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含工作忙没什么时间,导游的任务自然就落到陈默的肩头,她带着兰花走遍江宁的大街小巷。
陈默很喜欢江宁这座城市,有着浓厚的历史却又不失现代都市的活力。
划为东西两个城区,西区是老城区,这座历史名城的很多名胜古迹都集中那儿,仿佛一进入那边的街道,就能感觉到的厚重的历史,东区是经江宁经济区,充满现代都市风格。
这两天陈默也没开车,租了两辆自行车踏遍江宁西区的大小街道,好在是入秋的季节,天气也凉快,连着两天都累的有些精皮力尽。
回去的时候陈默当真给兰花买了机票,兰花知道后心里很过意不去,执意要给他们机票的钱,他们自然是不要的。
季含工作越来越忙,在江宁这个摄影圈里也算是凤毛麟角的人物,陈默看他事业越来越有起色,比自己事业有成还要高兴。
以前是陈默比较忙,大部分是季含在等她,现在是季含忙,她总是在等,现在才知道,老是等着一个人的滋味真不好受。
送兰花去机场的路上,陈默一路跟兰花诉苦季含只要工作,都不要她了。
兰花不无艳羡的看着她笑道:“季大哥说要努力工作,他说要让你过上随心所欲的生活。”
陈默惊讶之余又有一丝暖意从心底慢慢溢了上来,他知道她并不物质的,却总是想给她最好的。
“这个傻瓜。”
她们到机场的时间有些早,陈默让兰花在大厅里坐着,自己去给兰花办登机手续。
“小姐,这是你的登机牌,请拿好。”
她拿好正要走,身边有一个彬彬彬有礼的声音,“hi,陈小姐,这么巧。”
抬起头一看,竟然是江修哲的助理,他们也打过几次交道,“你好。”
“我来送个客户,江少有事抽不开身。”他咋一眼看到陈默,显些没认出来,几个月没见瘦成了这个样子。
以前陈默是世故周全的,总把自己藏的滴水不漏,而现连神色都跟着变了,眉目之间尽是洗尽铅华后的清浅淡然。
陈默点了点头,扬了扬手中的登机牌,“那你先忙,我还得去托运行李。”
助理亦客气的点了点头看她离去,例行公事的拨通了江修哲的电话。
“pete上飞机了。”
“嗯,好的,我跟他解释过来。”
……
说了两句,那边正要收线,助理犹豫了一下还是脱口而出,“我在机场碰见陈默小姐了,她在换登机牌。”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听到一声愤怒的,“该死的女人!”,紧接着电话就收线了。
助理最近几个月一直很同情自家老板,现在更是发自肺腑的同情他,见过单相思的,但没见过单相思这么厉害的。
这边陈默把兰花送进了安检口,看她有些慌乱的找入口,这才想起来半花是第一次坐飞机,忙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挂了电话,还伸长的脖子往通道那边望,生怕兰花把自己走丢了。
“你要去那里。”
身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很耳熟,她心里怔了下,扭过头看去。
真的是江修哲,紧绷的脸上看起来有些紧张又有些恼怒。
陈默也不知道为什么,咋一见着他就有些手足无措,好象手搁那儿都不自在,从医院那次他离开,算来有两三个月没见过他了。
她定了定心神,这才淡淡的笑道:“嗨,真巧。”
“我问你,你要去那里!”他有些不耐的打断她,好看的眉头皱的快拧成v字形。
怎么听起来象是在生气,陈默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决定好脾气的不跟他计较,对于江修哲,在面上她一向很大度,“送个朋友,你呢?”
对方紧皱的眉头瞬间就象熨斗熨过一样平整,撞上陈默一脸疑惑的目光,又有些讪讪然。
很快又恢复淡定自若的神色,“我来送个客户。”
“你助理送完客户刚走,你大概是来晚了。”陈默好心的提醒他,猜想江修哲大概是想送客户没赶上。
江修哲很正经的点了点头,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的确来的有些晚了。”
偶尔从顾凯那里知道,北方那家杂志社好象有意要挖走她,若不是因为陈玉兰的事,陈默恐怕人都在那边上班了,所以助理打电话,他第一反应就是这女人要走了。
从他的公司到机场的高速路以正常的速度大概需要要五十多分钟,他将油门踩到底,一路飚到了两百多迈,二十分钟就到了机场,他现在也不确定按正常程序走的话,他的驾照是否会被吊销。
陈默也找不到话说,干干的附和了一声,“嗯。”
沉默了一会又道,“那什么,我先走了。”
“你开车了吗?”
“嗯,开了。”她点了点头,幸好开了车,要不然她是宁愿走路回去也不愿坐他的车的,那太尴尬了。
他眼里掠过一丝笑意很快又沉如入定,客气有礼的微笑,“哦,助理回去了,能不能顺带稍我一程?”
陈默很想说不顺路,季含工作室在南边,江修哲的公司在北边。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见跟他单独相处,甚至看见他就想躲着,她怕勾起伤心事还是怕见他亦或者是兼而有之。
他挑了挑眉,“你不会这么小气连这点小事也不肯帮忙吧。”
她的神色他看在眼里,象是玩笑话可看向她难以捉摸的眼神其实已经揭穿她了。
陈默心里腹议这样撇下老板的助理就应该趁早开了,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