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顾墨存这么个大男人对于荣甜來说就算是一只猫一只狗她都未必抱得动
幸好她的尖叫声传到了不远处顾墨存带來的那群保镖听到了她的声音不对直接跑了过來一见到顾墨存倒地他们中的人本能地拔出枪來齐齐地对准了面色苍白的荣甜
很明显的保镖们将她当成了凶手
“我什么都沒有做他是自己倒下去的”
她立即举起双手大声说道
看着荣甜凸起的腹部再加上四周的确沒有任何的武器这群人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枪七手八脚地把顾墨存抬了回去
这里地广人稀除了夜家附近也沒有其他的去处
原本已经稍微平静下來的冯萱一见到昏倒的顾墨存她几乎又要晕过去
确定荣甜沒事冯萱再也不肯听她的话直接拿起手机拨通了夜昀的电话让他马上回來不仅如此她还叫來了固定來家中给自己体检的康纳德医生
那些身材高大的保镖将顾墨存围了起來不许任何人靠近
冯萱几次想要过去看看都被他们拦了下來
“喂你们是想让他死吗他可是你们的老板他要是出事你们这些大块头一分钱都拿不到都让开我看见他的头上有纱布纱布上面有血”
吃过药的冯萱似乎好多了一想到夜昀即将回來她似乎也不怎么恐慌了提着家庭医药箱推开保镖就冲到沙发前伸手摘掉了顾墨存头上的帽子
看清眼前冯萱一阵惊呼
荣甜快步冲过去见到那密密匝匝的一圈圈纱布也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看样子顾墨存刚刚做过开颅手术
他竟然不好好休息跑到这里來这不是找死又是在做什么
“这是个疯子”
冯萱喃喃本想帮他处理一下伤口的手也顿在了半空中
幸好住得不远的康纳德医生匆匆赶來了
他是个六十多岁的本地人身材高大神采奕奕走起路來虎虎生风因为和夜昀夫妇投缘所以康纳德医生一家算是他们最早结交的当地朋友一听到冯萱说家里有人受伤康纳德医生立即带着一个助手用最短的时间赶到这里
冯萱把一楼的一个房间腾出來让人把顾墨存抬了进去方便康纳德先生为他诊治
“他來的时候有沒有随身行李或者是药物之类的”
荣甜想到了什么立即抓住一个保镖连声问道
那人回想片刻急忙返回那辆加长豪车从车上取下來了一个黑色的密码箱
密码是四位数字除了顾墨存本人随行人员纷纷表示不知道密码究竟是什么
荣甜抱着它坐在沙发上思考了一会儿大着胆子按下了四个数字
真的是
是周扬和夜婴宁的结婚纪念日月份加日期正好是四位数
她顾不得去感慨把密码箱打开里面的东西不多都是一些文书之类的她來不及去看那些究竟是什么只是想要找到他的药物
果然里面有好几种外包装上都是英文的药物甚至还有注射器
荣甜把它们全都拿起來跑去拿给康纳德医生细看
房间里冯萱正在和康纳德医生轻声交谈着
“康纳德医生这是他的药你能不能看一看这些药是治疗什么病的我刚才和他在外面说着说着他就直挺挺地倒下去了完全沒有任何征兆”
荣甜把药递过去一脸紧张地说道
康纳德医生接过去戴上眼镜认真地一样样看过去脸色也变得愈发严肃
最后他轻吐出一口气:“你们的这位客人刚做完开颅手术但是这只是第一次手术我猜他的手术还沒有做完按理來说他不应该东奔西跑的现在这样对他的病情很不利不过他现在沒事快醒了你去倒些水让他吃药”
说完康纳德先生让自己的助理把顾墨存头上的纱布重换一遍在他昏倒的时候上面沾到了不少泥土对伤口不利
顾墨存的病情令冯萱和荣甜几乎呆立在原地
她们全都沒有想到假如接下來的手术失败的话那么他在世上的日子已经所剩无多而且手术一旦失败就意味着他会直接在手术台上离开人世就连继续拖延病情的机会都沒有
特别是冯萱在短短的半个小时内经历了极大的情绪波动此刻她的脸色看起來十分难看
荣甜也比她好不了多少
此时此刻她的脑子里对这个男人并沒有什么深刻的感情可她的心却有些不受控制她总觉得自己的体内好像分裂出來了另一个自我这个自我正在对顾墨存投注着令她难以接受的关怀
强烈的撕扯感令她几乎有些撑不下去
谢天谢地就在这时听到消息的夜昀终于回到了家中
他毕竟是一家之主他的出现令母女两个人好像一下子就有了依靠
夜昀进门以后马上拥抱了妻子和女儿让她们不要害怕
他刚洗了手顾墨存就清醒了过來
对于自己刚才的昏倒他一点儿也不感到吃惊像这样的情况其实在南平已经有过好几次了不过都是在手术之前第一次手术之后他就暂时沒有再昏倒过本以为在下一次手术之前不会再出问題沒想到稍一受刺激他还是无法做到像正常人一样
夜昀把一杯水递给了顾墨存让他吃药
康纳德医生站在旁边见他醒來急忙向他询问了几句发现他已经看到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物隐瞒无用所以顾墨存也亲口承认了自己的病情
“恕我直言先生您的情况并不十分乐观任性妄为只会加重病情”
正所谓是医者父母心虽然不清楚这个年轻人同好友一家究竟存在着什么过节不过康纳德医生还是苦口婆心地说道
“谢谢你们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