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就行,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至于贩运之时如何运作,你才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所以你看着办就行。”
说完了这些,陆仁就停顿了下来,接着又皱着双眉细想起了什么。糜贞见陆仁是这个样子,也不敢出声打扰,就静静的等待着陆仁。
半晌过去,陆仁总算是整理好了思路。见糜贞在等着自己的话,陆仁就笑道:“别这样看我,我只不过是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而已。不过我想的那些,和我们决定继续贩铁的事,到也有很大的关系。”
“是吗?先生你且说说看。”
陆仁道:“其实很简单,我们贩铁有现成的门路,相信甄氏那边也希望我们能继续与他们合作着做下去,不然他们不会在知道我被罢去官职之后,还派人来问你能不能继续做这生意。现在既然老曹那里有需求,我们就应该接着做下去,争取把与甄氏之间的关系给绑牢固。
“还是那句话,这铜铁生意就算我们不做,仍然会有其他人会去做,甚至是抢着去做。真到了那个时候,甄家很可能会扔下我们不管,进而改为与其他的宗族合作。要是变成了那个样子,我们之前所做的努力、打下的关系和基础不就全都白废了吗?但反过来说,如果我们抓住时机把与甄家之间的关系打牢了,那么长久的生意利益会有多么巨大,这个不用我来提醒你吧?”
糜贞连连点头:“先生说得极是!这铜铁生意我们有现成的门路却不去做的话,早晚仍会有其他的人去做,甄家那边为求长远商利,也势必会另选能够与之合作的宗族。如果他们做得好的话到也罢了,要是没做好,搞不好还会怨恨我们对他们弃之不顾。真要是那样,本来是好端端的朋友却会反目成仇。”
陆仁亦点头道:“不错,我也是刚才想到了这些,所以才对继续贩铁的事表示支持。其实我们与甄家之间的关系是比较好打通的。以你的能力去向他们解释一些事是没问题的,这个我也不想再多说了,而另外一条你可得记住,甄家可有个很关键的人丁在我身边呢!有这样的一层关系在,甄家也更愿意继续与我们合作。”
糜贞笑了:“先生你说的是阿诚吧?我都差点把他的事给忘了。不过就像是先生说的,有这样的一层关系在,甄家再怎么样都会选择优先与我们合作才对。”
陆仁道:“多余的话我就不再说了,一切你自己看着办就行,相应的荀文若那里也会尽可能的为你大开方便之门。不过嘛,能占的便宜你不妨尽可能的多占一点,只要别太过份就行。”
糜贞再笑:“这个不用先生提醒。一些该占的便宜,我一定会都占过来,只当是为先生你报这被罢官之仇也得多占点。”
陆仁亦笑。其实陆仁刚才想到的那些事,有一部份的话没说出来,也不能对糜贞说出来。简单来说,陆仁是考虑到了历史的进程走向,如果不出现什么偏差的话,官渡之战应该还是在建安五年与六年之间打完,而陆仁也仍倾向于曹操能够打赢,尽管在历史上也是险胜。
那么从曹操能打赢的角度来说,那么在官渡之战之后,袁绍对河北地区的控制能力会一步一步的下降,到建安九年邺城被攻破的时候,袁绍一族对河北的控制就基本玩完,改由曹操去取而代之。
而真到了那个时候,或者应该说在官渡之战之后,自己这里与甄氏之间这种明私暗公的铜铁生意实际上就没了必要,那么肯定会被曹操给取消掉,至少也会改为当时正规的商业管理。在这种情况之下,也就是在被曹操取消之前的这几年之中,自己这里当然是能捞到多少是多少。
当然,其实到那个时候,陆仁早都穿回去了,这些事情会如何发展也不是陆仁能管得到的。但陆仁毕竟不是那么没良心的人,在自己穿回去之前,想尽可能的多留点家底给身边的这些人。只是这些一定程度上牵扯到了“天机”的话,陆仁怎么可能会对糜贞说出来?
再看糜贞这时又饮了几口那只能算是葡萄汁的葡萄酒,人却忽然愣了一下,赶紧向陆仁道:“先生,好像我们搞岔了吧?你急着找我来,是你有什么事要找我商量,可我们刚才所商量的铜铁生意,其实是我带来的事吧?先生你自己有什么事都还没说呢!你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出来啊,可别因为我这里一打岔,结果却误了正事!”
“哎哟!”陆仁也不由得拍起了额头:“是哦!我找你来可不是为了商量这些铜铁生意。不过还好,我的事算不上是什么大事。”
说着陆仁就从怀中取出了一份纸绘的图样交给糜贞,问道:“你搞得到水晶吗?”
“水晶?稍有点麻烦,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先生你想要哪种颜色的?”
陆仁道:“什么颜色的都不要,只要无色透明的那种。最重要的是你得帮我找工匠加工成我绘制成的这个样子,而且透明度一定要最佳。”
糜贞接过了图样,却先没去看图样上是画了什么,而是摸着这雪白的纸张轻叹道:“好漂亮的纸!感觉比之缣帛都稍不逊色。先生,这可就是你不对了啊!这种纸到时候一定很好卖,可先生你却没有算上我一份。”
“我去你的!”陆仁没好气的笑骂道:“你又在财迷了!其实这玩意儿在我看来也赚不了多少钱,我捣鼓出来主要是想留给昭姬,好歹让她日后有个可以赖以为生的产业而已。反到是你啊,你现在手头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