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的笑了一声,双手一背走到我身前,“我说那是紫檀!”
声音不提自高,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豪迈爽朗,我微微的笑了笑,“二者只是花纹相近,实则差别很大,酸枝的味道闻起来微酸,故因此得名,而紫檀则是散发着香气,再者说纹理,酸枝要粗,大,紫檀纹理少,牛毛纹均匀,密……稍加用心,便可分辨。”
这些东西我十几岁就研究过了,在加上跟陆沛在一起后他还经常给我上课,受益很多,上个眼还是没问题的。
“呦呵!”
‘老工人’笑了,“行啊,年纪小的上来就能跟我论一阵儿的你是第二个!”
第二个?
没想太多,我看着他点头,“想必您就是陈总吧。”
“我?!”
他哈哈了又笑了一阵,“我不是,我是他表舅舅,今儿只是把院子借给他见客,怎么着,你就是他邀请的那个什么先生?”
我点了点头,纳闷儿这个梁助理怎么不介绍呢,我这认错人多尴尬,“您好,我是薛葆四,是来帮陈总看穴的……”
“那都是小事儿!!来来来!我再给你显摆个东西看你认识不认识!”
这老工人特别逗,压根儿就没给我说不的空间就拉着我进屋,一室的古韵,点缀着绿植,还没等我仔细看,这个老大爷就带着我进了一侧的茶室。
入鼻就是茶香,热气微袅,一个三十六七岁穿着正式稳重的男人正坐在根雕茶台旁喝茶看着文件,见我进来还没等张口,那个老工人就不耐烦地挥挥手,“你先等等,我这遇到明白人了好好聊聊!”
我都要懵了,不知道这啥情况,多宝阁,博古架我在陆沛那都见过,可是上面摆放的古董我不认识啊,张了张嘴,“我不认识古董……”
老工人看着我直笑,手上随意拿过一块方木一扔,敲了敲博古架,“好东西吧……”
我没动,眼睛却看向他扔了的方木,“那个才是好东西。”
他眼睛一亮,却又孩子般的挑眉,“谁说的,那我都不稀罕!”
我呵呵的笑,这老大爷绝对是故意的,清了下嗓子,“那是阴沉木,也叫乌木,俗话说的好,纵有珠宝一箱,不如乌木一方。”
他看着我笑的点头,声音爽健,抬手指向茶台,“那是今年别人送我的,能一眼看出什么吗!”
我走到茶台旁边伸手摸了摸,有些欣喜的点头,“这是金丝楠……”
妈妈呀,这大爷是干什么的,都是好东西啊!
他点头,“怎么讲!”
“水不浸,蚁不穴,可经过千年都不腐不朽,是非常珍贵的优良木材,生长极为规律,属大器晚成,冬天触之不凉,夏天不热,品性温和,清幽娴静……”
我是白活了一堆,把我在那陆沛那听过的词儿能记住的都用上了,那大爷是挺乐呵的,示意我坐下去喝茶慢慢聊,连带着看向那个真正的陈总,“行啊,哪找的小先生,对我心思啊!”
陈总看了我一眼,我还有些不好意思,赶忙起身打了声招呼,:“陈总您好,我是薛葆四。”
“不用客气,请坐。”
陈总示意我坐好后又看向那个老工人,“表舅,我请人家是给大哥看看阴宅的……”
老大爷的眉头一紧,“我知道,我就问问谁给你介绍这女先生!”
陈总扫了我一眼清了清嗓子,“是温家的兄弟。”
“老大还是老二啊!”
老大爷说话丝毫不吝什么,直来直往的真性情的厉害,“肯定不能是温家老小子,这女娃娃在他身边就没个好,温明啊!”
陈总还是只点了一下头,老头子却哼了一声,“得了吧,那就是个崇洋媚外的货,有事不都乐意找外国的么!”
“表舅,您这……”
陈总的脸有几分尴尬,轻着声小心的解释,“就是温总,前度时间他们家不是出了点事吗,就是这个女先生给解决的,所以,我就请来了。”
老头子大咧咧的喝了口茶,转脸看向我却心明眼亮的笑了一下,弄得我心里一激灵,感觉这老头子什么都看的明白似的。
“想不到啊,这女娃娃是挺厉害的,最起码能瞅明白,他们家这闹的是什么事,不简单啊!”
他没说透,但潜台词我明白了,他知道是有人当初给我支了招,否则站在先生的角度,很容易就跟黄廖两位大师一样,进了某种误区,因为这事儿外人绝对是看不明白温奇的用意的。
我没多说话,在底儿都不清楚的情况下,不说不错,这老头给我的感觉就不是一般人,说起温家兄弟就跟说自己儿子似得,聊了一会儿后陈总终于看向老头张口,“表舅,那我就带着先生去墓园看看了。”
“一起吧!”
没想到的是老头也起身了,笑着看向我,“我去凑凑热闹,听听你这丫头怎么给人看,不介意吧。”
我摇头,当然不介意。
懵啊,这情况我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一行人上了一辆商务,去墓园的一路我就听着这老头跟着陈总打趣,“你小子行啊,借我宅子挺有用心的,不过还行,这小先生是真不错,年轻人懂这些的少喽!”
陈总陪着笑在旁边应着,“表舅,借您宅子见客主要还是因为跟琼山离得近……”
老头呵的发出一记笑音,“行了吧,我知道用心就行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