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形势对我来说,简直就像是看了一场3d电影,要真是电影,我敢说这特效值十个亿!
张解齐脸色不是很好,我们猫在一边,躲着看那参天大树会有什么变化,树上的吊客会不会突然冲下来咬我们,然而等了半天,半点儿情况都没有发生,反而是这香气隐隐若现,就跟女人的体香一样,不经意间就闻到了,你刻意去找,却又消失不见了。
“小喇嘛,那棺材不见了,桑奈落也不见了。”等了半晌,我见张解齐久不说话,指了指那棵树对他说道,“你说桑奈落会不会……”
“我先前就跟你说了,那不是棺材。”张解齐眉头拧得跟麻花似的。
“咱们不讨论是不是棺材的问题,主要是桑奈落她……”
“她没救了。”不等我说完,张解齐截过话头,说道,“那东西不是棺材,而是种子。”
“种子不是都在u盘里面么。”
“我不是胖子和卫杨,不要随便跟我讲黄段子。”张解齐瞥了我一眼,很嫌弃。
“哦,你继续。”嘴上应着我心里却骂了开来,妈的,每次跟张解齐搁一块儿他都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搞得我多龌鹾似的,这也能叫黄段子?等咱们从这里出去的时候,我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黄段子。
“你见识过的东西也多了,我接下来要说的应该也在你的承受范围之内,那口你所谓的棺材,不过是一颗种子,而桑奈落,就是种子发芽所必须的养分。桑奈落的血灌溉了种子,等它破壳而出的时候,这树势必会从桑奈落的身体里长出来。我一开始让你离开,也是这个原因。”张解齐说道。
听他说完我这心里就已经发了寒,张解齐知道这件事,而且是一早就知道了,可是我们遇见桑奈落的时候,不是能够把她救起来么,为什么……他不告诉我?
想到这里,许是我看他的眼神变了,张解齐感觉到我的异样,回头来看了我一眼,我忙转过头去,却忍不住发抖。
“你在怨我为什么不救她?”张解齐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我此刻的心情,只一眼,就道破了我心中所想。
“我难道不该怨吗?夏为孽当初带我去找桑奈落的时候,他说了是你让他去找的吧,为的是以后咱们要是受了伤,桑奈落可以给我们这群大男人上药!没想到这会儿你明知道她会死,在我们还有能力救她的时候,你却不告诉我我把她放在棺材里会害死她,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啊?你是让桑奈落来救我们的,还是让她来送死的?张解齐,你是不是变成了幽灵就他妈没有人性了啊?”我憋着一口气噼里啪啦地朝他骂过去,要是我碰到他不被寒气侵蚀,估计这会儿我得跳起来揍他一顿。
我气的找不到北,骂完还是觉得没有解气,又朝旁边的石头上踹了两脚,没有感觉到疼痛,倒是心如刀绞。
“你倒还看得起自己,你以为,我告诉了你,你就救得了她了?她双腿已断,走又走不得,你要怎么救她?也许你要说背也得把她背出去,可你连自己也保护不了,花尘胥不知道在前路安排了什么样的陷阱等你,你绝对不可能保证她活着离开这里。”张解齐见我痛骂了他一顿,也许是沉不住气,开口反驳我道。
我听他这么一说,泛滥的圣母心顿时消停了一些,也只是消停了一些,还是觉得他一声不吭,瞒着我看着桑奈落去死这种行为,真的太绝情了。
“就算不能保证,你不可以跟我商量一下?那好歹是一条人命……”
“我要是提早告诉了你,就算做通了你的思想工作,你之后又会怎么想?你现在也只有埋怨我眼睁睁地看着桑奈落去死而已,我要是一早就告诉你,你现在埋怨我的说辞,不就是埋怨自己的说辞了么。现在是我见死不救,而不是你见死不救,你只是被我蒙蔽了而已,你怨不着自己,良心上不就能够过去了么。日后想起来,你长安重情重义,我张解齐则心肠歹毒,不是很好么。”张解齐的这一席话彻底地堵上了我的嘴,彻彻底底地让我无话可说。
我愣了许久,看了他许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现在才明白,张解齐所考虑的所有事情,目的都是为了我好,我却还在怨他怪他,这么看起来,我这个人,挺不值得他付出这么多的。
“怪也怪了,怨也怨了,你现在心里可还好受些了?”见我半天不说话,张解齐回过头来问道,勉强一笑,却恍如隔世。
“你这么说,我肯定不会好受啊。”先前是愤怒,现在是羞愤难当啊!我误解他他不解释也就罢了,他一解释我才发现不重大局的人竟然是我,我真想找个地缝就钻进去,“我发现你现在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要是以前发生这种事,你顶多不吭声憋着,现在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我现在才明白,有些话在合适的时候不说出口,就永远也没有机会说了。我现在说了,你听着,当成耳旁风听了就忘也好,记在脑海里面也罢,我终归是说出来了,你也终归是听到了,就这样,也好。”张解齐苦笑一声,话是说给我听的,眼睛却不看着我。
我一想,也对,要是他依旧是以前那个闷不吭声的张解齐,我敢不敢骂他是一回事,但我骂了他他为了考虑我的心情而不还嘴,他就得永远的背着这身脏水。
可为什么我觉得他这些话还有另一层的意思?现在我也没功夫去咬他的文嚼他的字,于是说道。
“好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