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出去买了什么好东西?”天意笑着问道。
“我想娘子一定会喜欢的,”季初色边笑着手边往怀里掏,但是突然一顿,季初色狡黠一笑,“不行,现在不能让你看,我们先吃饭!”
天意哭笑不得,美人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一招,不过还挺有效的,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什么东西,不能现在看?”
季初色虽然一脸笑意,但是语气十分的坚决,“娘子,晚些时候让你看,现在不行!我们吃饭,我好饿!”
天意软磨硬泡,美人居然不为所动,最后只好放弃,她帮美人盛好饭,边帮他添菜边随口问道,“美人,你今天出去哪里玩了?怎么玩了这么久?”
话音一落,季初色夹菜的手一顿,脸色突然变得心虚,“我、我去找黄大叔了。”
“是吗?”天意原本是随口一问,可是美人的脸色明显不对,天意不由有些好奇。
“恩恩!”季初色连忙将碗拿起来,挡住了自己的脸。
“真的?”天意提高语气,满脸不信。
“恩恩!”季初色闻言更加心虚了。
天意见美人都快要把脸埋在饭里了,不由失笑,她也并不是什么事都要过问美人,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独立空间,就算是夫妻,也不应该彼此制约,只是她是担心美人在外面吃亏,不过美人衣裳干净,没有被人欺负的迹象,天意便不再追问下去,况且还有花花们随行保护,她也更放心了。
耳朵动了动,似乎没有再听到娘子的问话,季初色不由将碗往下面移了移,露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瞅见娘子安静地吃着饭,没有什么异样,他才大大松了一口。
他让花花们教训三弟一顿的事情可不能让娘子知道,不然娘子一定会生他的气。
不过,季初色突然想起黄大叔说的话,黄大叔说黄大婶每次在他回家后都会问他去哪里做了什么,如果黄大叔回答不出来,黄大婶就会生气,一生气就不让黄大叔进门,有一次他去找黄大叔,正好碰到黄大婶将黄大叔关在门外,他很是同情黄大叔,但是黄大叔却很骄傲地告诉他,当一个女人在意男人的一切的时候,就会变得小气巴拉的,动不动就会发火,那是喜爱的表现。
于是季初色又开始纠结了,娘子是不是不喜爱他呀?否则为什么不追问他?可是一追问,他又回答不出来,娘子是不是也会把他关在门外?但是他宁愿也体验下黄大叔说的小气巴拉的经历,只是,娘子为什么一脸平和地吃着饭,还问他怎么不吃饭了?为什么这一切和黄大叔说的不一样?难道娘子一点也不喜欢他吗?
天意见美人脸上的神色一会懊恼一会自怨,感觉有些奇怪。
“怎么?饭不合口味吗?”天意以为是这个原因,于是她立即板起一张脸,“美人,我们不能挑食,这个世上吃不饱饭的人很多,我们能吃饱,还能吃得这么好,实属不易,所以我们应该珍惜这样的生活!”
季初色看着娘子,有些茫然,又有些纠结,“娘子,饭很好吃,只是我……”
天意松了口气,但是看到美人嘴角边占着一颗米粒,不由莞尔,她倾身过去,伸手轻轻将美人脸上的米粒拿掉,柔声问道,“那是为什么?”
娘子的动作那样温柔,瞬间让他浑身充满力量,黄大叔说了,女人只会对自己所爱的人温柔,于是季初色傻傻对娘子一笑,“没什么,我好饿!”
天意看着笑得一脸傻兮兮地美人正在狼吞虎咽,不由有些无语,“你吃慢点,没有人跟你抢!”
饭后,桌上的残羹剩饭被明月撤下。
季初色摸着圆鼓鼓地肚子坐在一旁歇息,天意拿着一块布正在比对着,她打算给美人做一双鞋。
此时,却见侍墨满脸笑意地走了进来。
天意不由惊讶,对着走来的人笑问道,“这几天不是一直板着谁欠了你一百两的脸,怎么现在如此春风得意?”
侍墨快步走了上前,脸上故作神秘,“主子,我刚在院门口听到一件事,想来待会主子听了,也会跟侍墨一样打心眼里开心。”
见侍墨边说边笑不拢嘴,天意无语,怎么今天大家都喜欢这样神秘兮兮的,美人也是,连带着侍墨也是,不过天意倒是很好奇,她道,“来,说说看,让我也乐呵乐呵。”
“是。”侍墨脆生生地应了声,然后将听到的事学给自家主子听。
“奴婢方才从院外回来,正巧听到二房的冰萍在说三少爷今天下午被人从外面抬回来了,说是被人打得连话都说不清了。”
“哦?有这回事?”天意立即来了精神,“可知三少爷为什么会被打?”
侍墨凑上去,小声神秘道,“听外面的人说,三少爷在外面逛花楼,抢了别人看上的姑娘,于是别遭来毒打,但是打的人都蒙着面,看不清楚谁是谁,所以定王妃虽然很生气,但是死无对证。”
天意摇了摇头,这个季子烈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随即想到什么又问,“那三房那边是什么反应?”
“三少奶奶很是生气,不过三少爷爱逛花楼的事除了王爷,府上的人无人不知,三少奶奶也没办法对着连话都说不出来的三少爷发脾气,于是连人带被子赶出了正房,目前三少爷正待在钟姨娘的房间里。”侍墨面带不屑地说道。
天意伸出手指点了点桌子,心眼里不由同情这个应氏,摊上了这样不负责的夫君,不过,这个应氏也真是傻得可以,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