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将军班师的庆功宴有些细节要跟你商量一下,大军现在已经过了凉州,咱们就只有不足月余的时间准备了。”
二夫人温柔地点点头,双臂环上了苏东原的手臂,小脸贴了上去:“妾身先伺候爷梳洗,等会儿,咱们在床上慢慢讨论。”
二夫人说的柔情蜜骨,酥了苏东原的筋。
苏东原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眼底的火光乍现:“小妖精!”
二夫人舔着唇,用胸脯在苏东原的手臂上蹭了蹭,登时苏东原的身体更紧了,下身有是反应,于是,他长臂一弯,直接将二夫人凌空抱起,三步并两步便走到了房门前,踢开门。
红艳眼疾手快地准备去打水伺候。
而就在这里:“砰”地一声巨响传来,红艳闻声望去,只见,刚刚还在苏东原怀中的甜言蜜语的二夫人,此时四仰八叉毫无形象地摔在地上!
红艳震惊,赶忙跑过去扶她,然而,在她进入房中的那一瞬间,身体彻底石化了。
二夫人的床上,安静地躺着一个赤裸男子!
男子的面孔已经扭曲,蹊跷流血,身体的各个地方,到处是青紫的伤痕。
红艳惊恐地向下看去。
“轰!”
男子的苍白的手指,紧紧地攥着二夫人的紫玉蟠龙佩!
红艳想叫二夫人,但是奈何她却如何也发布出音,其他几个跟着进来的婢女,除了惊吓更是惊吓,有的甚至直接晕了过去。
苏东原死死地攥着拳头,下嘴唇已被咬出了血丝,他的黑瞳开始向外扩散,毁天灭地的焚天怒火仿佛要在下一秒把二夫人吞噬。
“爷你不要相信,不要相信,跟妾身无关,真的跟妾身无关!”二夫人的牙齿一直打颤,有些语无伦次。
苏东原半弯下腰,大掌一把捏上二夫人的脖子,将她从地上提起,二夫人的双手抓着苏东原的手,祈求地摇头。
苏东原咬牙切齿:“本侯如此宽容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本侯的?三更半夜,一个死在你床上‘精尽而亡’的男人。”苏东原越说声音越冷,手指也愈发的收紧。
这时,红艳扑通一下跪地,抱着苏东原的腿:“侯爷,求您了快放手,再不放手就出人命了!”
苏东原双目猩红地瞪着二夫人,手臂的力气愈发加重。
“侯爷,卫将军就要回来了,您杀了二夫人,不是让侯府跟将军府翻脸吗?”
盛怒中的苏东原听到“卫安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底闪过一抹愤怒和厌恶,随后,他的手臂收紧,对着床的方向狠狠一甩。
二夫人的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撞上床柱。
二夫人只听“咯嘣”一声,她的整个后腰便失去了知觉。
苏东原又是深吸了一口气,背过身去,负手而立,声音冷如万年寒冰:“自己处理,这是本侯最后一次放过你,再有下次,犹如此玉!”
苏东原一回手,一阵强劲儿的掌风袭过,男子手中的紫玉蟠龙佩便成了碎末。
顾楼宁出招够狠,苏东原出手更狠,二夫人直接腰椎骨折,如果休养的好,半年之后才能走路,如果休养不好,啧啧,二夫人的下半辈子也就走不了路了。
这次的事儿,让苏萌儿彻底意识到了,大宅门中的每个人,都是演戏高手。
那晚的破绽颇多,以苏东原的精明,绝对看的出来,然而,苏东原仍然借题发挥,摔了二夫人。
这一摔,不但是给二夫人的警告,让她收敛,也同样给卫家传递信息。
卫家虽然势头正盛,但是二夫人怎么说都是苏家的媳妇,以苏东原为天,小打小闹的计谋压制压制姨娘,管教管教子女还有心可原,而像这次一样,损人性命、污人清白,他就万万不能姑息。
大家长可以偶尔糊涂,但绝对不能让别人损了自己子女的性命!
至于掌家权,就只能等着拔除卫家才能彻底从二夫人手中夺回来了。
丽萝刚刚进门,就看到苏萌儿神采奕奕,她也弯起嘴角,上前:“六姑娘,这是‘保和堂’的地契,您收好!”
“‘保和堂’?”苏萌儿轻轻蹙眉,心里犯了嘀咕:“保和堂”是京城三大医馆之一,一百七十多两银子,如何能盘的下?
淡淡地扫了一眼丽萝,丽萝的眼神似乎有些闪躲,见苏萌儿疑惑,便抿了抿唇,追加一句:“保和堂的当家索大夫要举家南迁,需要银子,所以就低价转给了奴婢。”
苏萌儿垂下眼,没有接话,这时,青云端着午饭进来了,一碟点心、一碟香酥鸡和两碟青菜,自从二夫人被摔之后,她放在各个园子的掌事明显收敛很多,各园的伙食也开始好了起来。
苏萌儿轻声笑了笑,谁愿意天天放着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
二夫人既然不能动了,就该轮到她来收拾这些人了。
“青云,去把陈妈妈叫来!”
过了近一个时辰,陈妈妈才慢悠悠地过来,下巴高高扬起:“六姑娘有事快说,我还要去给六老爷送盆栽。”
苏萌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自从二夫人摔,琴瑟园就跟六叔六婶子往来愈发频繁,几个叔叔中,唯独六叔跟苏东原是同母兄弟,只不过他是在姨老太太身边长大的,跟苏东原感情不深。
苏萌儿眼睛闪了闪,二夫人这又打的什么主意?
“六姑娘,你到底有没有事儿?”
看着苏萌儿不说话,陈妈妈冷声又问了一遍,眼底满是不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