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味骤然袭鼻而来,我还没有嚼食,一阵胃酸,我哇的一声,很夸张地奔离桌宴蹲下身子大吐了起来。
然而,在场的人都冷眼旁观。
为了逃脱这恐怖的考验,我假装眼前一黑,接着华丽丽晕了过去……
假装昏迷容易,不被识破却没那么简单。
我以为自己装得无懈可击,但我好像忘记了自己面对的是怎样一个男人?
就在我假装晕倒那一刻,maple第一时间奔了过来。她将我上身抱起,手指探向我的鼻息,确定我呼吸均匀,她不慌不忙说道:“冷萱大概这两夜喝酒加训练身子无法消受,暂时晕了过去。”
总算,maple也知道我的身子忍受不了?
an闷应一声。接着,是他移动的脚步声。
他在朝我方向走来,一步……二步……三步……
他每走一步,就像踩在我的心口上。
我的胸口急促跳动,伴随着他的脚步变得越来越没规律。我不禁紧紧地闭着眼屏息静气,十指也不知不觉紧了紧,在心底暗暗乞求着他饶我一命。
要知道,那三分熟牛排真不是人吃的。
我打定了主意,即使不睁眼都能感觉an审视的眸光,我依然无动于衷,继续装死。
他在看些什么?真奇怪!
an走到旁边停了下来,先是沉默几秒,之后才无比平静没有一点感情说“通知陈医生过来为她检查。”
“ok!”maple应了一声,之后怪异又叫了一声:“an……”
我一阵迷惑,适时,我感觉到an弯下身来,带有点烟草味又混杂古龙水味的身子骤然逼近……
他要做什么?脑子嘣地闪过一个疑问。我全身的神经不由得紧张起来。
惊慌之时,忽觉自己身子一阵虚浮,我如溺水的人险些啊的一声大叫出来。
庆幸地,还好我最后没喊出声。
我发现自己相当安全,像被an抱在怀里?
心口咯噔一跳,我眼睛眯成一条缝偷眼瞧去。
乖乖,我所想的是真的。
an居然抱起了我,眼神专注,脚步往别墅走去。
他真的没有发现我装晕?太好了!一举三得,即可以不用再吃那恶心食物,我又可以躲过考验,最让我兴奋的,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
我心底打的如意算盘简直太好了!
我被他放到了柔软的大床,然后他退到床边。我无暇理会这时站在床边的人在想些什么,我只知道自己的感觉很舒服。
房间里喷了一种好闻的香水,不仅不刺鼻,相反,让人闻了之后还会淘醉其中,顿觉舒服。一躺下,我就想睡,根本不去追究这张床喷了香水有什么怪异之处,更不去想这张床是属于谁的。
“陈医生来了。”当maple声音传来之时,我闪了一个激灵,全身的细胞都跟着戒备起来。
“an先生。”伴随声音的响起,一人靠近,然后两只手指分开我的眼皮,强迫我张开一只眼。
借着这个空档,我看见眼前的男人一身白衣,的确是名医生,四十上下的年纪。
我想看看an冷冷的声音响起:“她什么时候醒?”
医生其先没有回答an的问题,而是对我做一系列的检查。
他放开我的眼睛,转用听诊器放至我的胸口处,仔细听着一会。他转身平静说:“冷小姐大概疲劳过度,体虚才导致一时昏厥的,只要让她好好休息一晚,大概明天早上可康复!”
这时,我顿觉医生的声音就如天籁之音,特别动听。
an听了医生说的话后,突然吩咐下去:“都出去吧,maple你也下去。”
众人听了“圣旨”,纷纷出去了。
然后,听见了关门声。
都走了……
我暗自窃喜缓缓的睁开眼,却看到了an关好门转身的背影。
他怎么还在这啊!
莫非?一想到这么严重的问题,我又连忙闭上眼睛,一颗心像要跳胸而出。
糟糕,他怎么不走?甚至一步步走近?
我被他靠近的脚步吓得想诈尸跳起来,但我强迫自己冷静。
然而,我还是忘记了他是厉害的角色。
他走近床头,居然懒懒地命令:“我知道你没晕,不必装死了!”
天,他怎么猜到的?我回忆着之前所有的情节寻找漏洞,自己演得那么好,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难道是试探?不行!我不能怕,就不信不醒来他会拿冷水泼我不成?
见我没有反应,他居然在笑:“你以为装晕,就可以逃避考核了?”
嗯!我心底不假索的同意。随即在心中问,他是怎么看穿我的心思的?难道是我演技不好?可是把maple都骗到了啊。
an突然坐到了我床边,翻开我的被子。
我全身一紧,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真的打算跟我玩装死游戏?”他问,即像自言自语,又像警告:“不否认,这一点,你与青夏倒是很相似了,她也很喜欢装晕……不过呢?”突然他一顿,欲言又止。
我一双耳朵竖起,等待他说下去。
不过什么?
“不过呢!我会和她玩托衣游戏,通常不到五秒钟,她会投降……”他邪恶的笑,又问:“知道托衣游戏是什么?”
他不指望我会回答,又自问自答:“托衣游戏就是你继续装死,我则一件一件地把你衣服脱个干净,再然后……”
然后?然后什么?
“然后呢,再恩爱一夜?”他一点不是在恐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