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笑而不理。
“母亲,八妹说得有道理。”季子烈附和道。
“你们为何老是欺负我娘子,我相信娘子不会做这种事的!”季初色不懂他们在打什么机锋,只知道他们说话的语气他很是不喜欢,他不允许有人这样说娘子!
看着挡在她身边,双手摊开保护她的美人,天意真心实意地笑了笑。
季子烈一副深痛欲绝的样子,“大哥,那是你不知道真相,若是你看清了大嫂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季初色冷哼。
应氏接口道,“空口说无凭,我们本来不想将事情讲出来,但是到了这个地步,这个东西不拿出来,我们怕是会担上污蔑的罪名。”
定王爷阴沉着脸,“什么东西?”
应,眸中尽是挑衅之意,她对着上首的人道,“父亲,母亲,这是邀约夫君的人留下来的东西。”
应氏说着便从袖子里掏出一眼物件,举手呈上,天意定睛看了一眼应氏手中的东西,不由心中大叫不好。
那是她之前佩戴过的卿云拥福簪子。
“咦,这个簪子好熟悉,好像大嫂就有一支。”季子婧仔细打量着那支簪子,然后故作疑惑说道。
应氏没有说出这是什么,因为其他人说出来的话比她的话更有可信度。
定王妃看了一眼天意,然后问道,“这支簪子从何而来?”
应氏回道,“昨日夫君跟儿媳说了邀约之事,也将要劝解大嫂的想法告知了儿媳,但是夫君又担心若是有人碰到他们见面,传出什么难听的话,很有可能会损坏大嫂的名声,便让儿媳一同前往,可是昨晚在玲珑苑里,大嫂刚到地方,忽然转身就跑,便落下了这支簪子,原本是想私底下寻个机会将簪子还给大嫂,但是没想到拿出来的时候竟是这个场面。”
人证物证都在,众人不由深信了几分。
“大哥,您现在还坚持刚才的想法吗?”季子烈仍是一副沉痛的样子,好像对他大哥的感情有多深刻。
天意没有立即辩驳应氏的话,也没有去在意众人质疑嗤笑的神色,而是转头看向静默的人,她无所谓这些人对她的污蔑和诽谤,唯一在意的是美人是否相信了他们的话。然而美人此时面无表情,让天意也无法得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应氏和季子烈见此得意一笑。
季初色目光扫过应氏手中的簪子,他心里很清楚,那确实是娘子的簪子没错,因为他喜欢在娘子的簪子首饰上刻上各种花纹,而那支簪子上面就有一个小小的梅花,是出自他的手没错。
只是,这又能代表什么,季初色面露不屑,他扫了一眼脸色替他不值眼底却是讥诮的三弟和三弟妹,不由紧了紧手指。
天意以为美人相信了对方的话,整双眸子里的亮丽色彩都渐渐黯淡了,也失去了与对方辩驳的心情,这屋子里的人,她谁都不在乎,她只在乎他的想法,若是他不信任自己,就算辩驳赢了,也没了意思。
而就在天意心情低落的时候,冰凉的手指突然被一股暖意覆住,她一愣,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只见那张紫芝眉宇的清贵脸庞,对她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
季初色转头,对着厅内的人正色道,“我信她。”
这道声音,好像一束光,穿过层层黑云,温柔而又坚定地照射到天意内心深处。
天意望着美人坚定的神色,不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