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霸门内奇石化为齑粉,拱石小桥也被拍碎,一泉幽池也被蒸干,几座楼台永久的沉沒,漫空逸散着一股血腥味,尸体横陈,霸门最终无人逃生,都被斩杀。
不过楚天逸并未离去,他临空围绕着霸门所在踱步,眸光犀利,静静扫视过此地每一个角落,最终他选择了几处隐蔽之地,开始着手布局。
霸门门主临死之际捏爆灵石,定然是传讯于仙武学院,多半会引來仙武学院的长老,以他如今的实力,想要斩杀那等修者,需要精心布局。
既然决定要做,就要干一票大的,以此可以引开仙武学院的注意力,避免牵扯到老人与小灵,这一老一少身世可叹,他实在不忍心他们再受伤害,宁可将杀机引到自己身上。
他选择几处阴暗的角落,取出断天匕与诸多炼器材料,而后精心镂刻下一副玄奥的炼器阵法,这是最简单的引灵阵,炼器师可锻造兵器,镂刻下种种玄奥的炼器阵法,若是能够突破到炼器宗师之境,甚至可以山石为器,镂刻下可怕杀阵,将山川地域凝结为兵器,杀敌于无形。
且就算是炼器宗师都未必能够做到,以山川为器,着实太过庞大,所耗甚大,纵然是域境强者都会被生生耗死,非炼器术臻至化境,纵然是炼器宗师都难以做到,这仅仅是个传说。
楚天逸虽然半步踏进了炼器师门槛,却远远难以做到,不过他却可以在诸多炼器材料上镂刻下引灵阵,沟通天力,这种沟通微乎其微,对于圣境强者來说沒有任何用处,不过是用來掩盖两种伟力的气息。
最终他将诸多材料合拢,驱动一丝至灵寒力涌入其中,以引灵阵掩盖气息,若非是仔细探测,很难发现其中的微妙,多半会认为是霸门设下的修炼之所。
随即他又设下了七处微妙之地,这八处微妙之所,正好将霸门围困在其中,一旦爆发而出,若无防备即便是圣者第七境强者都会重创,圣者第五境强者都是瞬间化为血雾。
这是他布置下的杀局,若无防备纵然是仙武学院长老來此都要饮恨。
最终他悄然隐身于霸门一处楼宇之上,屏气凝神,静等仙武学院强者到來。
仙武南院,高大的院门耸立如轻风耸立,气势威压四方,令群山低首,万生膜拜之意,院门后数道拱石小桥延伸到内院,其间阁楼挺立,树木葱茏,学员于夕阳中沐浴修炼,颇有一番气派。
“啪~”
这是一处幽静的小院,立于山崖之上,沐浴罡风,似欲乘怡人,几座小木屋林立,颇有一番祥和气息,不过这气息却被那突來的一声脆响打破了。
“瑞儿死了,是谁做的,竟是來最后都未來的传讯,仅仅捏爆了灵石,”
白衣随风舞动,一名老者立于苍松之下,发丝洁白如雪,双目如鹰,有一种犀利的杀意,他黄衣如山川大地,极其古朴,却有着融入山岳的气势,让人敬畏。
“明知道霸门与我仙武学院有所牵连竟然还敢动手,难道是有恃无恐吗,”老者震怒,全身沐浴在夕阳中,战力骤然间暴起,将四方的苍松都震碎了。
“不管你是谁,胆敢杀我瑞儿,辱我仙武学院,必死,”
老人负手而立,双目绽放出道道冷电,怒火燃烧九重天,杀机隐现,不过却并未贸然行动,而是在静思。
“瑞儿虽脱离仙武学院数年,但是他的修为也达到了圣者三境,被杀间却连传讯都做不到,此人的修为定然极强,”
老者悠然走出小别院,一步跨越数丈,神色难以平静,对方似乎并不简单,如今苍古盛世來临,八大势力,三十六小势力皆有皓月出世,霸门作恶多端,极有可能踢到了铁板,惹上了某一个大势力皓月。
不管这种嗜杀大仇,也绝不可能善了,纵然是其他八大势力的皓月,也难以纵容,老者名为李傕,修为早已达圣者第七境,李瑞是他胞兄的幼子,虽不误正道,作恶多端,但也是李家子弟,不是他人可随意斩杀的。
最终他请动南院另一位长老徐鸣,两人同为南院长老,晚年成至交。
“若是其他七大势力人杰所为,绝不可斩杀,”
徐鸣虽愿意同往,但却也表示若是七大势力人杰所为,绝不可交恶,否则后果不是他们可以承受的。
残阳如血,晚霞映红了天穹,似染血的衣衫,遮盖了半个天空。
艳阳下,霸门寂静无声,血雾依旧沒有散去,碎尸成山,鲜血汇成小溪滚滚流淌,血腥味扑面而來,场面骇人。
“瑞儿,”一道悲戚的吼声惊天动地,悲恸无比,如丧考批,李傕修为达圣者七境,一路风驰电掣,如流光闪烁,快的惊人,不足小半个时辰便赶到此地。
残阳下,他黄衣似山,双目垂泪,望着那碎体堆积成的小山,那挺拔的身躯也不禁佝偻起來,一股无言的怒火冲上九天,战力熊熊燃烧,让得虚空都在颤抖。
“是谁,到底是谁杀了瑞儿,老夫要将他碎尸万段,”
李傕彻底震怒了,这是嗜杀大仇不可能善了,他怒发冲冠,黄衣猎猎作响,整个人似弓弦绷紧,双眸虽垂泪,却蕴含着无边的怒火。
他身形微闪冲进了霸门,寻找李瑞的尸身,却是发现满目碎块,根本找不到李瑞的尸身,楚天逸以大手印盖灭了整个霸门,李瑞的早已被拍成了血泥。
“啊啊啊···到底是谁,”
李傕嘶声长吼,长发乱舞,战力压爆一方天地,石山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