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还要讲究谁先谁后吗?咱们可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我们的争执对别人来说就是一个笑话,简单来说就是狗咬狗,你要对我不爽还请你接着把那不爽的劲儿给憋着,别到时候,尽让人看笑话。”我看着降下来的踏板,冷笑着对李轻说道。
“我的担心并不多余,谁都知道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要是你们两个人联手,虽然现在看起来这种可能性很低我也不得不防。”李轻并不领情,依旧要跟我站在对立的那一面。
“那随便你,我他妈就像对牛弹琴。”
“好啦好啦你俩也别斗嘴了,咱们都是兄弟都有自个儿脾气,但是现在咱们既然合作就要客客气气的,别弄得像仇人似的,要说敌人可不是咱仨,你们要再像这样斗下去,不知道船上的人会看得多开心。”秦让这时候也当起了和事佬替我俩说话道。
这个理我也知道,奈何李轻对我有意见我能怎么办?还要我热脸贴他冷屁股?我他妈又不下贱。
“你们跟在我的后头。”李轻也不想浪费时间,往前走了两步率先站到了踏板上。
这踏板很宽,能容下十几个人同时走在上面,灰尘也比较厚,每走一步就一个脚印,而且踏板边缘还有金粉雕花,连个踏板都做得这么精致,我不禁好奇这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走了大概五分多钟的样子,我们便站到了甲板上,这甲板巨大,像一座孤立的岛,只不过甲板上并没有看到半点人影,就连地上一个脚印都没有,完全不像有人来过的迹象。
这船上坐落着大大小小的房屋,古香古色,几乎是容下了古时候的一个小镇子,而且是特别富贵的镇子。只见那些房屋无一不是琉璃瓦金砖银墻累积而成,从这船上看,这又不像是个船了。
仔细一看,这船上的摆布有一些眼熟,怎么个眼熟我一时间也说不上来,只是看着好像是一座城,有城门还有城墙,城门前还站着两排手拿长枪的侍卫,穿着古老的甲胄,我当是个死尸,凑近一看才发现所有的侍卫都是用蜡做的,摘下头盔来整张脸惟妙惟肖,下一秒就感觉要活过来似的。
“我去,这是把皇帝的三宫六院都修在了这里?这么奢华,就算是个模型做出来也得费几年的功夫,这艘船要是做出来,没有百年功夫是做不到这种程度的。”秦让叹了一声,“你们说这会不会是秦始皇让人去寻找长生不老药的那艘船?”
“不会。”我说,在他在那儿墨迹的时候我的手电光刚好扫到一块石碑上面,石碑就在守城士兵的边上,上面写着“其生若浮,其死若休”这八个字,看字体模样是瘦金体,秦始皇那会儿可没有瘦金体这种字体。
不过这碑字我看着有些眼熟,忙上前走了两三步,凑近一看,顿时有些头皮发麻。我跟花尘胥生活了那么多年,他写字的笔迹我还是认得出来的,上学的时候发的试卷下来老师都让家长签字,花尘胥所用的字体就是瘦金,我们老师曾经还当着全班同学说,我要是能学到花尘胥的万分之一也不至于字跟狗刨似的。
这碑字上面的笔迹跟花尘胥如出一辙。
“这船的历史没有秦朝那么久远,顶多也就一千多年前的……”
“李轻你过来一下。”我将还在跟秦让观察花尘胥是不是埋伏在暗中的李轻叫了过来,李轻明显有些不乐意,对,这家伙一旦撕下了伪装怎么看你都不爽,不管你做什么他都不乐意。
“怎么?”
“你能不能估计出这碑文是什么时候的。”我没管那么多,指着这碑说道。
李轻这才扫眼到这块石碑上,眉毛一挑,说道:“具体年份不太清楚,要说大概的话,也应该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这东西是什么朝代的不重要,就算你知道也无迹可寻,只有深入了才有蛛丝马迹可以寻。”
“一千多年前……”我重复了一遍,心头疑虑更甚,当下也不准备隐瞒李轻,便跟他说道,“现在我也不跟你打马虎眼了,这石碑上的字我敢肯定是花尘胥刻下的。当然这有些荒唐,不过要说这海底墓是他建的我也信,只是要真的是他建的,咱们这下麻烦了。”
“花尘胥建的墓?”李轻也有些惊讶,“那咱们这不是羊入虎口?在这里跟花尘胥斗,这不就是找死么。”
“是啊。”我附和一声,“我现在才想起来,这艘船上的房屋摆设,跟当初的皇宫一模一样。”
对,就是张解齐称王时他所居住的那座皇宫。
我突然有点儿不明白了,花尘胥到底在做什么?他先是毁了那个世界,又在这海底建了一座一模一样的皇宫,他到底图的是什么?
我不明白。
“这就怪了,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李轻也嘟囔了一声。
“你们要是害怕,就在这里呆着,有些事情,我需要搞清楚。”我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就准备推开城门进去,一推,城门纹丝不动。
“别说的就你一个人不怕死似的。”李轻没有要回头的意思,说白了好不容易走到这里来,让我回去我也不肯。
城门一时推不开,我把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还是没有半点动静,我正准备骂娘之时,突然“哄”的一声,城门就像刚才那张踏板一样,开始缓缓打开。
门一打开里面守着两排士兵,一时没看清楚的确有够吓人的,还当是有人来抓咱们了,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全都是蜡像,就像刚才城门口的那些守城士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