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么?!”

宁修容面上一阵青白,一旁皆是瞧着热闹的人,方才还眼红她的人当下也都忙着幸灾乐祸。

宁修容恼羞成怒,“给我抓住她!”

温茹见她们要动手,方不紧不慢道:“宁修容还请住手。”。

“媚妃娘娘,您向来是以理服人,这次是想为了这个小小的宫婢坏了规矩不成?”宁修容憋了一肚子的火儿。

“我只是想告诉你,离花宴开始的时间不远了,不知道在这之前,你还能不能赶得上去寻另一件合心意的舞衣?”温茹劝道。

宁修容咬牙复又瞪了温娆一眼。

温娆不理会她,只是松开了抓住梁萱的手,淡漠地问道:“梁萱,你当真不后悔?”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亏心事儿都没有做,我要后悔什么?”梁萱对自己面上的得意半分也不掩饰。

温娆敛去眼中的深意,“你执意自寻死路,谁都挡不住。”

梁萱冷笑,“自寻死路的还不知道是谁,你现在下定论未免太早了,更何况,这局势这般清明,你还想自欺欺人不成?”

温娆退后两步,离开了这间房间,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温婼与温茹目光交错,会心一笑,“姐姐,她哪里用的着我来收拾,你瞧她天生就是个祸端,走到哪里,都是要惹事儿的,咱还是离她远一些,免得被她沾染上霉气。”

“婼儿,她是我们的姐姐,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嫌弃她。”温茹轻声道,面上不见喜忧,只是觉得事情有些地方不太对。

比如说,温娆何时变得如此冲动行事,与上次不同,她伤害梁萱时,之所以没有受到处罚是因为肚子里有了孩子。

而这一次,她什么都没有,不仅如此,宁修容现在所有的仇全都记在了她的身上,接下来,不论于公于私,温娆都不可能独善其身。

此番宁修容不管有没有那件舞衣,都注定了接下来的败局,胜败天定,无需怨旁人。

可有了温娆这一茬儿的事情便不一样了,宁修容在落败之后,她的怒火只会加倍地烧到温娆身上。

这样一来,事情便不会那么轻易的化解开来了。

温婼阴阴一笑,转身进去准备。

今日来人颇多,场面广大,两百九十九盏明灯映得一室通明。

温娆躲在房间里擦了把脸,将自己先前的妆容洗净。

她只静静地坐在屋子里,似乎没有任何的热情了,她心里明白,所有的事情都一定要争上一番才能得到,若是不争不抢,便该坐在这里等死。

她今日给自己惹了诸多麻烦,而麻烦的一点便是她无法参选花使夫人,没有办法做到答应祁曜的事情,更没有办法重新立起玉雪阁的名声。

在此事之后,宁修容不会放过她,温婼也不会错过这个落井下石的好机会,梁萱本就心怀恶意……前有狼后有虎,即使是一向公正的贤贵妃也未必能站在她这边。

温娆现在就像个站在悬崖边的人,身后是万丈深渊,不管是谁路过都不会拉她一把,只想着如何不着痕迹的将她推下去。

承德殿,宫人刚伺候好祁曜换上正装,小春便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渐渐皱起了眉头。

“皇上,现在要不要将东西……”

“不必。”小春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只听祁曜淡声道:“随她去。”

小春闻言顿时心一紧,为温娆捏了把汗。

随她去,意思是不必管她?若是如此看,温娆是离失宠不远了。小春深感遗憾,温娆不该放弃,因为她放弃的不仅仅是个机会,更有可能是祁曜。

夜幕更浓,花宴之上已然落座了许多人,温厚德携宁夫人一道,二人心中皆怀心事儿,和在场许多人一样,都为自己的女儿所担忧,但他们担忧的名单里不包括温娆。

今年的花宴与往年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今夜多了些风,待人齐了之后,太监将大殿的门闭紧,这才阻止宴上灯火跳灭。

宁修容早已换上了另一件崭新的舞衣,拿到自己抽到的签,她并不是很满意,排名太靠前,她甚至觉得自己还未准备齐全。

明薇处处替宁修容布置好,梁萱根本就没有献殷勤的份儿,因而她眼珠子一转,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未曾有人注意过她。

临了,温茹渐渐有了紧张之意,她愈发心神不宁,转而去唤映秀,“映秀,你去看看姐姐她在哪里?”

映秀惑然,道:“这会儿娘娘身边无人伺候,奴婢怎能在这个时候走开。”

“无妨,你速去。”温茹说道。

“好吧。”映秀见她坚持,也只好顺走,走到门口时转身又去唤了宫人,“琳儿,你先去照顾娘娘,等我回来。”

琳儿抬头,放下手里的东西,答应了一声,映秀这才放心地去查看了一番,去确定温娆回到房间便没有再出来之后,便速速回到温茹身边,将事情回禀给温茹。

温茹松了口气,便不再多问。

花宴初始,竟有些许巧合,几个小姐选了同一支舞,故而演变成一场群舞,花开满枝头,同一支舞变成多种风味,令人眼前一亮,无法辨别哪个更胜甚一筹。

只是江淇玉还是精准地从其中选出了最独特的一位,所言所做,不得不令人心服口服。

时间越是向后,祁曜脸色便越是阴沉了几分,似乎这些表演都不能令他满意,许多人离得远,因而看不见他面上细微的表情,依然看的津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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