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寒热二问汗,三问头身四问便;五问饮食六问胸,七聋八渴俱当辨;九问旧病十问因,再兼服药参机变……一定无极衍太极,二定阴阳锁两仪,三定四象寻八卦,卦卦如山定周身!”
瞬间,田七郎千钧一发之际闪身而至,手中提着一支毛笔,笔无点墨,却如行云流水一般,一下点在程云良的眉心,程云良顿时倒下……
紧接着,田七郎一边念咒一边在程云良的周身画起了各种卦象,竟然压得程云良浑身抽搐,而动弹不得!
“嘿嘿!田师兄,你来的真是时候!”
看着田七郎轻而易举的将程云良弄趴下,我嘿嘿笑着走上前夸赞道。
“小酒师弟,我可是在拼全身的修为啊……他体内的阴邪之气、暴戾之气,越加的炽盛,究竟是成魔成妖,这个还说不准,但可以肯定对方在程云良的身上下足了本钱啊!”
但见田七郎满头大汗的继续画卦,全身上下也跟着抽搐,我微微惊诧,没想到田七郎也是如此吃力的压制程云良。
“轰!”
冷不丁的,法坛前的人形符纸应声焚烧起来,与此同时,田七郎压制的程云良,瞬间瘫软下去,身上冒出一团团浓烈的黑气,看到这里,我急忙抓住田七郎跑了开去——
“好险……”
田七郎抹了一把汗水看着程云良身上的绿毛、爪子等等一一蜕化,终于深深地松了口气,喃喃自语道。
“程云良的魂魄回来了?”
我仅仅盯着程云良的躯体,不多时,恢复了正常的容貌,但他的脸色依旧惨无血色,或许这和他体内的阴气炽盛有关。
“不不不……我们快跑,程云良是回来了,但与程老爷子斗法之人也来了!”
田七郎遥望一眼远方,当即大叫一声拉着我急退。
“小牛!快带着你父亲躲起来!”
深知程小牛力大如牛,此刻也只有他的反应程度和磅礴的大力,能够挽回程云良的性命了,因为远方凶猛而至的阴气,已然如闪电般快速逼近。
“嗯!”
程小牛重重点头,飞快地跑到程云良跟前,一只手拖着程云良便急匆匆地狂奔而回,看着程小牛拎小鸡似的拎着程云良,我再次张大嘴巴,简直不可思议啊!
“对了!师父!师父还没躲起来,他的修为尽失,和普通人无疑,若是被阴邪之气冲撞,简直就是送命,师父……”
我一眼便看到远处依旧忙碌的师父,他仍然在捣鼓那些青灰,真不知道他捣鼓那有什么用,眼看张恶堂就要来了,不对,是已经来了!
“臭小子!你来干什么?难道要和师父一起送死么?!”
师父看到我,顿时吹胡子瞪眼道。
“嗯!”
我咧嘴一笑,和师父在一起,似乎再也没有任何危机让我折服、惧怕,所以我抛给师父一个异常轻松的笑容。
“哈哈哈……好!不愧是我疯老道的徒弟,那你看看,师父摆的是什么门道?”
哪知师父仰首大笑一声,继而指着四周的青灰,盯着我问道。
“这……这是龙形?难道师父的意思是……”
“不错!该做的师父已经做了,论道法已经不能再指望师父了,但程老头儿一个人摆不平张恶堂,剩下的就由你去完成,帮助程老头儿,斩妖伏魔,匡扶正道!”
师父难得在这个时候平静地说出几句话,满是褶皱的干枯手掌,温暖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随之转身离去。
“弟子谨遵师命!”
我望着师父略显佝偻、消瘦的身影,眼眶莫名一热,曾几何时,师父降妖伏魔,服过谁?狂放不羁,怕过谁?逍遥自在,又是受制过谁?!
而如今,面对一个张恶堂,师父却显得无比的虚弱、苍老,或许他已经放弃了挣扎,放弃了内心的希望,想到这里,我猛地咬紧牙关,不!不能让师父如此消沉下去,作为师父的徒弟,师父既然没有了希望,那徒弟就给他老人家创造希望,纵然无法创造出希望,至少……不能让他老人家失望!
“砰!”
就在这时,程老爷子家的大门,一个简易的茅草棚子,应声崩裂,一股浓烈的黑气,伴随着一道快如鬼魅的身影,眨眼来到法坛前面,此人年约四十左右,样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庄稼汉形象,但谁又能想象,如此一个普通之极的庄稼汉,就是搅合得整个奇石镇动荡不安的邪师张恶堂!
“哼哼哼……程老头儿,就凭你也想对付我么?!”
张恶堂缓缓背负着双手,不屑一顾地盯着法坛上的程老爷子。
“那……加上我呢?!”
我闪身来到法坛一侧,怒声喝道。
“你……你是什么东西?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我警告你,这是我们奇石镇的事情,你一个外乡的小子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我一样送你……哦,我明白了,你就是前番勇闯万魂山,闹的迷失之地一团糟的陈小酒?!”
张恶堂上下打量我一眼,最终还是认出了我。
“你是如何认得我的?难道就是你与迷失之地的大黑魔王勾结?!”
我也透过张恶堂的话,想明白了一件事,难怪大黑魔王到最后关头,并不着急追赶我们,原来……原来正是为了此刻,大黑魔王相信张恶堂能够再次送我们下去,所以才肆无忌惮的放我们离开迷失之地。
“什么勾结?别说的那么难听,我和那魔头只不过是做了一场交易而已,我送给他他想要的东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