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敦跟在他身边十多年,自然看出姐夫真动了杀心,忙往后退着,嘴里一股脑地说道:“没有我们乌拉那拉氏地提,你个小小的汉军能有今日?爷明儿便回去告诉王爷姐夫,你早就投靠了……”
最后的话却未能说出口,随着左世永的一刀挥出,阿克敦立时身异处。脑袋落到地上,骨碌出去好远;身子这段脖腔喷出不少血来。随即重重地倒在地上。
左世永没心思给小舅子收尸,勉强向众人笑了笑,眼中却尽是寒意,大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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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着地上地尸,都诧异左世永的手辣,像阿克敦这种畜生虽然死不足惜,但是大家都看到了阿克敦骂时,左世永改变了拿刀的姿势,这方使得阿克敦换了死法。
对一个必死之人的辱骂,都这般记恨。这心胸委实小了些。不管是曹j,还是张提督他们几个。都觉得有些寒。
或是因失血的缘故,曹j的脸色煞白。他见陈氏父子都被吓到了,瞧了瞧地上地女尸,便将驿丞唤过来,掏出两锭银子给他,吩咐就近喊两个婆子来,帮着妆裹妆裹,若是晚上找不到,就明早寻。
事情闹到现下,众人都感无趣。安慰了陈氏父子几句,张提督等人就同曹j一起离开。直到将曹j送到初瑜安置的上房院子外,张提督等人才告辞离开。
这是座两进小院,前面是临时会客用的上房。左右厢房是小厨房与随从住的地方,后面住内眷。
翠儿与喜彩从小厨房端热水出来,见到曹j。俯身问好。曹j忙问道:“郡主如何?有没有吓到?”
原本这种二门外地粗活是轮不到她们的,只是这次曹j与初瑜为了赶路,没带那么多侍候的人,只带了珠翠云彩这这个丫鬟,她们也就没那些个讲究。
翠儿点点头:“郡主方才脸色难看得紧,二爷正陪着说话呢,已是好一些了,要等大爷回来吃饭!”
曹j点点头:“就说我回来了,在前院说两句话,等会儿再过去!”
翠儿与喜彩应了,往后院去了。曹j与魏黑进了屋子,魏黑见曹j额上都是冷汗,知道他疼得紧了,不禁自责。因当时他护送曹颂与郡主回来,又仔细叫大家将四周都查看了,方回到驿站大厨房那边,曹j已经伤了。
将那块已经被血渗透地布条解开后,魏黑解下腰间的酒囊,用烈酒帮曹j处理了伤口,又撒了上好的金疮药。小满在旁看着,已经是眼泪巴巴的,不停地咒骂阿克敦,又忍不住骂那姓陈的窝囊。
曹j听了,摆摆手:“快打住,这再磨叽一会儿,我的耳朵就要起茧子了!你去找珠儿要块干净的细白布来,别说是我用地,胡乱想个其他由子!”
小满这才省得还需要办正事,忙应声出去。
曹j的神情转为沉重,对魏黑道:“这左世永看似正直忠厚,却是满是算计、瑕疵必报地小人。你没看到,陈弘道举刀要自戬时,他脸上分明是种如愿以偿的得意。这陈氏父子又是要上京收殓的,到时怕难逃他毒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够帮上他们一帮?”
魏黑返回大厨房时,正目睹左世永杀人那一幕,因此极是赞同曹j所说,低声问道:“那老黑晚上去探查探查?”一边说着,一边看曹j。
曹j思量了一回,终是点点头:“先去看看也好,具体如何应对,咱们明日再商量!”
说话间,小满已经打后院取了细布回来。魏黑帮曹j包扎好,曹j让他们也热些吃食当晚饭,自己往后院去了。
他侧过头看看右手臂,觉得有些可笑,因破了衣袖,血沾到披风上,想要瞒住初瑜根本不可能,偏偏方才又使唤小满说假话。这脑子一乱起来,竟有些思量不周全。
在廊下站了好一会儿,他方掀开门帘进去。
初瑜与曹颂原本坐在桌前说话,看到曹j进来,都起身。
初瑜脸色有些乏,想来是做马车累的。因着急赶路
大清早就出了城,中午打尖过一次,又赶了一下午路驿站。
“哥,那……”曹颂相问那边jiān_shā案是怎处理的,张开嘴方想到不好当初瑜面提这些,便自己捂了嘴巴。
初瑜一边叫喜云她们将热好的吃食端上来,一边帮曹j解披肩。虽然曹j已经将右胳膊刻意地往身后挪了挪,但是扎处,唬了一挑,讶然出声。
这下连曹颂也觉不对,立时走了过来,拉曹j的袖子看。正好碰到他地伤处。曹j痛得一咬牙,好悬没叫出来。
初瑜顿时红了眼圈,哽咽着问:“这……这……”
曹颂已经火冒三丈,急着问道:“哥,这是谁伤的你,弟弟这就带了咱们的人找他去?”
曹j用左手拉了初瑜到桌子边坐下,又指了指另一侧,示意曹颂坐下,而后方道:“是那苦主委屈得要自尽,刚巧我在旁边。就拦下他,不想却划到手臂。只是皮外伤,并不碍事,已经让魏大哥帮着处理了!”
曹颂还要再说,曹j摸了摸肚子道:“赶了一下午路,快些吃饭吧,然后早些安置,明天还要上路呢!”
虽然曹j神情尽是轻松,但是这段饭吃地还是闷闷的。曹j到底是失了血的缘故,头有些晕,硬挺了这一会儿。就要撑不住。等曹颂离开后,他便扶着炕坐了,对初瑜说早些安置。
初瑜看出曹j的倦怠,打喜云几个去外间安置。自己侍候曹j躺下。这些铺盖都是随行带地,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