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曾说,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是生与死,为夫却觉得,最遥远的不过是你在南,我在北,相思太深,抬手不及。
娘子,要照顾好自己。
美人书
不自觉,温热袭上眼眶,她眨了眨,才将那一股酸涩压制下去。
相思太深,抬手不及吗?
这一句话同样道尽了她此时的感受,她摸了摸眼角,顿时笑哭了。
侍砚侍墨以及州四三人见大少奶奶边看边笑边哭,简直是一头雾水。
侍墨上前一步,弱弱地问道,“主子,大少爷在信上写了什么?可是有什么不妥?”
天意闻言一愣,随即摇头,“没什么,他在那里一切都安好,只是……”天意没将最后的话说出后,双腮已经染上胭脂色。
众人见此便已经了然,各个笑着不点破。
天意眼角扫过众人偷笑的样子,不由更不自在,她轻咳了几声,然后道,“那个什么,我去回信了。”
说着天意便抱着信跑了。
侍砚和侍墨顿时呆了,主子这是害羞了吗?
清风如解意,切莫道相思。
天意研磨着墨,心里的千言万语,不知道要如何下笔,她觉得有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心底百转千回,最后她执起笔,写的第一句却是,美人,我最近胖了,你回来的时候会不会嫌弃我?
清秀的字里行间带着浓浓的抱怨,和撒娇。
天意摸了摸鼻子,这样写会不会太奇怪了,但是她想写了也便写了,若是美人敢嫌弃,她便三天不跟他说话!可是一想到现在跟美人说一句话都难,小脸瞬时垮了,她食指戳了戳桌面,面上尽是小女儿家心态,如果美人现在能出现在她面前说一声她胖了,她一定不会计较!
天意不知道她这一纠结的表情,早已经落入躲在窗台边几个无良的人看去,还在一边看一遍偷笑。
过了几日,远在玉关的季初色便接到暗卫传来的来自皇城的书信。
那时候他在玉关已经死守了三天三夜。
其实他没有对娘子说实话,刚来到玉关的时候,粮草用尽,补给不足,玉关镇守的士兵经过长时间的抗战早已经筋疲力倦,他带的大军补上空缺,只是堪堪抵御住赫来国来势汹汹的车轮战。镇守玉关的守城将军是季初色过去的宿敌,时不时在季初色用兵的时候添堵,导致他两头应付,心里有些疲惫。
就算是吃用,他也是坚持一视同仁,不曾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摆高姿态,只是在他的眼里,什么难以下咽的吃食,难以入眠的帐篷,只要一想到娘子,他便安然适应。这个年轻主帅的做法顿时赢得全军的拥戴。
只是报平安的时候,他报喜不报忧,否则千里之外,那个女子低眉浅促,才是他最忧心的存在,什么苦难都抵不上娘子眉尖的一道折痕。
这时候他正坐在主帐中,看着玉关地图,和身边的几员大将商讨着接下来的御敌之计,便收到了凌二含笑送来的书信。
他下意识接过信,还未反应过来,脸上已经绽放了一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微笑。
账中的大将们,从来没有见过这年轻主帅露过除面无表情以后的神色,此时一见,顿时惊为天人。
佛前座下睡莲拈花一笑醉人,而眼前的人只是微微浅笑,就已让百花黯然无色。
不得不说,实乃倾国倾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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