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嘿嘿一笑:“放心吧!这些事情我哪能不好好的考虑?去接丁姨过来的不是小兰,而会是其他的几个孩子。另外嘛,我是让丁姨在球赛开幕式的那天悄悄出发。文姬你想,球赛开幕式的那天许昌城肯定到处都是人,大家的注意力也都在小兰的身上,谁又会去留意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老曹的人哪怕是再想盯着,在那种到处都是人的场合也很难盯得住,所以丁姨的人身安全应该是没问题的。”
蔡琰“哦”了一声再点了点头。再低头想了想,蔡琰便问道:“义浩,你设计接丁姨来我们夷州,应该不止是想与丁姨团聚那么简单吧?”
陆仁一怔,随即就摇头而笑:“文姬你说什么呢?”
蔡琰叹了口气:“义浩!这么多年了,你什么脾气我还能不清楚?或许在十几年前,你这么做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但是现在的你……”
“……”
陆仁沉默了。良久过去,陆仁才摇头道:“文姬,我不想说,可以吗?而且有些事情,我也不想你掺合进去。”
顿了顿,陆仁用一种有些无奈的微笑再接着道:“这可不是我重男轻女或是男尊女卑,这么多年了,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人。我只是觉得,身在象牙塔里的你,最好还是能够纯结如初,而这些阴谋诡计和污晦之事,还是让我这个大老爷们儿和臭男人来吧。另外我可以向你保证,我这么做虽然有点利用丁姨的用意,但绝对不是刻意的想要利用丁姨,而是真心的想让丁姨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而对丁姨的利用,其实也只不过是捎带上的而已。”
蔡琰也是好一阵子的沉默,最后才摇摇头道:“义浩,说老实话我不喜欢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因为你这样作为的话,功利与心机似乎也太厚重了一些。”
陆仁则是一声长叹:“没办法啊!文姬你应该明白,现在我的是在和老曹、刘备、孙权这些人斗智斗勇,如果没有这些功利与心机的话,可能早都被他们给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更别提还能像现在这样帮一帮天子。
“老实说,我也不喜欢我现在的这个样子啊!整日里不是要想着这里就是要想着那里,你以为我不累吗?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我不想要什么‘醒握天下事’,只要能够逍遥自在的‘醉卧美人膝’就足够了。”
蔡琰微笑摇头:“是‘醒握杀人剑’吧?不过无所谓,对你们这些男人来说也差不了太多。不过有时候想想,如果我们能够避世隐居,过着那平淡而安宁的日子该多好?”
陆仁摇头:“不可能的……现在的我可不是当初的我。现在的我,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东西,既有别人塞给我的,也有我或清楚或煳漆的背上的。而我若是就此离去、避世隐居,我也不知道我将会辜负多少人对我的期望。所以我虽然经常的会很想扔下这些东西不管,可我却做不到。”
蔡琰道:“义浩,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就是偶尔的和你谈谈心,陪着你一起感慨一下罢了。不管你是要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陆仁笑了笑,接着就起了点玩笑之心:“那我想多找些漂亮的侍妾,每天都陪着我大被同眠,文姬你看行不行?”
蔡琰的脸当时就是一沉:“你敢!你要敢那么做,我就敢死给你看!”
陆仁哑然:“要不要那么夸张?”
蔡琰的脸没绷住,低头莞尔:“你也不是认真的。再说你如果是真的想找,我们姐妹几个难道还能拦得住你?”
陆仁打了个哈哈,伸手揽住了蔡琰的香肩,和蔡琰一起看这日落时的景色。但在这时陆仁却想起了点事,就向蔡琰问道:“曹仓舒的事安排好了吗?”
曹冲是于七月二十六赶回的辽东,陆仁就于七月二十八带着曹冲返回夷州。再以陆仁的登陆舰的航速,真要是全力赶路的话当天就可以赶回夷州,只是陆仁在没必要的情况下也不想搞得太过夸张,所以是在海上漂了三天,于八月初一才回到的夷州。只是即便如此,也着实把曹冲这一行人给吓得不清……乐浪到基隆,好歹也是几千汉里的海程嘛!(ps:瓶子按地图册算了一下,大概是两千公里左右……)
陆仁这个时候回夷州是有一些事情要回来办,并不是专门的为了送曹冲过来,所以回来之后把曹冲入学的事交给了蔡琰,自己则是忙自己的事情去了,这会儿也只是刚刚才闲下来没大会儿的功夫而已。
再看蔡琰倚在陆仁的身上,轻声回应道:“办妥了,不过和你之前的想法有点出入。你本来的意思是想让曹仓舒拜在郑老先生的门下,但是仓舒自己却选择了去学院里自由进修(类似于现代大学里的选修课,陆仁走的是自由型路线),看那样子好像是准备同时学好几门。因为你说过不要过多的干涉他,所以我就没说什么,由得他去了。”
陆仁道:“是啊,由他去吧!其实这孩子也挺可怜的。”
蔡琰奇道:“可怜?义浩你的意思是?”
陆仁道:“他是想当重耳。”
蔡琰是文学大家,和她说事情的话,有时候找个典故就行了,现在就是如此。而在愣了那么一下之后,蔡琰也不由得轻叹道:“是啊,一晃就是将近二十年,老曹现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