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内,一座院子内。
诸葛流光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等着手底下人的好消息,而身侧一美姬捏着果盘中的梅子送入他的口中,脚边还坐着两个美姬正为他揉捏着腿。
他恣意地享受着美姬们的服侍,闭着眼哼着小曲。一想到待会荀天意就能够承欢他身下,他的脸上就忍不住浮现心神荡漾的笑意,他可是非常期待,那双漂亮的眼睛露出痴迷的神色是怎样的倾国倾城。
越是这样想,诸葛流光心中的耐心被不断被磨光,他脸色越发的焦急,他踢开脚边两个美姬,一下子坐起来,对着门外喊道,“鄂管,蛮营回来没?”
只听见隔着门板,外头的人恭敬回道,“蛮营之前让人来传话,说这荀天意并没有直接回府,因而他们此时正在找机会下手。”
闻言,诸葛流光脸上的不耐褪去,继而躺回榻上,享受着美姬的伺候。
“待会他回来了,让他立即来见我。”诸葛流光舒服地道。
“是。”鄂管回道。
过了片刻,鄂管传话道,“太子殿下,蛮营回来了。”
“哦,让他进来。”诸葛流光闭着眼,说道。
只听见门打开,一人走进来,然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启禀太子殿下,属下办事不力,未能完成殿下交代的任务,请您责罚。”
闻言诸葛流光倏地睁开眼睛,目光阴鸷地盯着面前捂着左手的贴身侍卫。
“你说什么?我要你带来的人呢?”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
蛮营不由瑟缩了下,跟在太子殿下多年,便可以从语气听出他此时的心情是不悦的,蛮营不敢将惧意表现在脸上,他回道,“属下派人在东城巷子内围堵季大少奶奶,本来快要得手,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两个黑衣蒙面打扮的人,伤了我们的人,救下了季大少奶奶,而且对方武功高强,属下不敢和他们硬碰硬,便撤回来了。”
“废物!”诸葛流光推开坐在他身侧的美姬,一脚踹向跪在地上的蛮营,蛮营不敢闪躲,生生受下太子殿下的怒意。
“太子殿下,是属下的失误,请您责罚。”
“人都劫不到,责罚你就能让荀天意出现在我面前吗?”诸葛流光一把扫掉桌上的果盘,对着满室的美姬发火道,“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房内的美姬都惊慌失措,连滚带爬地离开房间。
待诸葛流光发泄完后,他整了整衣襟,目光阴沉地道,“那两个黑衣打扮的人是谁?可有查清楚?”
“属下已经派人去查了,但是以今日交手的情况来看,这两人的功力深不可测,武功路数属下也不曾碰到过。”蛮营回想着今日的情形,回禀道。
“你是说这两人是凭空冒出来的?”诸葛流光脸色更加阴沉。
蛮营感受到太子殿下的怒火,不敢作答。
诸葛流光冷哼了一声,“带出去的人可有损伤?”
“均被挑断了手筋。”蛮营忐忑回道。
“尽是废物,”诸葛流光捏着滚落在桌上的橙子,目光阴狠,“一个不留。”
蛮营的左手微微颤抖,“是。”
“而你,”诸葛流光将视线落在匍匐在地的下属,冷冷道,“自己去领五十鞭子。”
“谢太子殿下开恩。”一滴汗从蛮营额头留下。
“下次若是再出错,你的头恐怕就要和你的脖子分家了。”
“属下谨记。”
蛮营退下后,鄂管走了进来,他福身道,“主子,那季大少奶奶这件事我们该如何处理?”
诸葛流光此时已经恢复了之前的神色,只是手中的橙子已经被他捏得果汁四溢,鄂管极有有眼色地递上一方帕子。
“这次打草惊蛇,恐怕下次得手不会那么容易,你们先歇着,给我好好调查下破坏我好事的这两人是谁派来的,不管是谁,一律都给我斩草除根。”诸葛流光就着帕子擦了擦手,似笑非笑地道。
“是。”鄂管回道。
“得,可惜了那上好的姿色了,今日本殿下只能去翠红楼找找乐子。”诸葛流光将手中的帕子扔在桌上,扬长离去。
东城院子内。
药方上的墨迹都干了,蔺成雪一边看着静坐在椅子上看书的人,一边将所有方子叠成一摞。
“师兄,季大少奶奶是不是不来了?都这个时辰了。”
林风措闻言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眉尖挑起,“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听到师兄的回答,蔺成雪走到他跟前,面色也带着担忧,“从季王府到这里,也不过一个时辰的路程,若是路上有事耽搁了,也不用花了半天的时间。”
话音一落,只见林籍,拉开椅子,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蔺成雪见此连忙唤道,“师兄,你去哪?”
林风措脚步一顿,回身将披风拿起,回头对师妹道,“我有些不放心,出去看看。”
见着师兄快要消失在门口的身影,蔺成雪也立即抓起披风斗笠,对着远去的人喊道,“师兄,等等我,我也一起去。”
林风措走到院门口,刚一打开门,便与侍墨荀乙两人迎面对上。
“侍墨?你家主子呢?”林风措皱了皱眉,看向她身后,却没有天意的身影,不由语带疑惑。
侍墨一见到林风措,立即喜笑颜开,“林公子,我家主子命奴婢前来传话,因为路上有事脱不开身,便让奴婢前来找林公子讨要方子。”
“原来如此,方才在下还以为你家主子遇到什么意外,无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