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姚清莲为什么非的拉着我去逛商场。她是要花血本给赵以敬买礼物,而我给顾钧买衣服,没买过1500块以上的东西。根本没有参考价值嘛。
走了半天,我累的脚底起泡,还没选到合适的,我喘着气:“你到底有谱没谱,要买什么啊?”
“你急什么嘛。待会回去把银泰那个es的皮带买了。”清莲笑眯眯的,“我早看好了。”
“早看好你还使劲的逛。使唤劳力啊。”我叫苦连天。
“姐,我特别享受给他买东西的过程,想着是在给他挑东西,心里就甜丝丝的。”清莲的脸上一副幸福的憧憬。我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结结巴巴问着:“那,他对你好吗?”
清莲想了想叹口气:“我不知道,有时觉得他心不在焉的。”说完眼神澄澈的看着我:“你说他会不会还有别人呢?”
我心里一紧,有些不安:“应该不会吧。”清莲转而笑道:“也是,他逢场作戏不少,但是愿意当做女朋友的,连冰以后还只有我呢。会和我吃饭,也会给我买东西,我回老家也会陪着我。对他那样的大忙人来说,不容易。我挺知足的。”
“开心就好。”我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扯痛。随她到了银座,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等着她挑,她拿了一条问我怎么样,我累得脑子不转,脱口而出:“行,挺好,不过大了点,需要里面打个眼。”
清莲盯着我认真的问着:“大吗?你怎么知道?”我的心噌的提到了嗓子眼,言多必失。与他的一次次,我自然知道他的尺寸,却忘了这不是轻易能说的话,匆忙掩饰着:“我瞎说的,感觉他瘦。”
清莲又细细看了我一会儿,嫣然笑道:“那就打一个吧。你的眼光应该不错。”我舒口气。
公司为了避开元旦的时候年会扎堆,订不到场地,特意把年会提前到圣诞后26号,那时正好老外在休假,也没有订单,正是欢乐的日子。
年会前一周,人们已经纷纷准备节目了,同屋小马问我表演什么,我笑笑,吹拉弹唱不会,琴棋书画不懂,一个烟熏嗓,还能干什么。小马提议:“宋姐,要不你参加我们幽默剧吧。”
“我都这岁数了,哪演的了你们年轻人的时髦戏。”我忙摆手。小马看我坚持拒绝,也没再说。
却是下午的时候,清莲又来找我:“我的亲姐,幽默剧缺人啊,救场如救火,你出马吧。”
“你让我上才是砸场子。”我坚决不干。我从小到大,就没有什么表演天赋。
看我依然坚决,清莲有些愁眉不展:“我找了好多人都不演,你帮帮我吧。”
“演幽默剧怎么是帮你啊?”我有些不懂。
“还不是为了让他开心点。歌呀舞呀他早看腻了吧,整天累的死去活来,难得搞个年会,又不是才艺大比拼。”说着幽幽的看着我,“我真的只想让他乐一乐,别那么累。姐,你不帮我吗?”
清莲很少用那种无奈的口气说话,我有些难以拒绝。清莲趁势说:“其实很简单,你的角色就三个动作三句话,只不过公司的小女孩觉得是反面人物,不愿意演。”我想了想道:“那我先试试。”
和她们彩排了几天,幽默剧是改编的灰姑娘的故事,情节用滑稽喜剧的形式,人物造型夸张,台词用的时下网络词汇,水晶鞋变成了**鞋,王子换成了当代**丝,灰姑娘辛德瑞拉也是女汉子。博大家一笑而已。
我演的是灰姑娘可恶的姐姐,削足适履,穿着水晶鞋假扮灰姑娘去王宫里见王子的那位。动作就三个,开头用平底锅打可怜的灰姑娘,中间哭着说我要穿“**鞋”,结尾对王子说“打败我的是无鞋”。
排了几天,大家情绪都很高,因为每个人都有很搞笑的动作和台词。只是我还稍稍有点放不开,但凑数的配角,影响也不大。
年会地点在某个温泉度假山庄,山庄后还是个国家森林公园。下午两点就赶去签到,领导致辞,各种颁奖,那天很惊喜的看到了董事长赵信儒老先生,也参加了年会致辞。
之后就是演出正式开始。并不大的舞台,和观众很零距离。不到这个时候,不知道身边藏龙卧虎。徐云原来是拉小提琴的高手,一曲梁祝余音绕梁;乔蕊的蒙古舞跳的袅娜多姿;技术部的小李唱的忘情水和刘德华不相上下。高手果真在民间。
快4点的时候,我们那个幽默剧准备上场了,剧务小马扛着新鲜出炉的衣服赶了过来:“刚取回来,这衣服按小时收租赁费,我掐着点儿呢。”
之前不知道服装是什么样,现在都换上衣服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清莲的身上。那件辛德瑞拉最后亮相的公主裙实在太衬她了,清莲本就肌肤瓷白,再穿上蓝色的裙子,上面的亮片映衬的清莲简直就是神话里走出的神仙妃子。
“我去,李嘉欣也比不上莲姐啊。”小高快留口水了。大家哈哈一笑。我的衣服是一件很肥的泡泡裙,穿上显得十分滑稽。要的也就是这个丑态的效果,我并不在意。
节目按照排练顺利的进行着,我第一次出场,拿着平底锅敲着清莲的头:“懒丫头,快干活。”
我第二次出场,傻乎乎的喊着:“我也要试试泡泡鞋。”说着用道具剪刀作势去削自己的脚后跟。观众席上笑声起伏,我也演得放松了些。偷眼看了看坐在最前面的赵以敬,眉眼舒展,挑着嘴角。
最后一次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