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这人谁啊,是不是那个在省城时遇到的送汤的老太太?”
我扶住额,妈的,头疼——
“我全听到了啊!她什么意思啊她!让你离开陆大哥啊!还让你上南方找个什么男的结婚!有病吧她!”
小六气的锤响了喇叭,自己兀自皱眉,“可我不明白,她说什么破身什么绿帽子!埋汰谁呢!你统共就交往过陆大哥这一个男朋友!别的你都没搭理过!不行,这事儿我得和陆大哥说说,他那什么妈啊,还带这样的,你们那可是……”
“你先给安九去电话,让她告诉你我什么情况,然后你还想找陆沛,就在给他打。”
我用力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口舌逞了一时之快又怎么样,心口太堵了!
小六有些莫名,不过还是很听话的先把手机给安九打了过去,那边怎么和他说的不知道,只是放下手机,我清楚的看到小六脸白了……
“四姐,你……”
脑袋倚靠到头枕上,“知道了?”
“你还有这情况得克服呢。”
我闭上眼,“嗯。”
说委屈,比谁都委屈。
“安九说你不打算做先生了?”
“……”
“你说话啊!”
“我不知道。”
“你要放弃?”
嗓子干巴巴的,说不出话,放弃?
这两样东西,哪样,我没有一分钟的想过要彻底放弃。
“四姐?”
小六开车进了市区,“你听我说啊,你做什么,我都是支持的,但你要想着你是不是真的会很开心,我觉得这老太婆很难搞的,你如果真的……我怕你不幸福的啊……”
还行,小六最起码不像是安九那么极端,车子一路行驶北郊,我知道,安九肯定是等在那里。
“六儿,我从来没想过要放弃做先生,只是选择,我选陆二。”
“那有什么区别,你这身体安九说如果……”
我不想再说了,果然,在车子到达北郊别墅门口时我看到了安九的身影,她对着我的第一句就是,“葆妹儿,你还没改变主意啊。”
“没有。”
“葆妹儿!”
她在身后喊我,可我还是疾步走进了别墅里,回头,我看着安九那张忧心的脸直接出口,“让我静静,我现在只想静静。”
“你这件事千万要慎重!”
安九满目的焦心,“我以前是赚上头的钱,我理应为他说话,可是我为啥子还要做这里外不是人的事,我就是为了你啊,现在人家老母已经给你放话了,葆妹儿,你这样不值得,你要不然就……”
“别说了!”
我头都要炸了,“是,我很清楚,我要么就是找个人,但是陆二有情节的啊,他以前就有过抑郁症,这种事一开始他会自我洗脑说不在乎,以后呢!以后是不是得时不时就拎出来吵一通!老鼠屎一样的恶心人!我爱陆二,我的爱也容不得瑕疵,我不会找别人的!”
“就因为这个你就要放弃你自己奋斗出的一切了?”安九表示难以理解。
“不是放弃!”
我强调,“是选择的话我会选择他,那天我想的,是我选择陆二就要放弃做先生,这感觉让我每天都很痛苦,但我现在却觉得,为什么破身就是放弃?谁说的破身就做不了先生了?谁规定的?!”
“你这说法总不是空穴来风!葆妹儿,你不要自己骗自己!你要是跟上头来了一回啷个就会一无所有!体质都会差!葆妹儿!”
我不想听,闷着头直接上楼,回手就甩紧了书房的门。
很多东西,憋在了脑子里,差一点,我总是感觉想不清楚,想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搞这么复杂!
为什么非得要做出所谓的选择!
ok,选择我不怕,但我不想放弃!
很抓狂的坐到陆沛的老板椅上,红着的眼,突然就对上了我那个之前摆弄完随手放在一旁的盒子身上。
“高人……”
嘴里呢喃着,我走上前,拿过盒子又开始快速的推动数字,‘嘎嘎’声不停的响起,我快速的推着,试着,“你不是高人吗,你告诉我答案啊!答案是什么!盒子里你究竟留了什么!!”
抑郁症这个东西,我觉得我也要有了。
不,是狂躁症。
这个病像是在一秒一秒无声的蚕食着我,一开始,想的很简单,但后来,却开始面对越多越多的后果,甚至蹦出来了很多人,他们生怕你是个聋子,拎着你的耳朵告诉你这些倒霉催的后果!
我不想听,不想纠结,可太多的为什么,太多的不可以,怎么就能把人的心神搅合的如此凌乱!
“开啊!!!”
盒子用力的摔到地上,我眼见着它在地毯上滚了几圈,后腰却忽的酸疼,骨缝的里风‘呼呼’而过,咬牙扶住了办公桌,痛感却有些不可控制,风在身体里倒处游走,有的甚至已经滚到了皮下,肉眼能清楚地看小臂的皮肤下像是有个鸡蛋在胡乱的滚动,所到之处,皆是麻寒酸涩……
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我指了指盒子,“你行啊你……我摔你你就让我疼是不,你是什么高人你……睚眦必报……”
‘咚咚咚~咚咚咚~~’
“四姐,四姐?”
小六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保安刚才过来了,说是前两天送来了一个快递他帮忙签收的,我看发件人,是廖大师。”
我扶住后腰,几步上前打开书房的门,外面的小六看见我愣了一下,“四姐,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