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尚看在眼里,看到聂秋长足的吸了一口气之后,一缕宏光在聂秋身边凝结而起,而后犹如精灵一般从聂秋的耳鼻口中钻入身体之中。
“此等修为天资,实属罕见啊。聂施果不其然是天纵奇才,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大和尚这话说的铿锵有力,全然不是客套话。目不转睛的看着聂秋,心中更是万分的惊讶于聂秋的天资修为。
“这套心诀,一定要每日修炼,吸纳东来紫气,不用多久,聂施主便能够运用灵气,守护经脉气血。以后再淬体修炼,便无惧灵气反噬了!”
大和尚摇头晃脑,手里拨着那琉璃念珠,看着聂秋,满是赞许的目光。
聂秋睁开眼睛,吐出一口积郁的浊气之后,脸上恢复了一抹笑容,抱拳拱手,说道:“多谢上师!”
“客气,客气!聂施主天纵奇才,实属罕见。能否饶贫僧说一句不当说的话?”
“大师傅请直言!”聂秋如今对着大和尚,却也是心存敬畏。
毕竟小沙弥的实力都这般恐怖了,更何况是这小秃驴的师傅呢。
“古有天纵奇才,天下行走,有的在天下创出偌大的一片名声,有的传遍四海,成就传奇,受人仰望。也有的走上歧途,最终身死道消。聂施主这般天资,若是后天努力勤奋。来日未尝不可成就一番伟业。大和尚今日多嘴说一句,便是想着能提醒聂施主,将来若是功成名就之时,不忘心存善念慈悲!”
大和尚这番话看似废话,可是聂秋却能够从这大和尚的眉宇眼神当中,看到的更多的警告和劝慰。
聂秋双手合十,行了一个佛礼道:“上师此言,聂秋牢记于心,永世不忘!”
“善哉,善哉!施主大才,将来必定一冲云霄。”大和尚说完,手中再次拨动念珠。随后身体竟然腾起一片淡薄的云雾,过后,大和尚脚下犹如蜻蜓点水一般,踏在第四层山路之上,消失在了山路的尽头。
那身法看的聂秋直瞪眼睛的几乎痴迷,小沙弥站在一边,张着嘴巴,抬着头,瞪着眼睛看着聂秋,再看着自己师父跑了上去,一时半会突然觉得今天过得好神奇玄妙。
“师傅没责怪我耶!?”小沙弥挠了挠头,再看聂秋,道:“还教给了你一套调理内息的内功呢。”
聂秋点了点头,转身问小沙弥道:“小秃驴,你的修为究竟多深?你师父又是何等修为?为啥一直不告诉我呢?”
小沙弥嘿嘿一笑:“想知道,上来了我就告诉你啊!”
说完这小秃驴撅着屁股便踏上了第四层的山路,一溜烟的跑的没了踪影。
“小秃驴!你!”聂秋留在原地,看着那数千万级的石阶,顿时没了底气,站在原地哭笑不得。
......
朔州城外,兰亭别院。
曲径通幽的深处,别院内一弯镜湖,一叶孤舟飘在湖面。船夫机械般的摇橹,将那孤舟送往了湖心的一出孤岛凉亭。
天飘下来了几滴贵如油的春雨,落在镜子一般的湖面,破开一片片的涟漪。
在船头,段纯阳一袭白衣胜似雪,手中一把跟随多年的这山哒的一声打开,轻轻挥舞。纶巾后的丝带轻轻飘动,段纯阳那一副超然的举动,却是和这兰亭别院的清幽,以及镜水大湖的安详形成了正比。
船家靠了岸,站在船头的段纯阳看了一眼泥泞的滩涂,皱了一下眉头,却看见他脚尖轻轻一点,兀自平地而起。落地的时候已犹如鹅毛一般,轻飘飘的落在了凉亭之内。
“嘶...嗯...云山松针,这茶叶在北国可不多见哟。”段纯阳长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一脸的享受。
“你若喜欢我便送你几两。”凉亭里面,陈莫西褪去了别部司马的劲装官服,身着蟒袍,凉亭中的一方青瓦壁石上面,红炉烧着炭,湖水煮沸,茶香四溢,味道让人迷醉。
“若是让别人知道,我段纯阳喝这千金一两的云山雾松,会被人戳脊梁骨的”段纯阳摇晃着折扇,说道。
“哈哈哈!”别部司马陈莫西朗声笑了起来:“段纯阳你与我做的那些事情,若是传出去,可就不是戳脊梁骨那么简单了。”
段纯阳没有理会,更不置可否,取出一颗蜡丸,掰开之后,将一颗琥珀色的小药丸,扔进茶碗之中,端起来一饮而尽。等那茶汤吞入喉咙之后,他才一脸享受得道:“千金一口的松针这么喝才是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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