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隧道的尽头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铜门,最高高不过三米宽不过两米,看样子是那种升降门一类,并不是普通的推拉门,门上雕着飞禽走兽,一行人在门前停了下来,打量了铜门一番,眼睛里面都透着狐疑这两个字。
铜门旁边挂着一盏灯,看样子那盏灯就跟机关似的。
我心里直犯嘀咕,心说这里机关重重,这铜门没有任何离奇的地方的确很古怪。我看了张解齐一眼,发现他根本就没在意,好像是我们多虑了似的。
茅山老道眉头一皱,上前一步走到张解齐的跟前,问道:“张家小兄弟,这门有什么蹊跷之处么?为什么还不将它打开?”
“这是道假门。”张解齐说道。
茅山道士脸色一变,重复道:“你说假门?”
“嗯。”张解齐点了点头,将藏刀抽了出来,往前走了几步,将藏刀猛地就插进了铜门里,再用最快的速度将刀抽了出来,只见一股味道刺鼻的液体从铜门中流了出来,有个小道士手贱,好奇那是什么东西,就拿手去沾了一下,我们还没来得及拦的时候,就见他捂着手指大叫起来,上前一看,刚才碰过铜门里面流出来的水的那根手指头已经成了碳。
张解齐瞥了那人一眼,说道:“这门里全是强酸类的东西,贸然拧开机关浓酸便会从那个门里面喷出来,到时候的代价,可就不只是一根手指头了。”
“张家兄弟我徒弟莽撞,让你看笑话了。”茅山老道一边心疼徒弟一边还得给张解齐赔礼道歉,“可是,你是怎么知道这门里有浓酸的?”
“呵,怀疑我?”茅山老道问的这句话算是把张解齐给得罪了,他冷笑一声,声音里已经听出来不善的味道,眼睛一瞥那几个跟咱们道不同的道士,那些道士浑身一个寒颤,忙噤了声。
“我说牛鼻子老道该问的不该问的,你年纪都这么大了还不清楚?要是我家小喇嘛存了心要害你们,大可不必告诉你们门里有浓酸,直接让你们几个开门就得了,还会好心提醒?别把好心当成驴肝肺,不知抬举,我呸。”我没好气地替张解齐骂了他们一顿,心道咱们好心还得受猜忌?这茅山道士还真难伺候。不知道为什么张解齐要跟他们合作,咱们各有各的路不是挺好的么。
茅山老道忙起来解释道:“长安兄弟,老朽我不是那个意思,虽说是疑问实则是在佩服张家兄弟的敏锐,并非怀疑你俩的意思。”
张解齐拿眼角余光看了他一眼,后将眼神全部投在铜门旁边的石壁上,回头跟我说了句:“长安,你离我远些。”
“哦。”我听他的话,转身往后走了几步,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我正走着就听一个小道士在身后呸了我一声,骂道:“那姓张的我没得说,可那长安完全就是个狗仗人势的东西,当自己是什么东西,只会借别人的风头。”
我他妈去,我回头想看看是谁在说我坏话,可就是这么一回头,我突然发现刚才被张解齐一藏刀捅穿的那个铜门里面,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我心里有些疑惑,还当自己是看错了,再一眨眼,那铜门的缺口处还在缓缓地往外流出浓酸来。这时我也没心情管是谁再说我坏话了,不用想也能够猜到是谁,只见这时张解齐站在铜门旁边的石墙边上,将那盏灯从墙壁上取了下来。
“张家兄弟找到真门了?”茅山老道见张解齐行为有些奇怪,忙问道。
张解齐点头,将那盏灯交到了茅山老道的手里,又拿着藏刀往墙上一捅,这刀削铁如泥,穿透铜门只需要一秒穿透石墙就不在话下了,这一捅一搅,石墙自然是被戳出来了一个窟窿,见窟窿里面没有东西流出来,张解齐才说:“就是这里,道长接下来开门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说罢,张解齐就朝我这边走了过来,我刚想跟他说我感觉铜门里面有异样,谁知他却朝我挤了挤眼,意下估计是让我别多嘴,我自然就把要说的话给咽了下去。
几个茅山道士面面相觑,要说他们信任张解齐,不过是信任他的实力,对他本人会不会伤害他们他们估计就信不着了。让这几个道士把刚才开的那个窟窿砸大一些,个个都黑了脸,经茅山老道做了一番的思想工作,那些人才将东西掏了出来,准备砸墙。
“奇怪,那个姓张的能力那么强,开个洞他一个人都能搞定,怎么让我们几个来开?”有人嘟囔着,我越听越不觉得是个味儿。
妈的,给你们找道儿就够了,还他妈唧唧歪歪的,张解齐牛逼就得把路开好了让你们过去,脸呢?
我正想骂人,张解齐摇了摇头,附我耳边悄声说道:“准备好。”
“准备什么?”我有些不明所以,下意识地就想去拉他让他给我解释清楚,这一手拉空,我抬起头来一看,这小子倒悄无声息地离我远了两步。
张解齐没告诉我准备什么,只是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几个茅山道士都围着那个小窟窿在那儿凿墙,我跟张解齐是离得比较远的,茅山老道是师父自然不用动手,非贴在张解齐身边一步不离。大概十多分钟之后,一个小道士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朝我们喊道:“师父,这里的石头太硬了,凿起来很费力啊,不如请张家兄弟把他的刀拿来我们用用吧,这样也快些。”
“不借。”还不等老道士开口,张解齐张口就回绝了,茅山老道生生地把张开的嘴巴又闭上了,模样十分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