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报警,就意味着钱没办法要回来,这种吃哑巴亏的事情不是没有人身上出现过。
毕竟都不是干净的东西,黑吃黑也是没办法避免的事情,比起去港澳找一个熟悉的黑中介,花点钱解决这种风险,利用网络上的赌博网站做事情的风险更大一些。
思想传统的人完全信不过赌博网站,这就好比一些上了岁数的人没办法接受网络银行一样。
甚至一些年过七十的人都不敢用自动存取款的自助银行机去进行存钱,因为他们熟悉了柜台上面对面的现金交易。
长时间的习惯了一件事情之后是很难进行改变的,这个嫌疑人就是习惯了面对面的去赌场里解决问题,所以没办法信任赌博网站上的那些事情,他担心万一。
在这一点上,徐云可以判断出来他是一个小心谨慎的家伙。
“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一些情况来看,他似乎没有通过网络赌博洗过钱。”秦婉儿摇了摇头:“他或许对那方面没有研究。”
“不是没有研究。”徐云笑着摇了摇头:“而是没有信任。”
秦婉儿皱起眉头:“难道港澳不知道这方面的事情吗,为什么不对关于洗钱方面的情况进行严格一点的监管呢。”
“其实针对港澳反洗钱及反恐融资的现状,港澳金融情报办公室每年都会公布可疑的交易报告的统计结果。”徐云道:“每年港澳博彩业可疑交易举报都有接近一两千宗,而且每年都会有很大幅度的增长。”
“对于港澳那么发达的赌场行业而言,这点举报根本不算什么吧?”秦婉儿道。
徐云点点头:“是啊,的确是不算什么,比起港澳的赌客人流量,这点举报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既然有举报,那为什么还会有人去冒险。”秦婉儿不解道:“我还以为港澳根本就没有人监管呢。”
“当然有人监管,这就要看找的‘靠谱’的博彩中介人,也就是我说的那种黑中介。”徐云道:“你们调查的这个嫌疑人一定是有靠谱的中介人,他不需要担心黑吃黑,自己的一切信息也都能得到安全的保障。”
正经的博彩中介人是一个与赌场有合约关系之独立经营者。他们会利用各项奖赏去吸引那些在旗下贵宾厅进行博彩的客户。
一般他们会选择高资产价值的客户而不会选择一般市民。他们依靠佣金或各种费用来维持他们的业务。
博彩中介人活动漏洞会让一些人利用第三者将大量金钱输送到外地及各赌场。客户一般依靠博彩中介人替他们调拨资金,这样会很难辨别出资金的来源及客户的身份。
若博彩中介人串同客户进行清洗黑钱活动,甚至是罪犯利用他们将不法资金与合法资金融为一体,这会令资金来源及客户的身份识别更为困难。
这种串通了客户进行清洗黑钱活动的,就是徐云口中的黑中介了。
博彩中介人也会替客户汇款,但负责发送和接收款项的金融机构或娱乐场并不了解博彩中介人客户的身份。
基于港澳的反洗钱及反恐怖活动融资监管的要求,博彩中介人和他们的代理人须为其客户进行客户尽职调查,这时候就要看洗钱人和中介的关系是否足够“亲密”的了。
其实只要中介人足够正直,洗钱的人也不容易下手。
一个客户是否是想要洗钱,中介其实是可以比较轻松的做出判断的,想洗钱的客人一定会拒绝透露身份的,而且一定会利用代表或第三者以现金买入筹码,并且在玩儿几把小输一点的情况下,便要求中介人赎回现金,并且拒绝透露买码资金的来源。
而且客人买入筹码的价值与他的职业不相称的基本全都是洗钱客,如果客人要求中介人以低于报告门坎的金额签发支票,那基本上跑不掉,百分之百是个洗钱的家伙。
“刚才你说,嫌疑人有子女在海外,所以他利用港澳的赌场比起赌博网站来说就更安全了。”徐云道:“他可以利用黑中介及娱乐场贵宾厅在国家与国家之间调拨资金。”
秦婉儿对这些事情其实并不了解:“什么意思?”
“你也知道,由于外汇管制,不能随便从我们国家进行大额汇款到其他国家的。但是在黑中介的帮助下,这个嫌疑人可以把资金转移到他熟悉的赌场的贵宾厅,并由该贵宾厅通知他子女所在国家的一些地下钱庄的汇款人,这个汇款人然后会安排所需资金付予他在国外的子女。”
秦婉儿恍然大悟:“听起来挺复杂,但似乎是很简单的事情。”
徐云点点头:“其实的确是很简单的道理,只不过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人听起来会觉得挺复杂的。”
“你怎么懂那么多?”秦婉儿愣了一下:“你们天娱集团没洗钱吧?”
“天娱集团的钱都足够干净,这点你就放心吧。”徐云苦笑一声:“而且你觉得我知道的挺多,其实我知道的就是个皮毛而已,或许里面很多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秦婉儿拿了一只螃蟹递给徐云:“你知道的已经不少了,你若是知道的再多一点,那你就真的成精了。”
“或许我知道的这点事儿,去玩儿洗钱不好使。但是,帮助你破这个案子或许还能有点用。”徐云道。
“你那么忙,我怎么敢让你天娱集团的一个大总裁去帮我做这种小事儿呢。”秦婉儿摇了摇头:“我可付不起佣金。”
“你不是说想要让我带上清霜姐和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