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活着这么累啊”
她不敢再问,语无伦次的安慰着我,“葆四,你别想太多,你不是跟我说过,不管碰上什么事,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哎呀,我这都说的什么啊葆四,你到底发生啥事儿了啊。”
我擦了把眼泪扯着嘴角笑着看她。“你说的对,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青山还在呢,没事儿的来,我看看蚂蝗,你还知道给矿泉水瓶子扎眼啊,真好,都是活的,真好。”
庞旁有些复杂的看我,“葆四,你这样我挺害怕的,你脸上一点血色儿都没有,胳膊还被挠的这么重,到底谁干的啊。”
“猫挠的,猫发疯了,忽然给我挠的,没事儿,痂快褪了。”
我放松了几分语气,继续盘算着她给我带来的东西,感觉都齐全了又抬脸吸着鼻子笑着看她,“都全了,咱俩去市场买泥鳅吧,要活的,你帮我挑,好吗。”
套上长袖,我拉着庞旁去了市场,一路上我知道她都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我都打岔过去了,直到买完东西我又送她去车站时她才忍不住的出口,“葆四,你是不是失恋了。”
我笑,很累的笑,“没啊。我青春无敌这么可爱的怎么会失恋啊。”
庞旁眼里有些心疼,“别这么为难自己,要是不开心跟我说说啊,我可以帮你的,只要我能帮上忙,我一定会帮的。”
我抿着嘴笑着点头,“嗯,我会的。”
很顺利,只要我静下心做什么事都觉得会很顺利,我妈接到我的电话就赶回来了,本来说要加班的,我说别加了,蚂蝗死了不好弄,她在那边马上就痛快了,说好,马上就回来。
我坐在床上等,眼神呆滞的看着时钟的秒针一点点的前行,晚八点,我妈进门了,一看见蚂蝗还是吓了一跳,“这么多!”
“不疼的”
我哑着声音解释,妈妈回神,看着我却有几分惊讶,“葆四,你眼睛怎么这么肿啊,这几天晚上没睡好吗。”
“嗯,有点失眠。”
妈妈点点头,有些内疚的看我叹气,“为我的事儿操心的吧,都是妈妈不好。”
我还是笑,很假的笑,只看到了我的眼睛没看到我穿的长袖吗,不觉得奇怪吗,八月的盛夏。我在家里给自己包裹的这么严实。
可我没问,我想,在妈妈心里,她或许爱我,也爱我爸爸,但更多的,是爱自己吧。
多好,应该多爱爱自己的,有能耐的人,就应该只折腾别人,而保护自己。
我让妈妈在先在床上趴好,掀开她的衣服,黑的肉皮呈块状入眼时我还是忍不住干呕了一下,好多的黄色白色的脓,伴着一股说不清楚的恶臭不停的朝着鼻子里飘着。
妈妈小心翼翼,“是不是很严重。”
我憋着气,把蚂蝗全部倒在上面。“还好,”
蚂蝗不是很爱往里面钻,看来它们也知道香臭有别,不过它们有难以抗拒的本能,蠕动着,还是一点点的钻进了妈妈的肉里,我别开眼,不能再看,胃里没什么东西,吐酸水的感觉也不太好。
“咝~”
妈妈有些惊讶,“我居然有疼的感觉了。”
我笑的还是敷衍,:“这是好事啊,来,现在先把泥鳅给吞了,一会儿还得吃别的药”
妈妈有点不想吞,看着我的眼,还是提了提气抓起胡乱扭曲的泥鳅吞进了嘴里,捂着自己的嘴,表情皱成一团,使劲儿,咽了下去。
直到把我买完的都吞进了肚子里,妈妈满头大汗,一副刚打完大仗的样子看我,“还吃什么。”
我示意她背对着我站过去,看着那些蚂蝗一只只已经全都大了几个号了,这是吃饱了啊,找过一个打火机,轻轻一撩,随后用小刀一刮,带着血丝的蚂蝗就纷纷下落。
妈妈开始嚷疼,这是好预兆,知道疼了,就说明老树要发新芽了。
蚂蝗下来后妈妈的后背开始流出鲜红色的血,我抓了一把草屑涂抹到她的伤口。这个草是蓑草,蚂蝗这东西吸血的时候不疼,疼也是刺刺的,因为它会在吸血的过程中释放一种类似麻药的东西。
但是掉下后伤口容易流血不止,这个我必须要考虑到,所以就让庞旁弄来了蓑草,我小时候见过姥姥弄过,这东西止血效果好。
忙活了半天,可惜妈妈没问,不然我真的很想好好的给她解释解释这个蓑草。
我看出她脸色不太好,生吞了好几条泥鳅这心里一定不好过,没闲着,我让她继续吃这些磨成粉末的药材,毒蜘蛛,蜈蚣,蝎子,蛇胆
味道很大,妈妈用勺子犹豫了半天不敢放嘴里,我有些着急,“吃吧,没事的。”
没好意思说,这东西不比她的烂肉好吃多了,我现在想想胃都直抽。
妈妈咬牙,大口的送进嘴里,不停的喝水去送,眼睛里苦出了眼泪,我想她吃点亏也好,都是罪孽,排,攻之后就是补,用的就是狗脑,妈妈直摇头说这个吃不下去,我说必须吃,“为了你自己以后,走到这步,不吃也得吃了。”
我觉得我很平静,妈妈看着我却有些复杂的样子,几口吃下去后忍不住干呕了几声,擦了下嘴巴问我,“葆四,你是不是很生我的气,觉得有些看不起我?”
转身。我去拿来毛巾,最后一步完成,这美人身,赌注就下了,能不能破,就要看这引子了。
“妈,对于你的事,我们不要在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