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斯所坐的车被气浪掀起,在地上滚了两圈之后,撞到路边的一棵树上,升起一阵青灰色的烟尘,接踵而来的是接连不断的声。
沃尔斯摸了额头一把,额头上破了个大洞,血正顺着脸颊流下来,腿似乎被卡在了车座下,沃尔斯啐了口血痰,听着外面的穿梭,他推开一边的车门,有些艰难地爬下去,刚抬起头,黑洞洞的口就对准了他的眉心。
沃尔斯顺着这个方向看过去,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
哈,我怎么也想不到,我居然有一天会栽在一个小女孩儿的手里。
苏安盯着他,你想不到的事情还有很多。
沃尔斯缓缓地直起身子,无声地笑了。
不用担心自己的生意,那边的生意,你死之后我们会接手的,保证一点不浪费。
苏安周围聚集过来了一群人,沃尔斯看情况就知道自己的人已经全军覆灭了。
不过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快的。苏安拿着把沃尔斯的头往后一顶,还记得你抓的那个人吗?他遭受过什么,还给你,三倍。
后面的人把沃尔斯绑起来,押到后面的车里。
苏安把收起来,赶紧处理一下,这几天这么大的动静,趁政府有行动之前,赶回加州去。
……
苏安回来后,被抓到的那个女杀手自然也就交给她处理。
苏安问傅子奕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傅子奕轻咳一声。
你觉得他找不到你之后的第一反应,会是找我吗?
苏安听到这个答案之后,有点想笑,不过倒是实话。
苏安那边交了任务,这边就安排人准备从雅库茨克离开到加州。
苏安刚刚挂掉电话,转身就看见傅子奕站在她身后。
有什么事吗?
你还欠我一顿生冻鱼。
苏安没忍住一笑,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正好今天闲着没事干,走吧!
两人来到当地的一家特色小餐馆儿,餐馆里的装修风格是典型的俄罗斯风格,墙壁上还挂着剑鱼的标本和虎皮。
两份生冻鱼。
两个人又要了一瓶朗姆酒。
苏安倒了一杯朗姆酒,大口灌了一口,然后开始猛烈地咳嗽,涨的一张脸通红。
傅子奕有些好笑地挑了挑眉,那可不是鸡尾酒。
苏安瞪他一眼,捋顺了气息。
真够烈的!名副其实。
傅子奕慢条斯理地嚼了一口鱼,pefect!
苏安眉眼一弯,难得听见你对东西的赞赏。
傅子奕抬起头,很多,比如鲁佩安餐吧的摩卡,迪欧克出产的钢笔,保时捷,很多。
你喜欢保时捷?苏安似乎有些意外,她以为像傅子奕这样的人对于名车这类的奢侈品并无兴趣。
因为它的速度。
苏安听到这个答案顿时了然,因为追求效率。
苏安往后很放松地靠了靠,还有什么?弗洛伊德?
傅子奕被猜中了也没有惊讶,反而心情很好地打了个响指,没错。
苏安上身前倾,用手托着头,看着他。
傅子奕显然被她这样愿意认真倾听的姿势取悦了,开始详细地说,两个人聊得似乎很投机,从弗洛伊德的学说到前段时间美国流行的爵士乐,几乎无所不谈,尤其是两个人发现对方都喜欢莫扎特之后,谈话的阀门就完全地被打开了。
餐厅渐渐过了人流最多的时间,渐渐变得安静了下来,苏安已经有些微醉,脸颊上像被腮红轻轻点过,眼里泛出点点水光,好像眼睛蒙上了一层雾。
喔,那还真是很棒。苏安托着腮,由衷地称赞,之后,她低下头,慢慢地伏在桌子上,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脸上那有些兴奋的红晕消退了大半,allen……也许你会觉得有些多余,但我还是想说一声谢谢。
傅子奕看着她。
这样的任务我们以前也经历过一次,很……苏安摁住额头,苦笑了一声,当时,我们很多人还很小……真的很小,所有人都伤的很重,blayton在**上躺了整整三个月,才能下**,edwad……
苏安停顿了一下,似乎要把那些情绪咽下去,他和陆逊一样,被抓走,我看到一摊血肉……可他,没有陆逊那么好运。
没有你,我们不会那么快救出他,甚至……会死更多人。
苏安仰起头来,灿然一笑,眼睛里的水汽闪闪发亮,谢谢你……allen。
傅子奕注视着她,浅浅地笑了。
这一次的任务似乎也变成了一个转折,微妙的变化,悄然发生在众人之间。
组织里的一些事,苏安不在时,常常有人会来问傅子奕,偶尔还会有人前来搭话。
加州的阳光很温暖,然而他们似乎并没有能够长久地享受这里的温暖。
六月刚过,苏安就被安排到迪拜去经营组织那边的生意,说是接手生意,其实不如说是一次长时间的历练。
傅子奕还是一副老样子,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另一只手里拿着护照和签证。
嘿!苏安一拍他的肩膀,从他手里接过护照和签证,我可要走喽。
傅子奕点点头,把行李箱递给她。
你就不叮嘱我一下,多喝水啦,好好照顾自己啦,什么的。苏安嘴上说着,却一副不在意的表情。
你今年多大了?傅子奕把另一只手也放进口袋里,语气淡淡的。
苏安撇了下嘴,显然也没有放在心上。
那我走了,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嗯。
傅子奕看着她离开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