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顒摇了摇头:“不过是个弱女子,根源不在她身上!”
知道自己这个姐夫在外面胡搞,可是又说不得骂不得,一个郡王的身份摆在那里,别说是自己,就是自己老爹来了,也说不上话。但也不能就这样忍了,到底有什么好法子,既能够为姐姐出口恶气,又能够让那个花心王爷长记性。总不能麻袋罩起来,拽到胡同里打一顿。看来,好要好好合计合计。
等曹顒西侧院换了衣服,紫晶拿出来一个单子,递了过来:“大爷,这些都是曹家在京中的亲朋故旧,老爷曾吩咐过让大爷去拜会的。太太怕大爷记不全,怠慢了哪家,让人挑了礼数,就整理了单子让奴婢收着。”
曹顒接过来一看,顿时觉得头疼,大概有二三十家。幸好,每家下面,又有小字注明,家主是哪位,怎么称呼,与曹家什么关系。哪几家需要亲自拜会的,那几家只需帖子送到,还有哪家需要什么分量的礼物,等等。
曹顒认出是曹寅的字迹,心中一暖,对这样的往来应酬也少了几分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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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郡王府,偏厅。
“什么,曹顒箭术精湛,把德特黑赢了?”宝雅格格气得直跺脚:“好呀,我把他当朋友,他倒当我是傻子!”
德特黑好斗的名声远播,经常出入宫禁的宝雅并不陌生。
宝雅面前,是以完颜永胜为首的几个镶红旗权贵子弟与纳兰承平。
听了曹顒竟是宝雅格格的朋友,几个少年面面相觑,完颜永胜开口询问:“格格不是说过,朋友只有家姐一人吗?”
宝雅点了点头,回答说:“我是曾讲过,只当永佳姐姐是我朋友。可是,如今,曹顒也是我朋友了!”说到这里,看了众人几眼:“你们这些奴才可不许欺负他,本格格知道了可不依!”
完颜永胜的脸色有些难看,纳兰承平问:“可是,他若是不同意和蒙古人比试怎么办?”
宝雅扬了扬头,看了一眼纳兰承平:“你们不是后儿个就休沐吗?我去找他,看他还有什么可推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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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曹府。
曹顒用了下午饭,去了书房,抬笔给父母写了两封家书。无非是自己平安到达,差事都弄得妥当,已经去看望过姐姐,父母大人要保重身体云云。给父母写完,他又想起因自己离开江宁哭得不行的曹颐和嚷着要同自己进京的曹颂,忍不住又提笔给两人各自写了一封。
刚到京城的那些好奇与欣喜,不知不觉竟被思乡之情覆盖。曹顒长呼了一口气,那个家给予他的实在太多,他能够回报的,就是保护曹家平安。
“大爷,试试衣服合不合身!”紫晶带了个小丫鬟,捧着一叠衣服,走了进来。
曹顒站起身来,容两人在他身上摆弄。不肥不瘦,刚刚好。曹顒见这套衣服与昨天看到的那个好像有所不同,样子一样,衣服料子却不相同。
“这是又买的?看着比昨日那套齐整!”曹顒很是满意。
紫晶笑着回答:“铺子里买来的官服手工略显粗糙,奴婢昨儿按照样子,买了相同颜色的衣服料子。还好,样子并不繁琐,总算是赶出来!”
曹顒见紫晶眼角带着几分疲惫,知道定是昨晚熬夜,略带些许埋怨道:“我一个大男人,穿得好点差点又有什么,倒累你受罪!”
紫晶知道曹顒心疼他,并不恼怒,只是用帕子捂着嘴巴轻笑。
“笑什么?”曹顒不解。
“在奴婢心中,大爷还是七岁的模样呢!没想到如今也是‘大男人’了!”说到这里,紫晶有些伤感:“大爷长大成人,老太太在地下也定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