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的时候,小子墨才吃了几口就停下看着墨希泽,张张嘴却欲言又止。û#20320;
墨希泽看到小子墨的动作,也放碗筷,“宝贝儿,怎么啦?你不好好吃饭,饿瘦了,等你妈咪回来后看到会很不开心的。”
小子墨紧抿着嘴角,犹豫一下最后还是开口说道,“爹地,如果妈咪在我们身边,她一定会同意让你去看爷爷的。”
墨希泽完全没有料到小子墨会跟他说这个,一时之间有些诧异。
“子墨,我知道你妈咪有多善良,可是,我不想再做任何你妈咪会不开心的事情。”说着,墨希泽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小子墨的碗里,唇角微微一扯道,“吃饭吧。”
“爹地,你知道吗,在波尔多葡萄园的时候,有一次我问妈咪为什么她明明那么爱您却要选择不跟您在一起,妈咪说,因为她不想看到您跟爷爷为了她而闹僵,甚至父子反目成仇。”小子墨很认真的看着墨希泽,又说,“所以,既然爷爷已经知道错了,我相信妈咪也会原谅他,会很希望看到你去见爷爷最后一面。”
看着小子墨,听着她的话,墨希泽的眼底又不受控制地氤氲起雾气。
为什么这么善良的夏念,这么傻的夏念,上天却要一次又一次地对她如此不公。
“那你也希望我去见你的爷爷最后一面吗?”
小子墨点头“嗯”了一声,“只要妈咪愿意的事情,我都愿意。”
是啊,只要夏念愿意的事情,他也都愿意。
“好。”墨希泽点头,低沉的嗓音卡在喉咙里,“吃完饭我们就去看你爷爷。”
……
墨家大宅里,墨原青撑着最后一口气只盼望着墨希泽能回来见他最后一面,当他模糊的视线里只出现了肖以玲一个人的时候,他就彻底地绝望了,又一次陷入了昏睡。
肖以玲守在墨原青的**边,拉着他的手,除了静静地陪着墨原青,她已经完全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了。
突然,墨原青睁开了眼睛,一片清明的眸子盯着肖以玲,嘴角努力抽动着,好像是要说什么一样。
“原青,有什么话你就说,我都听着。”
“以玲,我知道我…已经快不行了…我也知道,不只是希泽恨我,不肯原谅我,连你…其实也是恨着我的。”
“没有,没有,原青,我不恨你,我不恨你。”肖以玲的眼泪止不住地又掉了下来。
为了方便进出,房门并没有关,刚走到房门外的墨希泽听到肖以玲带着哭腔的声音,拉着小子墨不自觉地就停下了脚步,站在了房门外,听着里面的声音继续传来。
“你应该恨我,这么多年来,我…我从来就没有…全心全意地对过你,更没有做到一个…好丈夫该做的一切。”
“不,我不怪你,我真的不怪你,虽然你对我不够好,但是这么多年来你却从来只有我一个女人,我应该知足了。”
“是我错了,不应该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而让活着的人受罪,是我对不起…夏念,对不起希泽,如果…可以回到当年,我一定…不会为难夏念,不会将夏念和…希泽分开,告诉希泽,我对不起…他和夏念,求他…原谅我。”
“好,好,原青,我一定告诉希泽,我一定会告诉他们的。”
“以玲,我…走了,你好好的…过下去…”
门外的小子墨抬头看一眼墨希泽,他的脸上一片木然。
“爹地…”小子墨轻换一声,晃了晃墨希泽拉着她的那只手臂。
听到女儿的声音,墨希泽蓦地回过神来。
“爹地,我们进去见爷爷吧。”
墨希泽点头,正当他们准备抬脚走进房间的时候,里面却传来了肖以玲悲戚的哭喊声。
“原青,原青,你醒醒,你醒醒…”
墨希泽浑身一颤,拉着小子墨大步走进房间里。
房间里,墨原青躺在**上,双眼紧闭,再也没有了呼吸,肖以玲扒在**边,痛哭不已。
看着这一幕,墨希泽眉头紧蹙起,眼里的泪水流下,悄无声息。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既然你已经知道错了,既然你已经为此付出了如此沉重的代价,那我何必再在心中留着这一份怨与恨,独自煎熬。
因为,即使再多的恨与怨,也不可能让时光倒回,选择可以和夏念重新开始一次,相信此刻的夏念,也会选择原谅你。
爸,一路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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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星期后,夏念和ken,起来到了位于肯尼亚首都内罗毕的世界上最大的贫民窟——基贝拉贫民窟,虽然已经在电视里,网络或者各种杂志上见识到各种各样的贫民窟,但是当真正置身于这个民办上最大的基贝拉贫民窟时,夏念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了。
由木头、铁罐盒、烂泥、油布等各种甚至夏念都没有见过的材料搭建的房屋就像蜂窝一样密布在眼前,地面上,各种各样的垃圾随处可见,扔的到处都是,而且四处污水横流,刺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由苍蝇发出的“嗡嗡”也在耳边清晰可闻。
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他们身上的衣服大多数都又旧又脏,很多破了也穿在身上,可能是眼前贫民窟里的人都黑皮肤的原因,所以,夏念根本无法分辨出他们的脸上是污渍还是原本就那样,总之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
突然胃里一阵翻涌,夏念跑到一边就开始捂住胸口剧烈地呕吐起来。
ken看到夏念的反应,立刻就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