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人,不是更应该注重诚信么。”黄道士仍是习惯性的眯着眼,不急不慌的开口接茬儿。
廖秃子冷哼,“他这有个狗屁诚信,这叫秃露反帐!”
温奇助理急的是一头的汗,“两位大师别急,你们放心,温先生说的很明白,如果你们能给老爷子看,这个价位是随便你们提的,但要是那个外国的能看,这价位我们……”
“少来那套!”
廖秃子满眼不耐烦,“跟谁玩路子呢,那要是就他能看我瞅着你们老板都得去抱他大腿,你们敢压价吗,就是跟我们这扯犊子呢……哎,丫头,你来啦,你评评理,那个外国瘪犊子也给弄过来了,这是恶心谁呢这是!”
温奇助理也忙不迭的看向我,各种见到救星之感,“薛先生,这事儿……”
“你先去忙吧。”
我一句话将他解救,外带拦下还满脸不愤不让他走的廖秃子,“廖大师,既来之,则安之,那个外国的都进来了,这里还都是雇主的长辈,说的多了,有失身份。”
黄道士微微的吐出口气,“是啊,来都来了,再不甘心,也只能罢了。”
“妈的……”
廖秃子嘴里哼哼,“爷爷我就是不爽,丫头,你说咱们那晚多玄,结果这几个还都来了……”
安九在我后面清嗓子,“我只是来凑个热闹,我不会给人治病。”
“知道你跟这个丫头好,我又没说你!”
我看廖秃子的火气太大,只能耐心的安慰,聊了一会儿他一副认命的样子看我,“算了算了,不提了……那晚我看你累的厉害,请仙临身太多伤的吧。”
我抿嘴点头,“休息两天已经没事了,您跟黄道士怎么样,小徒弟都没事吧。”
“没事,不过我跟老黄都把徒弟留在酒店休息了,不就是治病吗,先掐一脉,能治,在从长计议,又不是今晚给治。”
我点头,那黄道士又看向我,“黄某一直无跟人合作的习惯,那晚能相安无事,还多靠你这个丫头了,还未介绍,在下茅山黄有行。”
“黄大师您别客气,我是薛葆四,白山薛葆四。”
伸出手跟人握上,合计合计不对劲儿,人家茅山说的是派别,我跟人说村名干什么玩会儿,押韵合辙啊。
黄道士的手有些凉,握上后看着我反而有些惊讶,有气在掌心游走,我知道,他是在感,感受我的气,松开后他眼底跃起丝丝遗憾,“可惜啊,明明是块好料子啊。”
“咋得了。”
廖秃子不解,我却知道黄道士指的是什么,无所谓的笑笑,“葆四能做先生已经知足,至于日后究竟如何,走一步看一步吧。”
黄道士略有感慨的点头,“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别看你是个小丫头,但眼有灵气,虽先天没给太多,但世事无常,老朽相信只要坚持,必成大器。”
我想这是黄道士作为长辈善意的祝愿,很欣然的接受,笑着看他,“谢黄大师的提点,葆四会坚持的。”
“这丫头行事儿,我看挺精啊。”
廖秃子在旁边开口,“丫头,这老黄可是有名的硬骨头,脾气拧,能肯定你不容易,咋说都还年轻,路长着呢,慢慢来,咱们这行就是苦,妈的不苦不成事儿,越成气候的越苦,得,废话我也不说了,咱这就算生死之交了,以后去大北边有事儿找我,提廖刚,好使。”
我嘴里应着,欣喜的点头,听他说话就亲切。
气氛融洽了几许,在回头,温明带着那个白衣中年男子还有翻译进来了,不得不说,温明的脸色是一直不太好的,他没怎么给那几个长辈介绍白衣,带着他从屏风处穿过,像是直接去了里面的卧室,这还是在衡量难度啊。
我转过脸看向两位大师,“这个白衣两位大师认识吗。”
黄道士没答话,廖秃子应了一声,“知道,赫坤,最早是泰国有名的白衣阿赞,最近在美国隐居,他现在只看,不出手的,这个温老板他哥能找到他也不容易,不过也是,有钱谁找不到,我这正在漠河办事的都给找来了。”
我哦了一声,就说是白衣正法么,气质在那了。
不多时,温明就带着那赫坤出来了,我眼见着那赫坤脸色不好,嘴上说着我虽然没听懂,但看表情也猜出个七七八八,不好弄啊。
正合计着,温奇助理礼貌的走了过来,“几位先生,可以去看老爷子了。”
我正了正神色,可算是到这步了,憋死我了!
跟在温奇助理的身后,穿过奢华的大客厅,那几位长辈还是很随意的样子坐在沙发上聊天,也没跟我们一起去卧室的意思,我转了转脸,只见黑煤块若无其事的跟在一旁。
廖大师鼻子一直在哼他,黑煤块全当没看见,那晚的张狂劲儿现在终于没了,毕竟是第一个下课的,他也没脸张狂了。
走到卧室门口温奇助理敲了两下门,恭恭敬敬的开口,“夫人,先生到了。”
“进来。”
一个稍微上了些年纪的女声响起,温奇助理推开了门,一股恶臭登时迎鼻,温奇助理手往里送了送,我生憋了口气,跟在廖大师的身边走了进去,卧室很宽敞,入门手旁是洗手间,进到里面贴墙的位置还放了个三人沙发软榻用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