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啥丁?你还想开开,再给撞一回?”
小六咽了口唾沫转脸点开电视,“你看看你,揪着一件事儿还不放了。”
我憋着一肚子气不愿意说,我倒是想放了,可这件事儿带来的转折也太大了!
门锁簌簌响起,我起身迎过去,开门的韩霖手里果然拎着一个袋子,拿出里面的红糖看着我不好意思的笑笑,“顺便,顺便给你买的一包。”
我笑笑接过,“真的谢谢你了韩霖。”
他大咧咧的摇头,“谢什么,咱们都认识多久了,我去给你烧水吧,这个得开水冲吧。”
我嗯了一声跟到他身边看他拿着热水壶接水插电忙活着,嘴张了张,“韩霖,真挺谢谢你的,一回滨城,就给你添麻烦。”
他还是笑,“再说这些见外的话我真生气了啊,这算什么啊。”
我酝酿了一下还是出口,“你不是死心眼的人吧。”
韩霖看着我,眼尾带着笑意,“什么意思啊。”
“我是指”
我咳了下嗓子,“你没有当门卫那个闲心了吧。”
韩霖手上的动作一顿,看着我轻轻牵着嘴角,“你会别扭吧,按你这个性格,会吧。”
有点尴尬,我挠了挠头,“我不别扭!是觉得会过意不去,你想啊,我知道你对我那个,是吧,然后我有事儿要求你的时候,就觉得像是在利用你,如果你没那个心思呢,那就好办了啊,你有事儿找我帮忙啊,或者是我请你吃饭啊,这情分你来我往的大家就互相的么,可是你要”
“也可以互相啊。”
韩霖抿了抿唇打断我的话,“你也可以请我吃饭啊,别想得太多,我的想法只是我自己的,你想那些干嘛啊,这不是给你自己找不痛快么!”
我半张着嘴,看着韩霖自己在那点头,“况且这回我也没帮上你啊,我知道。他还没走出去呢,是有钱人吧,开几百万的车还不太当回事儿的,肯定不简单,对吧。”
说着,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那个,举报人,是不是他啊”
没用我回答,自己又点了下头,略显无奈道,“应该是他。”
“韩霖,那个,我喜欢他,不是因为他有钱,而是,很早就认识他了,也不是因为认识早,反正我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五迷三道的,就是哎呀!”
我急的恨不得跳脚,一说到这些我就说不清楚,怎么就忘不掉啊!
韩霖脸有些发紧,兀自挥了挥手看向我,“不聊这个了,我跟你说点怪事儿吧,我刚才给师哥打电话,他说那窝点的人现在都不太正常,女的全部挠着自己胳膊,露肉了还挠,就说痒,男的除了几个伤的特别重送去医院的剩下的也都痒的难受,拼命的用身体蹭着墙!”
我知道他是想转移话题,不过我的确对这个感兴趣,痒,这个应该是安九的功劳。
“那耽误审讯么。”
水开了,韩霖给我洗了杯子开始冲糖水,“当然耽误了。一说话他们就吵吵痒的难受,别的自然也说不出什么了。”
我皱了皱眉,:“那你师哥说没说查出了几具尸体,那个邪教头目逮没逮到!”
韩霖摇头,“他没说,案件细节他肯定是不方便透露的,不过,他这次倒是很佩服你”
“佩服我?”
韩霖看着我眉眼轻笑,:“是啊,我跟他讲你说那里面有命案么,算出来的,他不是不相信么,现在事实胜于雄辩了啊。”
我挑眉,“那是必须的,谁让他不信我!”
小心翼翼的用手捧着红糖热水说了声谢谢,拿进屋后坐在茶几上小口小口的哈着气喝,我时间这些年有些不准,但来之前身体会有感觉,要么就这几天了。
在家都是提前好些天喝的。这么一想幸好早早地暴露了,不然那地下室太潮了,我不得疼得死去活来的啊!
小六一看见韩霖就张嘴道谢,嘴上会说,不一会儿俩人就进入了热聊状态,我舒服不少,一杯喝完后额头出了一层细细的汗,手机在兜里嗡嗡的响,拿出来一看,安九。
“韩霖,我晚上睡哪个屋啊。”
“哦,这间北屋,床单都是我新换的,你看行不行,不行的话你住我那屋,我跟小六住这。”
我拿着手机进屋看了一眼,“挺好的,就这吧,谢谢你了!”
韩霖点头,把行李箱帮我送进来后看了一眼我的手机,“那你先休息吧,有事儿叫我一声就行了。”
我应着,关好门后接通手机,“喂,安九啊。”
“上头给我结完账了,我请你吃饭噻。”
我坐到床边,“抽你钱了吗。”
安九叹气,“当然抽了啊,幸好我拍了照片,杨助理帮我说了几句话,不然我差点一分没得,太狠了!不过还好,有惊无险,谁叫我自己活做的不漂亮啊,怨不得上头不高兴,你去哪了啊,出来,我请客。”
我扯了扯嘴角。“我在朋友家了,不出去了,对了,我听警局的人说,邪教的那些人浑身都痒,现在录口供都是问题,症状是痒,应该不是咬得,浮毒,是不是时间一过自己就散了。”
蛊女有叫毒虫的能力,所以那些人遇到的蜈蚣不是那么毒的,不然碰上安九身体里的,非死即伤。
安九在手机那头笑,“要不说我得意你呢,你没听他们每天都在念叨净身啥子的啊,我是在帮他们,今晚,就让他们每个人都挠掉自己的一层皮,明早就好了!”
没应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