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珠与卓礼克图亲王皆起身,十六阿哥先见过王爷,随后笑着对魏珠道:“老魏。你怎么得空过来,是奉了皇阿玛旨意?”
魏珠笑着指了指身边的老太监,将方才对卓礼克图亲王的话,对十六阿哥与曹颐又说了一遍。
不过,接下来他却没有留下“监看”的意思,从袖子里掏出个巴掌大的小匣子。递给曹颗:“曹伯爷。这是皇上叫奴才给伯爷的的钥匙。皇上说了。这位田公公是慈宁宫的副总管太监,太后身边的老人。太后既厚爱伯爷。伯爷也为太后尽尽心,往后就让田公公到伯爷府上当。
一席话下来,曹颐与十
太监向来为皇宫与宗室权贵所用,即便是宗室中,也只有入八分国公品级及以上才有资格趋用。
民爵中,别说是伯爵,就是公侯府也没有资格,否则就是逾越,要论罪的。
所谓太后“赐予”的财物,曹颗还能硬着头皮给替母亲收下;但是太监是直接以他的名义来的,这岂不是将他驾到火上烤?
这虽是
那田公公精瘦精瘦,六十来岁的年纪,弓着腰,听魏珠说完,就对着曹歌跪拜下去。
曹颗郎里能受。忙一把搀扶,道;“公公请勿多礼。公公既是太后老人家用过的老人。身份不比旁人,还是不要折杀曹颐了。”
慈宁宫的副总管太监,是正六品,在宫里也是排的上号了。
曹颗要是因“当差”一句,就跟他摆架子,才是不知好歹。
曹晒心中已经想来几个说辞,这东西能收,这人是万万不敢收的,总要想个法子辞了去。
魏珠见了曹颐的谨慎,笑着对众人别过,走前示意曹腼出来。本站祈地址已更改为:慨阶心,删敬请登法阅读!
曹颗瓦他仿佛有话要说,就借着送人的名义,跟着魏珠出了帐子。
出了帐子几步;魏珠压低了音量道:“瞧着曹爷的模样,像是吓着了?”
曹颗苦笑道:“不吓着才怪,君恩甚重,不是曹颗能受得了。
魏珠低声道:“曹爷想要推托,做做样子意思一下就好。皇上向来乾纲独断惯了。未必会轻易改变心意。你推得狠了。反而伤了田公公的面子。”说到这里。顿了顿,声音越发低:“皇上不会害曹爷的,这位田总管早年曾在御前当过差,几十年不显山不露水,却也是几十年不倒。皇上安排他到曹爷府上,定有思量。”
曹颗心中还惊疑不定,但是魏珠好心提点,他少不得躬身谢过。
魏珠见他仔细听了,承了自己的人情,心满意足地回去交差。
曹颗转身折回帐子,就见众人都等他回来。
田公公身后是两个十几岁的小太监,手中抱着的木匣上,都挂着铜锁。
曹颗见状,明白魏珠给他的钥匙,就是开匣用的。将钥匙递给田
公。
这会儿功夫。他也听出魏珠刚刚那番话的用意,这个田公公怕是推托不了了。也罢。回去就给这田公公收拾出一个清静院子,好吃好喝地供起来,只当他为太后尽心,安排太后身边的老人在自己“养。
这也算是活招牌,让世人都能晓得太后对曹家的另眼相待。
曹颗自我安慰一番,心里就淡定了。
两个抱匣打开。每只里都是满满一下子单册。
田公公看了一眼。抬头对曹颗道:“伯爷,这清点查看,拆箱封箱,少说也需要十来个人手。您看”
曹颗此次随扈。只带了小满、魏黑、钱立,赵网四人。钱立与赵网也是曹家家生子,钱立是管事钱丰的侄儿,赵网是赵同的叔伯兄弟。
这几年,卓颗身边的长随,不走出京,就是做了园子、庄子总管,就新补了四个。长随。
除了钱立、赵同。还有两个,一个是小满的堂弟惊蛰,一个是老总管曹福的外孙王瑞。随扈出行的官员,能带的长随数都有限定,所以他们两个留在热河。没有跟来到塞外。
十六阿哥晓的曹颐身边只有四人的,对曹腼道:“让赵丰去叫人,除了小满他们几个,再将我身边那几个叫来,凑凑就差不多
虽说内务府随行的司官甚众,还有伊都立在,使多少人手,不过一句话的事儿,但是十六阿哥想着稳妥,不愿牵扯到太多外人。
看这帐子里堆的半帐子,都是箱子,想来曹颗昨儿说过的亲王府那十几辆马车的财物,应该都在这儿了。
十六阿哥不说,曹颐也得寻他帮忙。
听十六阿哥这般说,曹颗自然是点头称是。
赵丰出去寻人不提,卓礼克图亲王轻咳两声,状似随意对曹颗道:“曹大人,有些箱子因年头久远,加上搬运往返,封条有所缺损。”
其实,封条破损或者没封条的箱子,都是有数的,就在这堆财物的边上,有七八口箱子。同那些带封条的箱子相比,这几口箱子的漆色要新得多,在这些财物中,也显得扎眼。
曹颗不是贪婪之人,不会去计较亲王府到底会多些物件,还是少些物件。
按照十六阿哥所说,这些东西,都是太皇太后在顺治朝时预备的,由卓礼克图亲王府代管,那至今最少六十年,经过了王府几代人。少一口箱子,挪用些财物,也算寻常。
说句心里话。他巴不得亲王府将这份“嫁妆”多挪用些,那样一来,少剩下些,他接受也不烧毛
只是看如今这架势,皇上手中有账册名录,卓礼克图亲王面上也是坦然之色,这份财物应该就如账册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