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技太差?”宁明熙重复着沈飞清话,温润莹泽的脸上因为亲吻而闪着一层水泽的唇瓣孜孜求教,“那如何你才会满意?”
阳光温煦的钻入,他问得如此的理所当然,就好像在说,“和你走路你不高兴吗?和我说话你不满意吗?”
沈飞清想叫天,然后才发现,自己方才抓着宁明熙肩膀的手竟然还没松开,当下五指照着宁明熙的肩膀一掐,“你这样,我就满意。”
“明白了。”宁明熙不仅没觉得痛,反而将沈飞清抱得更紧,水润而温暖的唇又再度不容沈飞清躲逃的覆盖下来。
一如方才的热情,却不似方才的轻柔,而是几近霸道的,似要将她吃拆入腹的力气将她唇齿吻尽。
沈飞清舌头都快麻了,这下终于知道,这厮不好惹了,身子软软偎在他的怀里,“好了……我……”
“说你错了。”唇瓣轻移,宁明熙以暧昧之极的语气说着此刻让沈飞清遐想纷飞的话,沈飞清才不肯,凭什么,又想着以往宁明熙对她的种种,突然一股子狠劲儿自体内爆发,唇瓣一张,反客为主,竟主动含住了宁明熙的唇瓣。
然而,只是这一含,两人都呆住了。
沈飞清看着宁明熙那迷雾蔼蔼似附着胭脂欲色的眼眸,看着那眼眸里一瞬的惊诧之后,浅浅温温的笑意,暗道失策,原来方才他那一幅孜孜求教与理所当然的模样不过是一个深诱她的陷阱,左右不过都是自己被占了便宜。
可是她这一呆,宁明熙的反应却不慢,反口一含,顿时,真正的唇齿相加如狂风暴雨般袭来,直击得沈飞清大脑断篇,身体发怔,体无完肤。
那独属于男子的悠淡清香气息,美好而好闻,让她如置身于花圃云堆,丝丝扣扣的阳光洒落车厢,光影交错间,只闻气息喘喘,幽香飘飘。
女子的幽香让一贯万事淡然于心自制力超强的宁明熙终于吻得情不自禁,吻得不能自已。
那是他念想了多年的人啊。
如何能够自已。
他的喜欢,全部浸在这深情的唇里。
也不知吻了多久,吻到沈飞清终于快又要喘不过气时,宁明熙这才将她的头轻轻按在自己的肩膀上,二人呼息交缠暧昧,却谁也没说话。
也是在这时,沈飞清才发现,马车不知何时竟然已经停了,而马车外,也没有感觉到明六的气息。
这……
沈飞清面色突然一红,一下子从宁明熙身上离开,走到车帘边,撩开一角,“宁王府”三个大字如此耀眼的灼着她的双目。
他们到底是吻得有多忘情啊,这到了多久啊。
“天……”沈飞清突然失态的一声大叫,一把掀开帘子,跳下马车,就朝宁王府内而去。
动作行云流水快速如风。
而马车内,宁明熙此时面上以及耳根,脖子都带着淡淡的粉红,尤其本就精致的唇瓣此时红红润润,加之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一下马车,便看得闪身出现的明六呆了呆。
世子……
世子……
这,方才,车内气氛太撩人,所以他就避开了,可是眼下见到世子,这样的世子……
以往世子虽然面色平生温润,也偶有这样的笑容,可却也不及此时这般的笑,这般直达心底的笑,牵动着面上每一丝神经眉梢的笑。
真似如玉般一点一点散开,徐徐绽放如九天飘下的一朵绝色美云,衬得周边景物都似暗了光。
锦绸和水月看到沈飞清安然无恙的回来,面上皆是一喜,可是在看到沈飞清微红的脸颊,以及比之以往还要红润,甚至于有些……红肿的唇瓣时,还是愣了愣。
那里的景象比她着一身染血的衣衫还要夺人眼目。
只有坐在一旁须发皆白的许老意味幽深的笑了笑,没说话。
而观看许老等人的态度,显然今日遇刺之事他们已知道,沈飞清也不矫情,一身血腥味她也受不了,便让锦绸给她拿来衣裳。
只是,衣裳是新的,而且很合身,太合身了。
此时,宁明熙的主屋外室内。
许老在看到宁明熙染着血的胳膊之后,明显担忧,可是一撩开袖子,却见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且包扎手法,精准又利落,不免疑惑,疑惑之余,便看向了沈飞清。
而此时的沈飞清正站在院子里,她倒是想走,想立马离开,不想回应背后那自屋内窗望处钻出来几乎快粘在她背上的眼神,可是又觉得许老和水月都没走,自己就这般走了,不是有些做贼心虚吗,宁明熙此刻的唇瓣还红红的呢,他都不嫌丢人,她干嘛要怕,所以她不仅耐心的等着屋内的许老和水月,还使唤起明六锦绸,给她倒水啊,上点心啊,剥瓜子啦。
点心屑弄得满地都是,瓜子弄得满天飘飞。
宁王府的管家走近院子里,姿态恭敬,对此表示毫不介意,还让丫鬟不要打扰沈飞清,任她差谴就行。
而对于此般极为明显的捣乱他院子的行为,宁明熙从许老重新再检查伤口中之时就面含露笑,眸光清润,一幅兴意盎然的模样。
整个主院,以至于整个宁王府似乎不过半日之间似被春意融照之感。
是以,锦绸和明六对视一眼,得出了一个结论。
世子中毒了。
中了一味叫做飞清小姐的毒。
而且,此毒,无解。
以前这毒极浅,可是如今一旦得到回应,便会毒根深重,茂密浓森,拔除不得。
沈飞清自然不理会他们的小心思,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