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忽然站起来,洪天贵一愣,再瞥见我手上的天罡印,他的脸色立刻白了,往后节节退着,对卫平道。“平儿,回来!”
卫平不明所以,被他这么一声喊,走了个神,身上便被何守成一抓,何守成掌力何等霸道。卫平的肩膀发出咯吱一声断裂的声音,脸上顿现痛苦神色,但是碍着洪天贵在身边,不敢太过跋扈,只好退了回去,对着洪天贵委屈道,“师父……”
洪天贵此时哪里还有时间去管卫平肩膀上那小小的伤,对他道,“快撤!”
卫平一愣。“师父,咱们今晚明明占了上风,把那个会黑蛊的贼婆娘抓走,将来岂不是再无后患?”
我看了看手上的天罡印,只觉那印符越来越亮,连我的手掌都烫了起来,我的眼睛此时也完全的恢复了视力,我知道洪天贵是怕这符,所以急于撤退,便趁热打铁的伸着手追了上去,洪天贵见卫平磨磨蹭蹭,一怒之下,便把卫平往我面前一推,挡在自己身前。
卫平不知道天罡印的厉害。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我一把抓住,我的手按向了他的胸口。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那里已经被我按出了一大块伤痕,直接开始冒烟,留下一个深深的黑手印。
我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有这样的能力,卫平更是大惊失色,口中也吐出鲜血来,“师父……这是怎么回事……”败独
我赶紧绕过卫平,朝洪天贵追去,洪天贵看都没有看卫平一眼,直接蹿出了窗外,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
夜已深,风高无月,一片漆黑,卫平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躺了不到一会,刘媚给他下的蛊也开始发作,他打起滚来,只不过洪天贵不在了,他也不再装出那副需要人保护的模样了,看起来非常坚忍。
刘媚方才一直是盘腿而坐,现在终于缓缓站了起来,还没站稳,口中便吐出一口血来,我连忙将她扶住,“你怎么了?”
刘媚虚弱的说道,“洪天贵的能耐在他哥哥之上,我不是他的对手,前几次都是胜在侥幸,这次他有备而来,想要一举歼灭我们所有人,刚才要不是你及时出手,打断了他,只怕我已经命丧当场了。”
还没说完这几句话,刘媚已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连忙将她扶到床边坐下,“你先歇着,他这会子应该不敢回来了,咱们等到冯书桥和吴阳阳他们回来,便无大碍了。”
刘媚无力的点点头,自嘲的笑道,“没想到冯书桥临走之时嘱咐我保护你,最后还是你保护了我。你手上的是什么,能让我看看吗?”
“天罡印,只是时灵时不灵的。”我无奈一笑,伸手给她看时,那天罡印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刘媚有些惊讶的捏了捏我的手,我见她如此好奇,便把天罡印的来历告诉了她,她低声道,“原来我一直以为我们南疆蛊术,若是练到高深,可以行遍天下无敌手,可是现在才知道,一山更有一山高,各个门派,只要领略精华,最后都能成为绝顶高手,譬如那洪天贵洪天霸兄弟,虽然走的不是正路,但是也算是练出了名堂,还有你手上这枚天罡印的画制人,这么多年前留下的一个符,流传至今,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效果,那位先人,只怕已经羽化登仙了。哎,看来等到这一番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我还是应该回去,找个深山老林,好好的继续修炼,这凡尘之中,纷扰太多,是不可能得道的。”
挺了刘媚的话,我也颇有感触,弯下身子,对刘媚问道,“你看看我的眼睛,是不是已经没有那道黑点了?”
刘媚提了一口气,替我检查了一番,奇道,“果真没有了。”
我也不敢相信的说道,“我现在就连刚才头疼的感觉都不见了。”
刘媚道,“鬼道降头术,最大的特点便是被施降的人眼睛中会有黑点或者黑线,既然那黑点消失了,便说明你的降头术已经解了。”
“解了?!”我惊呼道,“那怎么可能?”
刘媚认真的点头,“我不会看错的,确实是解了,不过既不是我解的,也不可能是洪天贵自己解的,只有一个解释,你手上的天罡印,帮你解了那鬼道的降头术。”
我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怎么会,若是天罡印能解那降头,为什么一开始没有解,我痛苦了那么久,到现在才解呢?”
“天罡印这种霸道的符咒,又是一百多年前的高人所留,被冯书桥强行送到你手上,你既不能熟练地运用它,它也没有和你的身体真正的融为一体,它只有在你的身体极度危险的时候,才会出现保你无虞,一开始,洪天贵的降头还没有真正的威胁到你的生命,这会子他离你这么近,天罡印感受到了他对你生命的威胁,所以便出现了,也就此解了你的降头。”刘媚解释道。
我想了想,自天罡印到我手上之后,出现的几次情况,确实也都如同刘媚所说,每一次都是我快要濒临死亡的时候,它便会出现来保护我。我一直以为这个东西不过是个普通的保平安的符咒,没想到它竟有如此强大的效力,如此一想,冯书桥把它送与我做生日礼物,其实是一份很重很重的情谊,只是我一直都不知道。
何守成见没有什么事了,便告辞道,“两位小姐,守成上来迟了,叫两位受惊了,对不住,现在既然已经无事,守成便下去了。”
我的降头术解了以后,也便不像之前那样对他们父女厌恶至极,失去的理智也找了回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