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邪面若寒霜的喝着咖啡,冷然坐在他的对面,云清站在冷然的身边。
“你的手下倒是忠心的很。”
冷然端起咖啡,淡淡的说道。
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云清说话,又像是在问冷邪。
“只不过是找过来的保镖罢了,能够忠心自然是好事。”
冷邪看了一眼窗外,他坐的位置正是病房的落地窗边,能够将医院外面的世界尽收眼底。
站在高处,俯瞰着整个地面。
“你在医院里面呆的好像非常舒服。”
冷然不动声色,面色淡然的说道。
一身中山装的冷然,看起来身体更是坚朗。黑漆漆的眼眸内没有任何的嘲弄,只有平淡。
冷邪的视线并没有从窗外移过来,将咖啡杯放在透明的桌上,转过头看着冷然回答道:“累了那么久,趁着有伤休息两天。医生说我的身体并没有转好,还需要留院观察。”
这样的谎话对冷邪而言,说起来并没有任何的困难。跟冷然,他一向都是这样周旋。
“是吗?今天的报道你没有看?”
冷邪眉头慢慢的拧在一起,看着冷然说道:“你是说唐默默的事情?这件事都在整个a市传了那么久,谁会不知。”
冷邪淡淡一笑,仿佛是在嘲笑冷邪似的。
云清看着冷邪的神态,眉头紧锁,对冷邪这样的表情很不满。
而两人没有说什么,他自然是不敢多说话。
“你难道不担心唐默默?”
冷然的面色带着狐疑,冷邪知道冷然想问什么,也知道冷然这是什么意思。
“我为何要担心她?我跟她有什么关系?”
冷邪反问道。
他的语气带着自由的薄凉,这般的薄情寡义,让人无法不信。
对于唐默默的感情冷邪一向处理的很好,在人前无法展现,他就一点点的深埋在心底。在心中最重要的地方一点点的保存着,只要他自己知道就好。别人知不知道,没有那么的重要。
冷然活了大半辈子,看人一向是不会看错的。如今看着冷邪,从他的表情之中根本看不出他对自己有任何的隐瞒,难道是他想错了吗?
冷然不敢往下想,生怕自己想的是错的。他更加不愿意自己想错!
对于冷邪,他早已觉得自己控制不住他。所以如今的每一件事,每个点,他都会亲自参与,亲自过问,生怕记下来的路走的是偏的。若真的是这样,那么他所有的一切都要毁掉了!
哪怕是他的东西毁掉,他也要在这些东西毁掉之前将冷邪给毁了!
“这个药可以让你的身体恢复的快一点,一天一粒,吃上两天就差不多了。”
冷然将手中的玻璃的药瓶放在冷邪的手边,透明的玻璃瓶里面赫然躺着两颗黑色的药片,跟普通的药片没有什么差别。
“嗯。”
冷邪轻声嗯了一声,并没有伸出手去接药片。
“看来你对唐默默是真的没有感情了,既然这样,那我也可以给韩家人一个交代。你好好休息,早点上班。”
冷然起身准备离开。
“你说错了!”
冷邪冲着冷然的背影淡淡的说道。
冷然一怔,他说错了?难道冷邪对唐默默还有感情?
若真的如此,那么刚刚那两个药片,他就不该给冷邪。
“什么意思?”
冷然转过身,眉宇之间有强忍住的怒火。
“我对唐默默只是玩玩,从未有过感情。她是生是死跟我更加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冷邪笃定的说道。
就连他嘴角的那抹嘲弄,冷然都看的十分真切。
冷然没有说话,跟着云清一起走出了病房。
出了门,云清看着火狼,这个保镖的脸庞散发着刚毅的光泽,眼中写满了冰冷。以云清多年的经验来看,此人的武功必定是不俗。
也不知冷邪从哪里找到这样一个身手高超的人,不过,这人终究还是会败在他的手中!
火狼跟云清四目相对,谁都不曾退让一步。
火狼看着云清跟冷然的背影一点点的消失在走廊尽头,满眼皆是不屑。
“火狼,进来!”
冷邪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了出来,火狼立即推开门走了进去。
“老板!”
火狼的态度与刚刚截然不同,面对冷邪,他永远都是毕恭毕敬,没有丝毫的懈怠。
“刚刚你做的过头了!”
冷邪拿着一件白色的外套穿在身上,再将身上的休闲裤脱掉,里面是一件蓝色的牛仔裤。
“老板,对不起!”
火狼没有争辩,而是愧疚的道着歉。
他看不惯那些人总是要挟大哥,冷邪是他的大哥,是他这辈子最尊重的人。想要对冷邪做什么,那也要过得了他火狼这一关才可以。
“想要动手,日后有的是机会。如今要学习忍,不是让你忍一辈子,而是暂时,懂吗?”
冷邪严肃的看着火狼,火狼的脾气跟他的名字一样,火爆,充满了狼性跟攻击力。
“是,老板!”
“问问那两个人有没有走,再将医院里面他们的人找出来,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我处理掉。”
“是,老板!”
火狼接了命令走了出去,冷邪将鞋换好。再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木盒子,打开之后,里面躺着一张人皮面具。
戴上这张面具,冷邪可以自由出入,也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从病房中走出去,冷邪跟端木颜交代了一下,便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