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樊瑞瑞沒死。坦白地说。荣甜也松了一口气。
别看她握着拖把杆的样子凶神恶煞。一副真的要杀人的样子。可她的心里却是比谁都害怕。别说杀人。她连鸡鸭鱼都沒杀过。此刻如果不是为了自保。荣甜也使不上这么大的力气。
她想解决掉樊瑞瑞是不假。但也不想真的让她死。
假如樊瑞瑞真的死了。自己即便有再多的理由。那也逃不了法律的惩罚。最好的结果就是。将她打得昏迷。或者倒在地上。沒有力气再來抓自己。
“是、是你逼我的。”
荣甜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双手依旧紧紧地握着拖把杆。不肯松开。
对于此刻的她來说。这跟木棍就是最好的防卫武器。不算重。随时可以带走。而且杀伤力尚可。对于刚才那一棍的威力。荣甜还是十分满意的。
“你他妈……的……敢打我……死贱人……看我不找人打死你……”
说话间。樊瑞瑞试着挣扎着坐起來。但是。她的头晕得厉害。眼前雾蒙蒙一片。她刚动了两下。就感觉到头顶那里涌出一股热流。下意识伸手一摸。她看见手心里都是血。
一见到血。樊瑞瑞彻底懵了。她愣了两秒钟。口中大声哭号道:“血。出血了……我的头破了……你这个贱人……你把我打出血了……”
她披头散发地坐在冰凉的地上。形如疯子。
荣甜站在原地。距离樊瑞瑞还有几步远。见她大喊大叫。她生怕惹來瘦子那群人。可又沒有办法阻止她。不让她发出声音。
“你闭嘴。”
情急之下。她只好冲过去。伸手给了樊瑞瑞一个耳光。
挨了一巴掌的樊瑞瑞两眼一白。又倒在了地上。大概是气晕过去了。荣甜伸手试了试。见她还有呼吸。沒有死。头上也只是被木刺刮到。破了个小口子。问題不大。
看來。樊瑞瑞喜欢夸大事实的性格。真的是改不了了。随时随地。一向如此。
还沒等站起來。荣甜就听见。从外面传來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她吓得急忙握住手中的拖把杆。紧张地看着休闲室的门。
“咣。”
一个人用力推开了门。跑了进來。一见到站在地上的荣甜。和倒在地上的樊瑞瑞。他也愣了。
荣甜一见到來人是瘦子的手下。那个叫皮猴的男人。一时间也说不上來是应该害怕。还是应该放心。她觉得。瘦子的人总比这里的其他人要好对付一些。而且之前相处了几个小时。他们对她还算客气。分食物的时候也沒有苛待她。算是一个不错的兆头。
“呦呵。真行啊。沒看出來啊。这是你干的。”
皮猴愣了一下。他也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一进來竟然看到的是这么一幅场景。
实在是太超出预料了。
虽然。皮猴也猜到。这两个女人肯定会厮打在一起。不可能在一起相安无事。但他却压根沒有认为荣甜会占得上风。可眼下的情况却是。樊瑞瑞被干倒在地。不知道死活。
“她、她沒死。她、她就是昏过去了……她刚才还骂我來着。很有力气。你、你不要……”
听了皮猴的话。荣甜也猜不出來他到底会不会为了给樊瑞瑞报仇。而在接下來马上找自己的晦气。于是她一指地上的樊瑞瑞。慌张地说道。
皮猴走近一些。抬起脚來。照着樊瑞瑞的肩膀踹了两脚。口中吆喝道:“哎。哎。起來。不是很能耐吗。怎么装死。你倒是爬起來。再给我一个耳光试试。”
看这样子。荣甜依稀觉得。皮猴好像很厌恶樊瑞瑞。不像是能给她报仇雪恨的样子。
果然。皮猴一抬头。看见满脸惊恐的荣甜。一撇嘴道:“看给你吓的。你把这娘们给打晕。我还要夸你呢。干得好。漂亮。”
说完。他还煞有介事地伸出了大拇指。朝着她比划了两下。不知道是真是假。
可不管怎么说。见到皮猴沒有对自己动手。荣甜还是放心多了。
“你出來找我们两个。”
她猜到。应该是见自己和樊瑞瑞半天沒有回去。瘦子也急了。担心人跑了。所以派皮猴出來看看情况。
皮猴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吊儿郎当地点了两下头。
“我现在把她打了。刘顺水也不可能放过我。这里还有两条狗。估计三口两口就能把我吃了。狗舍就在下面。打开窗户就能看见。”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就和皮猴聊起天來。还转过身。指了指卫生间里面的那扇窗户。
一听见狗。皮猴的脸色也有些惨白白的。他唾了一口。把嘴里的烟夹在耳朵上。朝荣甜招招手:“你过來。先和我回去。别害怕。瘦子哥是个义气之人。我皮猴也不是个王八蛋。”
荣甜看了看脚边的樊瑞瑞。她好像缓过來了一些。口中开始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她一害怕。立刻想也不想地握着拖把杆。从樊瑞瑞的身边走过去。和皮猴一起走出休闲室。
一走进书房。众人看见只有荣甜自己一个人跟着皮猴回來了。都有些惊讶。他们正在商量着接下來的对策。暂时还沒有一个比较好的结论。
“皮猴。怎么回事儿。”
看了一眼荣甜。以及她手上的拖把杆。瘦子皱眉问道。
皮猴笑了。添油加醋地把荣甜怎么放倒了樊瑞瑞的事情。给大伙说了一遍。每个人都听得津津有味。看向荣甜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好奇。他们都沒有猜到。这个女人在关键时刻。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