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不会有事的。”温婉女人轻声说。
“嗯。”宋轻歌低声应道,心里涌然出现暖意,此刻对她,却是莫明的信服。
“去吧!”温婉女人拍拍她的肩。
宋轻歌起身,往门口走去。
紧接着,只听咣当一声,门被重重的推开。
“出来!”阿秀站在门口不耐烦的吆喝。
“大姐,”宋轻歌走到她面前,焦急的说,“她晕过去了。”
阿秀皱了皱眉,把门全部推开,冬夜,没有星光,暮色笼罩着四周,而石室内则是一片漆黑,她粗鲁的声音响起:“她在哪儿?”
“那边,”宋轻歌指了指最里面的角落。
漆黑一片,阿秀根本看不清,摸索着走进去。
突然,传来一声闷哼,阿秀倒在地上。
等在外面的男人听见声音不对,站在门口叫了声:“阿秀?”
没人应他,他觉得奇怪,走了进来,站在门后的宋轻歌手里拿着木棍,朝他脑后猛的一敲,那男人疼得不轻,骂骂咧咧的,怒着转身,正欲给宋轻歌耳光时,又听一记闷哼,他的身子晃晃悠悠的倒了下去。
“快走。”温婉女人低声说,拉着宋轻歌就走。
刚走出石室没几步,宋轻歌回了头,砰的一声将石室的门关上,咔的一声落了锁。
温婉女人在前,她牵着宋轻歌的手,穿过简单的走廊,步伐慢慢却又警惕的看着前面,就在她们要逃出屋子时,忽听一阵狗叫声,宋轻歌一惊。
“快跑!”温婉女人拉着她,就往山上里跑。
没过几分钟,就听见有人大叫,“老大,人跑了!”
她们不敢回头,一个劲的往山上里跑去,慌不择路,很快,她们就看见身后远处传来火把的光亮,还有说话声。
突然,宋轻歌脚下踩滑,右脚裸传来钻心的疼,她蹲了下去。
“你怎么了?”温婉女人停了下来。
“我脚扭伤了,”宋轻歌疼得满头大汗,直不起腰,上次右脚裸脱臼,她提前将石膏拆了,医生就说过,如果后期养护不得力,会造成再次脱臼。
眼看着身后越来越近的火把和人声,她焦急的推着温婉女人,“你先走吧!”
温婉女人没说话,蹲了下来,“快,我背你。”
“别管我,你先走!”宋轻歌推着她,她们的步伐原本就不够快,而且还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想逃走,原本就难,若她再背着她……恐怕她们都会被捉住。
“快!”温婉女人语气里稍硬。
“我会连累你的。”宋轻歌摇头,那火把又近了许多。
“别磨叽!立刻,马上!”温婉女人语气陡变,语气不重,却带着让人无法反抗的命令。
宋轻歌被怔住了,乖乖的爬到她背上。
温婉女人背着她,在树林里匆匆而行,步伐稍慢,不过,每一步都很稳。宋轻歌趴在她的背上,身后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和人声,即使危险近在身后,她心里却有种从来没有过的踏实感。
在黑暗而陌生的山里夜行,没有导航,没有光亮的确是件很冒险的事。就在宋轻歌享受这难得的踏实感时,突然感觉身子腾空向右,两人同时倒在地上,那瞬间,宋轻歌抱着她,两人紧紧抱在一起,顺下山崖。
“你没事吧!”宋轻歌问她。
温婉女人摇摇头时,她们听到了脚步声,而火把的光亮在她们头顶,她们同时一惊,温婉女人抱着她,立刻躲进山崖旁那丛高大的野生植物里。
借着火把,宋轻歌看到,她们刚刚从高约十多米的山崖上滚下来的,而此刻,那群人就站在山崖上。
“跑哪儿去了?”男人粗旷的声音在她们头顶响起。
“老大,我看还是别找了,”另一个男人似乎胜券在握,说,“这个海岛就这么点儿大,没有船,她们是逃不掉的,等她们饿慌了,自然就来找咱们了。”
“是啊,”又有人附和说。
看身边都是些怕麻烦的窝囊废,老大不悦,哼了声,把气全都撒在阿秀身上,“你他x的是废物,连两个女人都看不好!”
阿秀唯唯喏喏的,“之前抓那个女人好像会武功,她把我劈晕了……”直到现在,后颈还疼得发慌。
“你再说,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扔进海里喂鱼!”老大怒了。
阿秀不敢再说话。
看着她,老大不解气,又给了她一耳光,“滚!”
阿秀挨了打,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老大,”另一个人说,“你放心,那两个女人逃不了的……明天肯定就会乖乖的出来。”
看着火光的光亮越来越浅,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宋轻歌却没能松一口气,因为真像他们说的那样,她们没有船,又没有食物,根本逃不出这个海岛,最终,只会乖乖束手就擒。
“睡吧!”温婉女人似乎并不担心,“保存体力。”
没过多久,下起了小雨,滴滴答答的落下,温婉女人背着轻歌,躲在山崖下面。
冬天,雨夜,特别的冷,宋轻歌打了个喷嚏,温婉女人伸手抱住了她。
她们俩,相偎相依,听着雨声,静待天明,没过多久,她们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过,终是在户外,又冷,始终睡不眠,当天空微微发白时,温婉女人就醒了。
她站起来,在四周走了走,打量着地形。因为地质的变迁,海岛中间形成一个小山,山上稀稀拉拉长着树,而她们昨晚滚落的山崖正是小山丘的顶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