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还没睡醒的时候我就被周皓的电话吵醒,昨晚跟李家的人喝了那么多酒,我脑子一片混沌。缁啊?
宿醉的人需要的是休息,休息!这么大的人的这点儿事都不懂。
我刚躺下每两秒周皓的电话又打来了,这次没等我开口骂他就听他叫道,“你他媽的睡什么睡,张解齐进警察局了怎么回事?”
“你说啥玩意儿?”听到这话我瞬间清醒了不少。
“你打开电视看晨间新闻就知道了,他昨晚半夜两点过的时候跑进以前学校把陈教授给揍了,陈教授报警抓他他还袭警,现在正关在警察局里,你们昨晚干啥去了?”胖子的话还没说完,我赶紧穿上衣服洗漱都来不及就往外跑,面具店里一个人都不在,老板卫杨连个人影都没有。
在电视里看了那则新闻之后我马不停蹄地赶往警察局,途中李苏墓也给我打电话过来,问我张解齐的事。
他媽的我哪儿知道出什么事了,我醉的一塌糊涂,一觉睡到了天亮谁知道张解齐会跑出去打人。打人就算了,还落到警察手里了。
李苏墓那边不好出面,虽然很快警察就会查到我们两家之间的关系,陈教授被打和李家被举报要是有关联的话就有些麻烦。所以接下来的事情都得靠我自己,李家只有出钱。
赶到警察局,警察局门口围了一圈的记者,每次有什么重大新闻这些记者就跟苍蝇一样围着转来转去不厌其烦,更可恶的是有些记者并不记录实情,能把事情搞得多遭就弄的多遭,简直没有一点儿的职业操守。
陈教授被揍得很惨,全身绷得跟木乃伊似的,张解齐打他全都避开了致命的地方,不会让他死过去也不会让他舒服,医院检查报告说都算轻伤,不会落下什么身体残疾或者不良影响。按理来说陈教授如果要索赔的话,张解齐有可能是要坐牢的,有期三年。
“你在干什么?你闲的没事儿跑去揍他干嘛?昨晚喝酒喝多了断片儿了吗?”见到张解齐,他一脸的戾气,好像昨晚的酒还没醒似的。
“我生气。”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的一张冰山脸,他平时都这么面无表情,我当他是喇嘛把七情六欲都抛开了,也没过问他的情绪,他也是会生气的,昨天说起温远的事我就应该警觉,张解齐并不是木头人,他虽然可以随时随地都镇定自若,但他也是个人。
“因为温远那件事?”
“不。”张解齐摇了摇头,“昨晚我扶你进屋,你脚下踩滑了,以前的伤口裂开,我帮你包扎时发现了监听器。”
张解齐道出事实,我吃了一惊,我的伤口里面居然会有监听器?我忙让他继续说下去。
“我去问给你换药的那个小护士,她说是陈教授让她放的,为了随时随地监视我们。他觉得我们活着回来一定是经历了什么,他以为我们不会告诉警察我们的经历,只要监听到我们的事情他就能够独吞我们的发现,从而拥有更多的名和利。”
等张解齐说完我也想揍那个陈教授两拳,但如今纠结的是上庭打官司的问题,陈教授吃定我们不敢把真相捅出来,张解齐故意伤害罪差不多可以落实这个罪名,所以他是有恃无恐。
如今找律师我不拿手,老板那边又找不到人,李苏墓那里他们本来就麻烦缠身,所以关键时刻还是得看人脉了。
我打电话给胖子问他有没有认识什么律师,他家开公司肯定有签约的律师什么的,让他介绍个靠谱的过来。
胖子马上帮我办了,不到半个小时一个长的有几分阳光的小伙子便来到了我们面前。这个男的叫刘亿,法律系博士学位,能言善道那是不必说。
我想了想,趁此机会干脆把陈教授一把扳倒比较好,免得这么恶心的人留着污染空气。反正开庭还有一段时间,我先交了保释金将张解齐保了出来,接下来就是如何把温远的事情给抖出来。
陈教授做过的坏事肯定不止这一样,虽然这老家伙平时看起来人模狗样的,背地里肯定有很多小动作。只要温远一事落实就会有很多被害者出来应声,这样一来陈教授就翻不了身了。
“咱们先去温远家看看怎样?”毕竟事情过去两年多,而且教学楼又是阳气最盛的地方,温远就算有心为鬼在那里也存不了多久,也许有些线索会留在她家里。
张解齐点头算是同意了。“她家在离学院不远的小胡同。”
温远既然来过我家张解齐自然也到她家去过,我对他会知道温远家地址并不觉得奇怪。
我们搭车到学院附近,张解齐就带我到那条小胡同,那是一条比较旧的街巷,从头到尾都透着一个字,旧。我以前怎么也没有想到学校附近居然还有这样的一条街,我们两个人走在这条街上就跟怪物似的被各种男女老少围观。
张解齐在一家门口放着一块美女牌子的屋子前停了下来,美女牌子上面写着足疗按摩,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什么地方了。
那些人看我们的眼神都变了,一个劲的嫌弃,还有人朝我俩背影吐口水。
“年纪轻轻不学好,当心传染上了艾滋病没得治啊。”身后尽是这样的声音。
“小喇嘛你确定是这家?”我也不太相信看起来那么可爱的温远居然会出生这种家庭?这什么地方……鸡窝哎!
张解齐点头,“是的。”
“那好吧,我来敲门。”张解齐站门口老久了,我觉得他还是有些害羞。
只是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