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办法的,我和宝宝不会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我不能让这两个贱人的计划得逞!
我握紧了手机,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压抑着心头的恐慌,紧紧的卷缩在角落里,安静的想办法。
手机是潮湿的,我试了试,无法开机,一定是她们故意将手机浸水弄坏了,不然不会这么放心的还给我。
可自从上次我丢了手机,陆璃给我配的手机便格外的安装了防水防摔设置,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坏才对。
我试着长久的按着开机键,手机屏幕终于闪了下,开机的动画播放起来。我狂喜不已,屏住呼吸眼睛一瞬不眨的紧盯着。动画过后,手机响起滴滴的警报声,原来是没电了。眼看马上就要关机,我忙调出拨号键,按下陆璃的号码。
我心脏剧烈的跳动,像要从体内蹦出,左手死死的揪住胸前衣襟,心中暗暗祈祷。然而,那边只是传来一下又一下有规律的“嘟嘟”声。我的心一点一点的下沉,随着机械而冰冷的女音,“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响起,手机也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电,自动关了机。
我把这最后的一丝希望压在他身上,没想到,他还是让我失望了。
绝望的情绪再度来袭,我将头埋在腿间,泪水如决堤的海水往地上滚滚而落。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寂静却越来越让人生畏。天色,骤然暗淡下来,仿佛瞬间压抑下了层层的黑幕,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
地面上,更加冰冷。一向比较安静的宝宝,在肚子里一脚一脚的踹我。
我内心忽然衍生起更强烈的求生yù_wàng。
我喃喃的跟宝宝说了几句安抚的话,便扶着周边的杂物慢慢站起,在这个杂物房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寻找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
窗户是铁窗,外面是两扇玻璃,只是开窗的把柄被刚才那两个疯女人用砖头给敲断了。门是大铁门,被外面锁上了。
除此之外,再无逃生的出口。
我拖出一张还能坐人的半旧椅子坐下,眯着眼再去打量这房间。
外面响起了打雷声,马上会有一场大雨来临。我得想办法弄点淡水来喝,即便没吃的,有水喝最起码还能多撑一两天。
我的视线落在刚才戳伤我背部的尖锐物件上。
原来是一件生锈的烧烤架。架子是坏的,有几根粗铁丝已散开,方才戳中我的便是其中的两根。
我抓起烧烤架便往窗户上砸。
窗户有铁栏挡着,很难砸中玻璃。
好在,烧烤架被我这么一折腾,一条腿被砸得脱离开来。
我抓起这根铁条使劲往玻璃上又戳又砸。
随着“咣当”一声,终于破了一个小洞。
我擦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细密的汗珠,继续把外层玻璃一点点的敲掉。然后,外面的世界终于呈现在我眼前。
天空上堆满了乌云,黑压压的厚厚的一层。墨蓝色的大海被渲染得越发神秘,漫无边际的墨蓝,看似安静实则波涛暗涌,让人从心底产生敬畏。雷电闪在天际,一道道白光直穿黑暗,连人的灵魂都跟着颤粟。
尽管这场景让人害怕,可我明白这也给了我一丝生机。
我在散发着臭味的杂物堆中翻找着能让我接住水源的东西。
我找到一个塑料盆。
我用烧烤架上的铁丝一点一点的钻穿塑料盆的四个边,再把方才用来捆绑我的绳子分成几小股搓成小绳子穿上。
一个简易的篮子便完成了。
再把烧烤架的另一条腿卸掉,这样就拥有了两根铁条。
两根铁条接驳成一条长的,用绳子绑住。
此时海风加大,透过窗户扑在我脸上,既腥又湿。
我抬眸往外望去,被窗外的景物所震撼。浪潮被狂风掀起,雨水“哗啦啦”的往下砸,肆意又快活。天空和海水是深蓝色的,就连雨水好像也变成了蓝色,因此整个世界也跟着变成了蓝色,像挂着一匹蓝色的幕布,无休无止的扩散,扩散,而后变成一片朦胧,神秘而又忧郁。
大海在咆哮,半空中电闪雷鸣,天地万物都是那么渺小。
我怔怔的站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忙用铁条穿过塑料盆上面的绳子,将盆送了出去接水。
雨下得很大,不到五分钟,便接了满满一盆。
递回来的水面上漂浮着一层杂质,我实在喝不下,只好清洗一遍盆子,重新再接。
待饱饱的喝了一顿水之后,我再接了一盆留着待用,人站在窗前发呆。
雨水被风裹挟飘进窗内,我伸出胳膊去接,一阵透彻的清凉。雨声“哗啦啦”的下着,大海像一锅沸腾的水,不管不顾的宣泄着,肆意又快活,让我的灵魂跟在震撼。
慢慢的,这场雨越下越不对劲,雨声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下得大而且猛烈,像被开了阀门的水库,水从天上奔涌而至。
整个世界像被墨水给染黑,风越刮越大,整间屋子被撕扯得“格格”作响,似乎下一秒便要解体。
这样的诡异,让我的心生出一股恐惧。这样一间简易的铁皮小屋子,不会被掀翻了吧?
不知道站了多久,疲倦至极的我蜷缩在一堆破烂杂物中取暖。
慢慢的,睡了过去。
半夜,我从极度饥饿和寒冷中醒来。
很强烈,饿得前胸贴后背。我忍了忍,胃再度痉挛,一抽一抽的,非常难受。我爬起来又喝了几口水,却一阵反胃,吐出几口清水。
外面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