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应钦知道一切都正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着,如果,如果昨晚他没那样对她,或许他们之间还有转圜的余地,可毕竟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
给顾应钦做笔录的还是那一位女警。比起对陆倾宁的温和起来,和顾应钦说话的时候,她仿佛变了个人,严肃的就像个老太太。
“顾先生,请问您和伊思甜除了上下级关系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关系。”
顾应钦想了想实话实说:“她和我的前女友长的很像,所以有段时间我迷惑过。”
女警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好笑的用手敲了敲桌子:“您确定您的措辞没有不恰当?是迷惑而不是交往或者是出轨?”
顾应钦原本脸色就不好,被这样毫不客气的点到七寸上,他不免更恼火:“你到底想问什么?”
女警将照片拍在桌上:“你背着你太太劈腿伊思甜,后来被她拍了照,她借用照片为把柄威胁勒索你,而你为了不让事情暴露。在本月的十日给她的私人账户上转入了一百万的分手费,我说的对吗?”
顾应钦慢慢的靠着椅背:“是,她用照片威胁我离婚,我不同意就勒索我钱财,我是给了她一百万,可这一切和她受伤,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女警满意的点头:“正是因为你和她见不得光的关系,她的男朋友才会冲动之下捅伤她。”
他莫名:“所以呢?”
女警诧异:“难道你不觉得愧疚吗?因为你的关系而毁掉了一个正年轻正青春的女孩子?”
顾应钦甚至连想都没想:“那是她自找的。”
至此女警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样一个自私狂妄只为自己着想的男人简直就是社会的败类、人渣。
顾应钦的出现不过就是走了个过场而已,例行的询问之后他也被放回。
陆倾宁从警局一出来上了计程车,眼泪就不停的往下掉,她想止都止不住,心疼的仿佛被碾成了粉末。最后她只能用手捂着嘴任由眼泪倾落。
一到家陆倾宁立马收拾了行李。顾应钦送给她的那些东西,她一概没拿,临走前还摘了手上的戒指和房门卡一起留在了客厅的茶几里。
一出门她直奔机场,她目标很明确,她要去海市,她要带走嘉懿。
顾应钦一路风驰电掣的赶回家,到家门口的时候他甚至不敢开门,而是改为敲门,他在心底期冀着。期冀着陆倾宁还能给他开门。
当然,期冀就是期冀,他心里很清楚那只不过是他自己的幻想而已。
最终自己开了门,刚一进屋他第一眼便看见陆倾宁的拖鞋,零散的落在门边,瞬间他仿佛意识到什么,箭步冲进卧室,一边走一边喊出声:“陆倾宁”
卧室门一开,一口风呛进喉咙里阳光刺的他半眯起眼睛,里面什么都没变,床上干干净净平平整整的,他快步退出来去了更衣室,看见空了一半的衣柜时他大概已经想到结果了,可他依旧不死心,上上下下又来来回回找了一圈,最后确定陆倾宁是真的走了之后,他懵懵的站在客厅里。
客厅里洒满了阳光,金色的光芒折射在乳白色的茶几上,照的上面几样东西熠熠发光,他俯身过去一看,房卡、车钥匙、结婚戒指、下面还压着一本结婚证。
他将戒指套在手指上抽出下面的结婚证,翻开看了一眼,所属人是他。
依稀记得他们去注册的那一天,他郑重的把结婚证交给她希望她能保管一辈子,眼下她把这本结婚证还给他,是不是代表着她不想在保管了,也不想再将这段婚姻维持下去了。
所以,她一切都没要,就这么跑了?
好,很好好的很
他在客厅里一边抽烟一边转了几圈,最后直接拨了吕远的电话,陆倾宁既然铁了心要走,那么她一定会去海市接儿子。
电话一直是忙音状态,他心里的火腾的冒起来,二话不说直接摔了手机,上好的木地板上硬生生的被砸出一个坑来。
顾应钦反应算是快的,拿了车钥匙就往机场赶,路上他又给吕远打了几次电话,可都一直占线,最后他干脆选择了放弃,脚下的油门不禁重了好几分。
“先生,不好意思,今天飞海市的最后一班飞机已经起飞十分钟了。”
顾应钦不禁暴怒的双手锤了锤桌面,完了似乎还不泄气,又抬脚踹了两脚,吓的机场地勤连忙往后躲了躲:“先生请别这样,不然我们报警了。”
他阴沉着脸,声音活脱脱的像个幽灵:“你试试看?”
小姑娘被顾应钦的气场吓的脸色发白,苦笑的不再说话。
仿佛冥冥之中注定要擦肩而过一样,顾应钦没能赶上最后一班去海市的飞机,可他追回陆倾宁的打算又势在必得,所以最后甚至动用了私人飞机,到海市的时候距离最后一班飞机落地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
一路风驰电掣的赶到祖宅,车还没停下来就远远的看见陆倾宁抱着孩子上了计程车。
他连忙踩重了油门,轰隆一声马达声在划破深夜的寂静。
所有人似乎都被这一声吓到了,就连已经上了车的陆倾宁都探出身来。
车头的大灯照的她眼睛睁不开来,很快炫白的超跑在她对面停下来,车头上硕大的三叉戬l被灯光照的灿灿发亮。
这样的拉风的豪车,千金难求一块的车牌,又是在顾家的地盘上,想都不用想陆倾宁都知道车里的人是谁。
所以当顾应钦从车里下来的时候,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