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秦萱四年同窗,同居一个屋檐之下,冬日里一起去学校澡堂洗澡,也不知洗了多少次,秦萱身上哪里有胎记、哪里有痣、哪里有疤,只怕我比她妈还要清楚。我是绝对不会把秦萱认错的!
我又朝眼前的秦萱看了一眼,下意识的瞅了瞅她耳根和下骸,秦萱的那两个地方,各长了一粒红色的小痣,因为红色的痣称为胭脂痣,一般人长得少。秦萱连长两颗,我一直故意笑她是美人坯子,每次这么说她,她手边有什么就会抓起什么来打我。此时,我看到那两个位置,各有一粒胭脂痣,小巧而又精致。
看到这两粒痣,我便放下心来。秦萱是真的秦萱,肯定有人在背地里捣鬼。
既确定了秦萱是真的。我又不得不开始面对另外一个严峻的问题----她父母的惨死,我要不要告诉她?
正在我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秦萱看了看冯书桥手中的黑袋,嫣然一笑,“那是什么?莫不是你们一清早的过来,还给我带了礼物?”
我连忙给冯书桥递了一个眼色,遮掩的笑道,“哦,那是我在路上看到有人在卖鸡蛋摊饼,便顺手买了几个,等会儿带回去给他们吃。”
秦萱笑了笑,“没良心,也不说带个给我吃。”说着,她伸了个懒腰。“累死啦困死啦,昨夜回来太晚了,你们若是没有什么事。我就上去睡觉了,回不回你们自己看,在这类自便哈。”佰渡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冯书桥道,“不必了,你锁好门好好休息,我们这就回。”
秦萱抿嘴一笑,也不挽留,便把我们送到门口,目送我和冯书桥离开。一出门,冯书桥便道,“你再打一下吴阳阳的电话,看看有没有人接。”
我依言行事,没想到吴阳阳的电话还是一阵忙音。冯书桥见打不通,脸色阴沉不已。到了一处僻静无人处,又将塑料袋中的人皮拿了出来,摊开在地上,对我问道,“你仔细看一下,这真的是秦萱的爸爸吗?”
我大着胆子看了又看,拼命的点了点头,“不会有错的,我不会把见过那么多次的人认错的,再说她爸爸嘴角上有个黑色的痦子,你看那不是吗?”
我指了指对冯书桥道。冯书桥将人皮叠好收起,皱眉思索了好大一会,道,“我们先回去再说。”
刚才见秦萱,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憋在肚子里,十分难受,无奈冯书桥一直在前背着手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想得出神,根本不理会我。
待我们回到家中,只见何守成坐在厅内,一见我们立即站起,双手捧着一张纸条送了过来,“小翼王,方才二爷派人送来这个,着我一定要转交给你们。”
冯书桥接过来,我也凑过去一看,只见纸上写着一行小字,是个地址。
“这是什么?”我不解问道。
冯书桥将那纸条往手心一捏,“渡边一的居所地址。”
我一愣,没有说话。
冯书桥看了看外面,摸了摸我的头道,“天已经亮了,家里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我去找一下这个地址。”
我既没答应也没反对,只是拉住他的手臂,久久不愿松开,良久,他终于无奈一笑,“好,你和我一起去。”
何守成道,“两位又要出门吗?”
冯书桥点点头,“没错,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完,还请何老帮忙看守一下门户。”
何守成尴尬一笑,“守成年纪大了,别的本事没有,看家护院,小翼王倒是大大可以放心。”
就在这时,刘媚也从房间中走了出来,“冯书桥不是叫你看家护院,是叫你看好你的乖女儿,不要再闯祸了,这么大年纪,这点人话都听不懂。”
何守成被刘媚这么一数落,脸色通红,又不敢反驳什么,只好憋着一张脸往回走去。刘媚抱着肩膀走过来,对我们问道,“昨晚,她……又出来了?”
见刘媚如此发问,我有些心疼她,点了点头,“没错,昨晚上你还没有昏睡,她便出来了。”
刘媚拧紧眉头,“我能感受到,当时我很想挡住她,可是我挡不住。她很强势,一下子就把我压倒了。”
“你会那么蛊医之术,就不能找个方法替自己医治吗?”冯书桥问道。
刘媚苦涩一笑,“自古以来,便有老古话说,医者不能自医。”
我也着急道,“你如此下去,会不会再出现新的人格?”
刘媚点头,“会的,我现在已经越来越弱,总有一天,会被那个强势的取代……”刘媚说着说着,忽然眼角湿润,她是极其倔强之人,绝不愿在人前露出脆弱来的,连忙用手掩住了脸面,“就像……当初我取代掉刘娇一样,我一直厌恶刘娇柔弱,但是我没有想到,她就是我,我就是她,她不过是我的另一面罢了,也许现在真想取代我的那个人格,也是我的另外一个面,我自己也不清楚的一面……”
听了她的话,我心里感触不已,犹记得刘媚第一次提起刘娇的时候,那满脸的不屑,现如今,她终于领悟到人性的真谛,只可惜刘娇已经一去不复返,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刘娇并未消失,只是一点点的融入了刘媚的个性,现在的刘媚,比刚开始出现的时候,要温和柔顺多了,那都是刘娇的特性。
冯书桥道,“我们俩现在要出去一趟,吴阳阳还没有下落。”
刘媚一听,“带我一起,我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多久就会消失,想在自己还有意识的时候,多为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