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尘胥的话音刚落,就见前方浩浩荡荡地由御鬼兵开路,上百人朝着这演武场而来。
夏为孽走在最前面,看样子他恢复的还不错,脸色红润只是原本的招牌微笑也不挂了,冷着一张脸,危险的气氛又多了几分。
演武场上,世长安也察觉到夏为孽的来者不善,一抬手便令他身后的世家军们都停下手里的动作,长枪的枪口都对着夏为孽他们。
夏为孽也抬手示意他的手下们都别轻举妄动,冷笑一声走到前头,说:“我当是什么东西,原来只是几个傀儡娃娃,做的跟世长安还有几分神似。”
一听夏为孽提到世长安,我突然想起我竟然不知道夏为孽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他似乎也跟我们前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我却从来没有推敲过他究竟是谁。
世长安勾唇,却并不是在笑,看着他细细的打量了夏为孽几分,最后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名字来。
“谦修。”
这名字一出口,夏为孽顿时脸色一变大为吃惊,有些把持不住之前的温柔形象,眼睛里面像要喷出火来,恍惚之后就恶狠狠地盯着世长安。
“这怎么回事?”我有些不明所以。
“夏为孽之前的名字就叫谦修。你对从前的事应该也大致了解,张解齐登上的王位,就是从他的手里夺来的。谦修从小就仰慕将军,可是后来倒是长安你亲手砍了他的脑袋。”花尘胥面带得意之色跟我解释道,“我之所以带他到这儿来,便是看准了他不会放下心头的仇恨,他要是乱了阵脚,那就是咱们的可趁之机。”
我听完表示夏为孽既然那么恨我,平时又那么笑脸相迎而且还三番五次地为我拼命,他做这些的时候,心里头究竟是怎么想的?
“花尘胥,你又在装神弄鬼,你以为弄出一个世长安来,就胜券在握了?”夏为孽显然忍着很大的火气对着世长安喊道,他知道这是花尘胥搞的鬼。
“啧啧,这家伙对你是真爱啊。明知道是傀儡,却还是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敢碰。”花尘胥小声地对我说道。
“擦,你别说那么恶心。”
“谦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已经死了吧,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带着这么多人来,是想谋朝篡位?”世长安长枪一扫,驾着马往前走了一步,挡在夏为孽的跟前,随即又补充道,“哦,差点儿忘了,死人是不会谋权篡位的,那么你是来找我复仇的?”
见世长安指名道姓地说着自己,夏为孽此时正视了他的眼睛,冷笑着说道:“世长安啊世长安,你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威震天下的大将军?现在的你不过是一个傀儡,只是你自己不自知罢了,我单凭一只手就可以弄死你,你信不信?”
“也罢,我们之间的确需要做个了结。当初我杀你是趁你不备,如今咱们堂堂正正地来打一场,看看这一次,究竟是谁沦为刀下鬼。”世长安翻身下马,长臂一挥,身后的士兵全都齐齐地退后了五步左右。
只见那世长安手持长枪面上带着一股子轻狂,头发散在风里,眉间一挑,那股英姿飒爽的劲,比起电影里的特效镜头来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真他娘的帅!
“一会儿就让你见识见识你前世的风采。”花尘胥在我耳边说道,看得出来这家伙有些激动,简直比看世界杯都还要激情四射。
我倒是很想看看,他们总说我前世很强,现在能够亲眼得见,要是我能够活下来,这事儿都够我吹半辈子的牛逼了。
夏为孽见世长安已经递下战书,自然也不会退退缩缩的,于是也亮出剑来,“好,你欠我的,我现在就拿回来。”
夏为孽话音一落,他身侧的御鬼兵便朝着世长安冲了过去,这鬼兵的身躯我们凡人碰不得,不知道世长安能不能抵得住。
只见世长安在鬼兵近身之前就将长枪掷了出去,长枪穿着御鬼兵的胸口而过,对御鬼兵来说并没有造成很大的损伤,鬼跟人终究是不同的。
长枪并没有阻止御鬼兵的行动,依旧是不停的朝世长安靠近,这时,又有两只鬼兵朝着世长安而去。这傀儡架子能不能扛得住都是一个问题,我刹时就为他捏了一把汗。
谁知世长安大敌当前却不慌不忙,鬼兵一靠近了,他的手中却多出两把短刀来,照着鬼兵天灵盖一劈,鬼兵霎时就化作一缕飞灰。
鬼兵的障碍一除,世长安便追着长枪而去,长枪向着夏为孽的脸掷去的,在枪还没刺到夏为孽脸上之时,世长安已经一把抓住了枪尾,用力朝夏为孽刺去。
这一系列动作说起来有些多,实际上却只是十几秒之内的事情,速度之快完全不比张解齐逊色。
眼看着长枪就要刺破夏为孽的脑袋,夏为孽拿剑一挡,刚好就扛下了这一击。世长安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顺着长枪而下,手里拿了把短刀,就朝夏为孽的胸口刺去。
就在短刀要插到夏为孽之时,他身侧的御鬼兵顿时就将蜂拥而上,就是一个一个地叠罗汉也能将世长安给压扁。
这分明就是一招诱敌之计!夏为孽是故意漏出破绽的。
世长安面对目前的状况,立马收回短刀往后退去,三步并做两步退到了练兵台上,御鬼兵同时也蜂拥而至,世长安一个翻身从御鬼兵的头顶越过,跳到了他们的身后,两把短刀朝鬼兵的后脖子部分划了过去,鬼兵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世长安给结果了。
夏为孽此时也不能忍,意识到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