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的时间拖得太久,除了全身五颜六色,奈丽皮肤上还开始爆裂出血迹,
皮肉生生的绽开,满脸滴血,看起来让人目不忍视。
“早就说她没安好心,当初还假意在云朵铺子前面下跪,求人家雇她。”
“怕是早就想给云朵使绊子了,爱装的货色。”
“长得挺好的一个人,心肠怎么那么毒,这不是活生生要毁了我们整个小镇吗?”
“之前看她声泪俱下的样子,又是说理又是道歉,还真以为她改好了。”
“这种人,也就你们信她说话,我可从来没信过,
要是改好了,她还会有那个脸皮来缠着人萧野?萧野现在可是有主的。”
云朵面无表情的看着奈丽,眼泛冷光。
就是这个女人,为了一己私愤,毁了大维和雇工们的心血,差点毁灭掉他们的希望。
她动手之前,没想过别人吗?不,这样的人,怎么会为别人考虑?
“呵呵呵呵,你赢了,你那些鸡啊鸭啊是我放出来的,
如今你看到我的惨样了,满意了吗?给我解药!”
现在的奈丽,浑身血淋淋,裸露的皮肤像刚从调色盘里爬出来,哪还有半点玫瑰娇艳的样子。
到了这步田地,还能挺直腰板把话说的颐指气使,
一脸高傲的神情,活像别人欠她的,云朵真心佩服她的勇气。
“什么解药?我听不懂,不好意思,麻烦你说些人能听的懂的话。”
“云朵!你这个毒妇!你不就是嫉妒我跟萧野躺过一个被窝吗?
你容不下我,大可以明着来,耍这种手段你还要不要脸?
我要是死了,做鬼我都不会放过你们,狗男女!奸夫****!”
奈丽喘着粗气,忍受着皮肉刀割似的疼痛,脸色扭曲的对着云朵叫骂。
“这女人,她还是正常人吗?人家是过了明路的正式伴侣,她都这样了还想着要给人脸上抹黑,
我靠,要不是不打女人,我都想揍她了!”
“她这是作死呢,临死还想拉人作陪,我呸,看不下去了!”
“云朵没解药,快滚吧!下贱胚子!”
“对,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快滚!快滚!”
“捣乱了我们整个小镇的风气,滚!”
“快滚!”
糖果屋门前叫滚声一片。
北暮牵着晨晨,跟着萧野慢悠悠的从后门走进铺子,然后施施然的蹲在一边看热闹,
嘴里闲闲道,“阿妈,回家做饭啦,我们都饿了。”
玄跟在身后,不发一言,视线冷冷的扫过奈丽。
萧野看着眼前狼狈不堪却还在疯狂叫嚣的女人,眉头紧蹙。
“萧野,萧野你这个混蛋!你就是让你新妇这样对待我的?
我在外面三年,就挂念你跟儿子三年,你如今对得起我,对得起我阿爸吗!
你是要让他死不瞑目啊你个天杀的,负心汉啊呜呜呜!”
奈丽开始痛得满地打滚,却偏生嘴里不求饶。
云朵看她这副作态,更为不耻。尼玛那是老娘的男人!
你要是真那么不怕死,不求人,你来我铺子面前献什么丑?惺惺作态呢!
萧野厌恶的看着奈丽,既然她非要在众人面前揭丑,他成全她。
他萧野,向来不屑跟女子为难,以前让她,是因为他不在乎,
但是现在,他不能让云朵跟着他一起背负这种骂名,背负奈丽的侮辱。
“奈丽,既然你那么怨恨,今天趁着大家在这里,我们一并把话说清楚。
以前我从来不声明,也不喜欢做解释,不是因为我欠你,而是因为我不屑。
如今当着大家的面,我们一次把话说清楚,看看我萧野到底欠不欠你们家!
当年兽潮,我阿爸阿妈双双牺牲殒命。
那时候我十二岁,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我茫然无措一蹶不振,是你阿爸帮了我。
他给了我一口饭吃。
但是,我没有白吃你们家的饭。
十二岁,我就跟镇上的成年人一起上山打猎,所有猎物我都给了你们家。
如果真的要算,那些猎物足以抵得上我在你们家吃的饭食。
但凡你们家有活计,都是我抢着去干。
十五岁,我开始自食其力,自己养活自己,多余的猎物我照旧送到你们家。
十八岁,你阿爸病重,托我照顾你。
我对你本没有感情,但是我感激你阿爸对我的照顾之情,一食之恩。
你们家给我的,是一口吃食,我用了自己的劳力去换取。
如果你非要说我欠了你们家,那么我欠的,也是你阿爸的援手之情。
但是,就连这份援手之情,也被你花耗光了。
当初你也不喜我,但是你却没有拒绝跟我结亲,因为你要找人依靠。
你那种心理何尝不是利用我。
结亲以后,家里的活计全部是我在做,做饭,洗衣,带孩子,打猎养家。
我没有抱怨过一句。
你生了晨晨,不管不问不理,生生把一个孩子打骂成一个痴儿,我也当是我照顾不周。
你跟游贩勾搭,最后跟我离亲,带着家里所有钱财跟那个游贩走了,一点情分不留。
因为你,我再次家徒四壁,我没吭过一声,带着晨晨从头开始。
从那时候起,我欠的已经还完。
你在外面受苦被骗,那是你自己找来的,跟我无关,自离亲后,我们已经完全没有关系。
至于晨晨,你生了他,我感谢你。
但是你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