:“我在会上,事情顺利。勿念。”
我的唇角轻轻扬起,整个心都绽放了,看着赵以敬一本正经的短信,忽然玩心大起,让你这么严肃,我给赵以敬回了条短信:“知道了,老夫子。”
赵以敬很快的回了过来:“淘气的小东西。”六个字,让我的心砰砰乱跳。有点甜蜜,有点宠溺,有点酥麻——这个男人,几个字就能把人的心扯的天上地下。我还从没被人叫过“小东西。”
可谁说,当了妈妈的女人,就不渴望有个男人的怀抱,任自己驰骋,撒个娇当回小东西呢。
我捧着手机傻乎乎的笑了两声,自言自语道:“我是小东西,那你不成了老——?”噗嗤又是自己笑出声,看看时间也不早了,边走边憋着笑去接暖暖。
“丫头想吃什么,妈妈给你买。”我接了暖暖,豪气的问着她。
小家伙可不掩饰,掰着小手指数了开:“芝麻圈,布丁,冰激凌——”
“你吃的了吗?这么多。”我笑着嗔道。
“存冰箱里。妈妈。”暖暖咯咯笑着看着我。我忍不住轻轻弹了弹她的小脑门:“聪明,不愧是妈妈的女儿,这么小就学会囤货获利了。”夸完后,觉得不对,我好像没暖暖聪明,这股子鬼精样,和赵以敬有的一拼。心情好,真是万事好。
回到家里,我在那张记录的纸上,又画了一个三角,里面写了“2”,重重划了一个向上的箭头,第二回合,以敬完胜。以小换大的结果,应该是超过了赵信俭增持的股份。但是不知道下一局,又会是怎样的较量。
丝之恒在风平浪静里过了两天,这两天杨律师联系了我,把赵以敬名下的房产和其它的一些资产转到了我的名下,捏着写着自己名字的红本,心里砰砰有点不踏实。从杨律师那里出来,忽然很想见赵以敬。爱着的时候,只要和他的直线距离在100公里之内,就恨不得哪怕扫一眼,也想见见。
我给赵以敬打了个电话:“在哪儿呢?有时间一起吃午饭吗?”
赵以敬淡淡笑着:“只要是你,就有。”
他下午还要去证券公司,我反正闲着没事,便约在了证券公司附近的一个饭店,吃完了他正好可以办事。我先到了找个包间点好菜等着他。不多时,他匆匆走了进来。神色有些疲惫,但眸子很亮。
“杨律师和我说都办完了。”赵以敬坐到了我旁边,握住了我的手,定定看着我:“三天没见你了。”
我敲了敲他的手背:“坐到对面去好不好,待会服务员进来笑话。”
“谁规定两个人就一定坐面对面?”赵以敬沉沉笑着,“我就喜欢坐这里。”
严肃的赵以敬,无赖黏糊起来也不含糊。我抿唇含笑任他握着,随口问着:“赵信俭还在医院没出来呢?”
“还没。”提到赵信俭,赵以敬的神色凝了一下,冷笑着:“他至少会装一周。拖着吧,有他跳出来的时候。”
“你又想到下一步了?”我问着。
赵以敬点点头,看着我说道:“成悦锦复审的结果出来了。”
我的心忽然提了起来。这个结果,我也很在乎:“通过了吗?”
赵以敬顿了一下,摇着头:“没通过。专家鉴定以后,认为不是成悦锦。”
我愣住了:“为什么会这样?上面不是还有厂标吗?”我想不通。
“真的成悦锦已经近百年了,如果不是有心,很难保存。所以谁也没见过,专家找了很多资料。不过资料上只描述了当年成悦锦的盛况,并没有详细的锦的信息。后来查到一本可信度很高的私人编撰的扬州风物志,在角落里有一条。”
赵以敬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缓缓说着:“当时我那位先祖的厂名叫华悦,所有产品的厂标是一个“悦”字。但惟独成悦锦的厂标和其它的锦不同,它的标是两个叠起的“悦”字,表示成双成对的意思。用来区别成悦锦和其它产品。但这个区别,现在已没人知道了。”赵以敬的眉头蹙起。
“送去的那块锦,上面的厂标是一个悦,是吗?”我问着。赵以敬点点头。神情却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似乎早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