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会在乎吗?”他咄咄逼她。
电梯已经到了十五楼。
“不会。”话说出口,乐瑶的心如刀割,她怎么可能会不在乎?怎么会不难过?只是,他从来没有肯定过她,那她又有何种立场在乎,说完,她率先走出电梯。
望着她纤瘦的背影,温云霆脱口而出:“如果是左柏潇,你就会在乎了,是不是?”他妒忌另一个男人的存在。
乐瑶站在门前,拿着钥匙的手有些颤抖,她挺直了背,口是心非的说着斩钉截铁的话,:“是,如果是他,我会在乎。”
温云霆的手在身侧握紧,手背上的青筋暴露,心底微酸,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忿怒:“他有什么好的?”他明明能感觉到她是喜欢自己的……难道,是他的感觉出了错?
乐瑶没有转身,说道,“他体贴温暖,他待人诚恳、他温柔善良,他能给我安全感,在我心底,他什么都比你好。”可再好,她却不爱他啊:“温云霆,你自大、自私,不顾别人的感受,我厌恶你到了极点。”话刚说出口,心却疼得她想落泪。
原来,他在她心底,不过如此。温云霆的心突然裂开了,生生的作疼,不过却冷声嘲讽道:“你的话很讽刺,对于一个混迹于黑白两道,手上沾满鲜血,钱上染着污点的男人,你说他温柔善良,谁信?”
“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可他对我好。”乐瑶低语:“这就足够了。”左柏潇能给她的温暖,是她永远在他身上都找不到的。说话间,她已经打开门。
温云霆伫立在电梯口,眼睁睁的看着她将门关上,一扇门,将他们隔开了,他妒忌得发狂,可终是没有跟过去,而是回了自己的家。
隔着窗,看着她的套房里清雅的灯光时,他的心突然陷入一种莫明的害怕里,他好害怕失去她。
怎么办?
夜静如凉水。
两处房间,两个孤单的人,彼此想着对方,痛苦着。
*
临近新年,各大商场超市纷纷进货,开票室从上班忙到下班,几乎不得一刻空闲。乐瑶将额前一缕头发捋开,在电脑里核算着今天开单的出库量。
就在她准备下班时,天雾蒙蒙的,雨纷纷扬扬的落下,给冬日凭添了一些冷空气。
“乐瑶,你去库房帮我借把伞过来。”冯梅还在忙着。
乐瑶来到库房时,却发现有些陌生的面孔在里面忙碌着,她倒也没在意,向库管打了条子借了伞就准备离开。刚转身,她却突然想到了什么,走了进去。
原来,他们正在将奶粉外包装上喷的出厂日期擦掉,再喷上新的日期。
乐瑶吃惊,这明明已经是过期的奶粉,经他们这样一弄,又会流入市场,奶粉可是小孩的口粮啊,怎么能这样呢?
冯梅久等乐瑶不来,跟进了库房,当她看见库房里忙碌的人时,拉走了乐瑶。
“奶粉都是孩子吃的,这分明是在害人啊。”乐瑶忿然不平。
“咱们又不吃。”冯梅的言语里过多的冷漠:“管这么多做什么?”这些事,她早已经司空见惯了:“更何况,虽然过期了,但没开罐,吃不死人的。”
“这样做是违法的。”如果孩子吃了过期的奶粉,那么,不仅得不到应吸取的营养,甚至,还会危害身体:“这样的奶粉应该销毁。”
“违法?”冯梅讽刺的说:“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打工的,”她冷哼着:“我劝你最好别管闲事,那奶粉,只是咱们公司代销的,所有的货都是其他公司送来,只是放在我们库房,走咱们公司的渠道附带销售,你想想,那么贵的东西,谁舍得销毁?要真出事,也轮不到你来担责。”
冯梅冷漠的话让乐瑶心寒,冯梅也是妈妈,她也有孩子啊,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
后来,乐瑶将这件事告诉了周乐。
周乐沉默之后告诉她,让她暂时不要对外声张,这件事交由他来处理。
翌日,乐瑶发现那些奶粉被车全部拉走了。后来才听说,公司拒绝再帮忙代销那种奶粉,已经与那厂家取消了代理合同。
可乐瑶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就如冯梅所说,那么贵的东西,厂家怎么舍得销毁?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售卖罢了。他们不销,那么,自然会有人帮着代销,那奶粉,终将会流入市场里。
*
自从那晚跟他不欢而散之后,乐瑶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见到温云霆了,而她也发现,他套房的灯,一直没有亮过。
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家?
又或者,他在文檬那儿?
越想她的心越乱。
“瑶瑶,两周之后就是温氏的新年晚会,”于沛玲看着低头喝茶的女儿,娓娓说着:“今年会在时代银座顶楼的宴会厅举行,”想着女儿在那天就会正式介绍给众人了,她的心底就掩藏不住喜悦。
看着母亲满是期待的样子,乐瑶的心却平静极了,她不喜欢那样奢华的场面,更不喜欢人声鼎沸的环境,“妈,我能不去吗?”
“不行!”于沛玲一口否决了:“你温伯伯已经开口了,更何况,你是我的女儿,怎么能不出席?”
乐瑶沉默不语。
“瑶瑶,你就穿那条裸肩的黑色晚礼服,”于沛玲看着女儿,她已经在考虑怎样帮女儿打扮了:“别紧张,今年在时代银座举行,来的大多是温氏的高管以及时代银座的员工,到时你只需要跟在我身边就行了。”
冰冷冬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