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确定他们两个人走远之后,我才从暗处爬出来,心头不知道为什么堵得慌。也有点儿惧怕,害怕事情会沿着历史的痕迹再次呈现。
花尘胥布置这一切,又让我亲眼看到这一切,目的究竟是什么?是要给自己翻牌么?可既然要给自己翻牌,他当初又何必承认自己就是背后操控一切的人?既然承认了,将张解齐从这场阴谋里面摘了出去,现在又弄出这一出来,不是很奇怪么?
我想了很久,不知道花尘胥究竟意欲何为,唯一能够肯定的就是我现在看到的一切,一定是他想让我看见的。
而现在花尘胥又不出来,将我困在这迷障里面,他究竟是想干什么?
我这厢正在思考着,突然宇寰殿的大门又被人打开,先是冲进来一群提着灯笼的侍卫,快速的将我包围起来,我先是躲闪不急,忙用手挡脸,就听有人说道:“陛下,人已经被我们包围,请陛下发落!”
“抓起来。”张解齐冷漠发声道,他话音一落,周遭的士兵就跟上了发条一样挤了过来,将我双手反拧到背后,我这菜狗自然就动也动不了,只能任人宰割,“抬起头来。”
我没动静便有人走过来一把抬起我的下巴,我预计到这些人看到我会是什么反应,自然也有一些看好戏的成分在里面。
“大将军?”有些人已经认出我来,忙松了手退后两步,看样子我这将军的威严还真不小,皇帝身边的人还得怕他三分。
这张解齐跟我认识的张解齐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两样,要是我不是一早就知道了这是场障眼法的话,估计会真的被这人迷惑。
“他不是将军,虽生的和将军一样,却不及将军万分之一。”张解齐没有说话,倒是他身侧的花尘胥开了口,两眼在我和张解齐之间飘忽不定的,只看他的神色便知道这个人有非常深厚的心机。
“花公公说的是……只是这小子该如何定夺?”士兵一听花尘胥发了话,忙唯唯诺诺地应道。花尘胥当时的位置可算是张解齐的心腹,既然是心腹自然他的意思就代表着张解齐的意思,任谁也不敢忤逆他的。
自然,花尘胥也不敢越过张解齐私自做决定,说道:“一切全听陛下的意思。”
“依奴才之见,此人行动不轨,又偷听陛下与花公公谈话之久,必然不是什么好人。何况还专门易容了将军的脸型,怕是……”
“你们都下去,寡人亲自来审。”还不得士兵说完,张解齐便打断了他的话,他本来就不是个容易亲近的人,现在说话也比平时冷了三分,那些士兵听了也不敢怠慢,拱手就要离开。
“记住,今日之事不得与任何人提起,谁要是向外界透露半个字,后果你们是知道的。谁若泄密,死的可是你们在场的所有人。”在士兵走时,花尘胥又转身补充道。
等人都走完,大殿之上又只剩下我们三个人,花尘胥将门闩插好,我一边揉了揉肩膀,一边打量着张解齐,他也十分坦然,看着我的眼神里除了冷冰冰的漠然什么都没有。
我这时候想起了张解齐曾经说的那句话,他说的那句也许我们还有重逢的机会。那么现在算是重逢么?
“我说就算我长得再好看你也不用盯着我看这么久不说话吧?咋了,怀疑我是刺客的话找人把我关进大牢里就好了,我也的确不是你们的大将军,你这么看着我,能把我看出花来?”我终于在沉默了很久之后出声吐槽道,主要就是这丫一直看着我不说话,我心里毛兮兮的,多次警告自己这人只是个傀儡,却还是在恍惚之间将他当成真正的张解齐。
“大将军,现在人都走了你也不用伪装了,你紧赶慢赶地跑了回来,直接上门来找陛下,陛下也不会拦着你不让进,你又何必打扮成小太监的模样,做这些苟且之事?”张解齐没开口,花尘胥替他说话道。
我觉得有些好笑,道:“你们怎么就认定我是世长安了?”
“虽说乍一看你跟将军相差甚远,不过若是观察的仔细便会发现,你是大将军,不过演的太好了,让谁第一眼看你都像是假的。”花尘胥笑着说。
“你他妈先别说话,烦。”我瞪了花尘胥一眼,让他闭嘴,又双手环胸看着张解齐说道,“陛下对吧?本来吧我还想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是什么模样的,可我现在又不想知道了。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陛下,不知道陛下能不能回答我一下?”
张解齐脸色略有不满,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冷声挤出一个字:“讲。”
“要是有一天将军要称王,你会怎么办?”我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反正这小子是个傀儡,平时我玩不了张解齐,现在玩玩他也成,心里准备了一箩筐的问题,准备挨个拷问一番,我倒想看看,这个傀儡的想法究竟是怎样的。
“让位。”这两个字不经思索便说了出来,我有些惊讶,不过也在意料之中。
“好,陛下宅心仁厚,那么我再请问陛下,要是将军睡了你的女人,你会怎样?”我又问道。
果然,这个问题一出,张解齐的眼神凌厉了几分,“长安这是在逼我?”
“陛下只需要告诉我你会怎么办,不过现在还没有睡,你不用这么凶。”
“我不知道。女人我并不稀罕,只是让我觉得心寒的是长安的做法。或许会在一怒之下了杀了他,又或者不去追究……我也不知道。”张解齐说道。
我现在算是明白当初张解齐的心情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