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马车里,冷飞清托托腮,昨夜个想了整整一夜?怕是听到了沈拓和沈冰心害她的事情,恼怒而恨毁上天没将自己置于死地吧,不过,吃饭赔罪……
“小姐,你不能去,这个萧玉儿昨日里那般对你,你还让她吃了大亏,她岂能善罢甘休,只怕会是鸿门宴。”小环看着沈飞清动然的神色,忙轻声道,昨日里萧玉儿鞭子当真厉害,她实在不想小姐出事。
加上昨夜那惊心动魄,虽然之前她一直晕过去了,可是在那热浪袭来之时却突然醒来,想着那场影,小环当真是一阵后怕,竟不是怕自己,小姐将她保护得很好,而是怕小姐万一真出了事儿,那她万死也难辞其咎。
沈飞清抬手轻轻一捏小环粉嫩的脸颊,面上笑如百花一现,“小环,你对小姐我这般没信心。”
“不是……”小环低下了头,声音低若蚊蝇,“你现在还在来葵水呢,应该要赶紧回府好生休息,而且,我总觉着,这个好消息,要告诉奶娘,告诉阁老,这可是相当于女子长大了,是个大喜事儿。”
沈飞清无语,不就来一个大姨妈,还要这般浓重,真的十里八乡的都知道了,还要不要她活,她脸皮也没那么厚,好吗。
不过,话说,之前那月事布到底是谁给她换的,如今想来,自然不可能是宁明熙。
“小环……”
“飞清姐姐是不原谅玉儿吗?”马车外,萧玉儿没听到沈飞清的声音,继续开口,也一下子打断沈飞清原本想问小环的话。
而马车外,萧玉儿的声音在继续,语气里明显听出一丝丝可怜的味道,“玉儿是真的错了,昨日太过莽撞,还请飞清姐姐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就不要和玉儿计较了。”
沈飞清拧眉,小环手握紧,这个萧玉儿倒真是会装。
“别轻举妄动。”沈飞清拍拍小环的肩膀,手撩开车帘,看着站在马前的萧玉儿,今日萧玉儿着了一身淡绿的色的衣衫,外面还罩了一层水嫩色的薄纱,配上那漂亮的脸蛋,嫩得跟颗葱似的,再配以此刻咬唇,低头,愧疚的小表情,竟当真有些我见犹怜的味道。
沈飞清看着萧玉儿突然一下子想到了年韵儿,永昌候府的大小姐,自从皇后生辰那晚,她的大胆行径之后,便被永昌府老侯爷勒令禁足,如今,她和面前这个未来的嫂嫂不知相处得如何。
“你叫我姐姐?”沈飞清开口,声音带着疑惑。
萧玉儿眨巴眨巴眼睛,“是啊,飞清姐姐你比我大,玉儿比你小几月,自然叫你姐姐,难道有什么不对?”
“没有什么不对,只是突然想到丞相府之前唤我姐姐的五妹妹,如今突然疯疯傻傻,着实让人伤心。”
萧玉儿闻言低头示怜的面上,容色一僵,小手握紧,心头一滞,昨日夜里,嬷嬷已经将眼下这京中形势大概给她说了一遍,她自然对于沈飞清口中这个五妹妹沈轻雨有点映象,可是此时此刻,沈飞清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不过,管他什么意思。
“那姐姐莫要伤心了,玉儿请你吃饭,就在这京城最大的酒楼,飘香楼,你看可好。”
“不好。”沈飞清摇头。
萧玉儿眸底闪过不悦,面上却是耐着性子道,“姐姐为何觉着不好,是觉得飘香楼的菜色不好吗?”
沈飞清摇头,情绪于无。
萧玉儿紧了紧手,却是尽量不露心绪,“那姐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不原谅玉玉儿昨日的所为吗?玉儿已经知错了,方才,已经在给姐姐道歉了呀,难道,姐姐是真的不打算原谅主儿……玉儿初来京城,人生地不熟,难免性子使然,昨日也听侯爷训斥了,知道收敛,姐姐你……”话到最后,萧玉儿竟然以袖捂脸,看样子,显然,好像沈飞清不原谅她,她就要哭个晕天暗地,伤心天涯。
小环看着萧玉儿的假模假样,真想冲上去揭穿萧玉儿的真面目,可是如此大庭广众,而且,不过这一会儿,人群中已经传来萧玉儿如此道歉,小姐该原谅不该再拿桥的声音,心下真是憋得难受。
可是再一看自家小姐,稳坐泰山,云淡风清,好像万事都与自己无关似的,见此,心下也是一松。
“玉儿妹妹何故哭得如此伤心,难道是昨夜在永昌侯府受了欺负。”好半响,见萧玉儿不仅不收敛,反而更有变本加厉的势态,沈飞清一幅好奇的问道。
萧玉儿动作一僵,抬眸看着沈飞清,连忙否认,“哪有,侯爷待我极好,韵儿姐姐,还有小侯爷待我也极好,玉儿并没有受到欺负。”
沈飞清一幅就该是如此的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别难过了,那就赶快上马车,回府吧。”话声落,对着车夫一点头,“走吧。”
萧玉儿站在原地一愣,什么意思,她何时难过了,她明明是想请沈飞清吃饭赔罪,她不去,就会落人口实,说她不大方,她若是去了……
可是,眼下,不过三两句话,就很好的打发自己离开。
“等一下,飞清姐姐,玉儿还没请你吃饭呢。”
“算了,你不是说我宰相肚子里撑般吗,我不是宰相,可是爷爷育我要忠诚大度,昨日里的事情,既然你已经知错,我也心领,更何况,你也赔了我那般多的银子,我也不亏不是。”沈飞清说话间,还伸手入怀,将怀中那欠条摊开给萧玉儿看,“你看是吧,不用再赔罪了。”
沈飞清这不拿出来还好,这一拿出来,萧玉儿面色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