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议论纷纷,而聂秋却无动于衷。
马上的白衣骑士则跳下马来:“一身戎装,不便行礼。我乃东宫禁卫,太子殿下吩咐前来为提亲队伍开道!公子请上车,我等兄弟为你在前开道!”
那白衣骑士说着,便跳上马去,随后周围其他的骑士纷纷上马。
骑队整齐,铠甲铿锵,聂秋却是感叹太子真是事无巨细,显然是下定了决心要拉拢自己。而坐在马车之上,周围的议论声却也是仍然不绝于耳。
“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攀上了太子的高枝?”
“哼,太子不过是一个草包而已,真正大权在握的还是唐皇,范尧和夏后。”
“就是,太子终归扶不起的草包罢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之中,聂秋等人的提亲队伍却也是到了徐王府的门外。
只是出乎料想的是,此时徐王府门外,却是来了不少的人。
“看样子这徐王爷还是想明白了,与其让自己的闺女顶着克夫和寡妇的名头,不如嫁给这山野村夫的泥犁宗弟子。”
“就是就是,这么大的阵仗,显然是迎接来了,你们看你们看,连家丁也来了。”
“不像是吧,怎么看徐王爷都怒气冲冲,极为不情愿的样子啊。”
周围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聂秋却全然不顾,走下马车来,抱拳拱手,道:“王爷千岁...”
“不必客气了,既然来了把话便说明白,我家小女就算不嫁,也不打算下嫁给你这乡野村夫,带着你这些省吃俭用的家当回去吧。”
徐王爷的声音不算大,但却整条长街都能听的真真切切。
聂秋却愣在了原地,他没有想到,徐王府的人竟然如此,直接了当的将他们拦在了门外。
“怎么没听明白?还是真当一位长安城里无人能够制得住你们这些江湖宗门之人了?”
正当众人面面相觑的时候,兀自突然的徐王府的身边走出来了一个白衣俊朗男子,此人正是那爱慕徐晚许多年的南大营的年轻将军孙藐。
他白衣白甲,一身戎装,手摁在腰间剑柄之上,环顾四周,看着聂秋却也是没有半分的和颜悦色,眼见聂秋他们肯动,便铮的一声抽出了宝剑,气势十足,而与此同时,他身后王府大门洞开,百十个戎装铠甲的南大营的军卫杀了出来。
一个个手持朴刀长剑,威武不凡的将提亲队伍包围了起来。而与此同时,那徐王府豢养的家丁门客,也抽出了佩剑。这些人都是行走江湖的修士,或者是那豢养的武士,极为勇武,都是徐王爷喂大的狗,关键时刻都是敢咬人的主!
而那些提亲挑夫眼见如此,当下立刻撂了挑子,连工钱也顾不上算,便立刻走鸟兽散了。
“王爷恕罪,小子冒昧了...”
“不必说的这么客气,我也没打算请你进去喝杯茶水,有心的把带着东西回去吧。你我本无交情,我也就把话说明白了。徐晚虽然没能做的了将军夫人,但却也不会跟着你去那十方山过日子,死了这条心,娶一个你配得上的姑娘罢。”
徐王爷言罢,甩袖便要离开。
“听见了没有,难不成还要我请你们走?”孙藐眼看如此,却是横眉怒目道。
“王爷,其实小子是想冒昧的说一句。”聂秋走下马车。
此时一阵微风拂过,却是动了他的眉梢,皱起了眉头,极为正经的看着门庭高大的徐王府,以及那高高在上的徐王爷,道:“小子想冒昧的说一句,王爷您错了。”
“长安城里有很多人能够制得住我,但很可惜我看了一眼四周,这些人并不在这里,也并不在您身边。您请了南大营的孙藐将军,无外乎他手下有些兵勇,加上您养的这几条会叫不会咬的狗,当真以为能够拦得住我吗?”
聂秋看向那些南大营的兵勇,以及那些徐王府豢养的门客侍卫私兵,平日里那张清秀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不寻常见的轻蔑笑容。
“莫说这些人,就算是再来一些又有何惧呢?拦不住我的,更何况我又不是一个人,你把我师兄师姐当喘气儿的了?”
“聂秋!你!你什么意思?”徐王爷有些气急,更有些紧张。
他本以为这是天子脚下,聂秋不敢造次,最起码不敢做的太过分。但是他没有想到,哪怕是天子脚下,聂秋也仍然敢这么出言不逊。
“难不成,你要硬闯?”徐王爷看向那白衣的东宫禁卫,道:“你们食君之禄,今日我徐王爷的事你们就坐视不理?”
为首的白衣骑长默不作声,骑在马上,并没有理会那徐王爷的问题。
“好!好大的胆子!”
徐王爷怒不可遏,却是挥手间,门客私兵以及那南营兵将纷纷出手,将聂秋等人围了起来。
“我就不信,你小子真的敢在我徐王府门前造次!?若是敢硬闯,我便去陛下殿前参你一本!”
聂秋看向四周,刀剑林立之中,他却泰然自若,微微一笑。而后铮的一声,乾坤袋之中如月剑飞出,剑身抖动发出阵阵金鸣交织的声音。随后片刻,却看到那如月剑划过长空,留下一道剑芒之后,咄的一声,深深的刺入道了那徐王府门前的牌匾之上!入木三分,剑尾颤抖发出嗡嗡的闷响!
徐王爷此时再也没有了底气,这金匾岁说不上御赐,但却也是自己门厅的象征,却被这小子一剑捅了一个通透!
“剑就在那里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