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师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是他还是保持一张笑脸,“你就是玄武?”
玄武完全不把大巫师放在眼里,走到另外一把太师椅上坐下,笑道,“我是谁。难道你不是早就调查好了的吗?”
大巫师笑道,“虽是知道翼王之弟大名久矣,也听得劣徒提起数次,终究是没有相见过,是以在下要问问你,确认一下而已。”
玄武笑道,“你现在大可以确认了。”
大巫师笑了笑道,“你们叔侄二人,既然是碰头了,那么枪口肯定是一致对外的。大约已经各自在心里把我碎尸万段了,怎么,你说我打得算盘不对,你还有什么好算盘不成?”
玄武摇头,“非也非也,你的算盘不是不对,而是你不知道我的算盘里是什么。”
“还请翼王之弟。告知!”大巫师说着,便对玄武假模假样的做了个揖。
玄武冷冷道,“天芒确实有公有母,确实也珠胎暗结,确实更有小天芒生出,只是不管有多少,天芒都是我的,没有人能打主意。大、小……全是我的。”
玄武的语气很平静,但是眼神中却波涛汹涌,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凶狠的眼神,仿佛一个刚出山的野兽。而眼前的大巫师,是一块血淋淋的在他面前挑衅的鲜肉。
大巫师也感觉到玄武的狠劲,颇为忌惮的笑道,“不过是谈个交易,能谈的成,我们便双方受益,谈不成的话,大不了一拍两散,玄二爷。你有些太过较真了。”
“你手上的筹码,并不是你的,而是你从我这里偷走的,我来找你寻回,是较真,还是本分,你自己应该知道。”玄武毫不客气的挤兑。
大巫师悄悄给刘媚使了个眼色,却被玄武一眼看在眼里,哈哈笑道,“大巫师,我劝你还是不必在这里装神弄鬼,这月神殿之内,任凭你是什么人,一身的法术也是施展不开。你来过这么多次。难道还不清楚?咱们现在,拼的是人手多少,这个你知道的,不用我教。”
大巫师脸色一变,立即便有些坐不住了。因为按照玄武的话来说,我们这边已经有四个人了,但是大巫师与刘媚两个,一个是矮小的中年男人,一个是瘦弱的小姑娘,若是真的贴身肉搏起来,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
玄武对冯书桥也递了个眼色,“人家藏了你的身体,又带着你在这鬼殿之中绕了半天,现在不正是出手的好时候,抓住他们两个,严刑逼供,一定能逼问出你身体的下落!炼蛊之人,一般都身体孱弱,离了蛊术,便离油尽灯枯不远了,上!”
玄武一说完,吴阳阳已经摩拳擦掌的准备往大巫师那边攻击,何守成也是紧紧的盯着大巫师,毕竟他的女儿,还靠大巫师救出来。倒是没有人忍心对着刘媚真的下手,没想到就在这一念之间,刘媚已经闪身隐入一处墙壁,立即便不见了。
她本就站得离我们远些,大家又没谁对她防备,她既然和大巫师来这里多次,一定熟悉地形和路线,是以居然一举逃脱。
大巫师被几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自然是明白自己跑不掉了,为了避免逃窜时太过狼狈,他干脆就那么坐着,一动不动的笑对我们。
吴阳阳走过去,将他一把抓住,冷笑道,“不可一世的大巫师,居然在这宝典之中被我这么个小喽啰抓了,要是传出去,大巫师的脸面何存啊。”
大巫师笑了笑,“什么大巫师小巫师的,不过是村民们看得起,给个称谓罢了,到了这里,我又算什么了?有谁知道我是谁,又有谁有闲工夫来嘲讽我技不如人?早就不在乎啦!”
说着,他大大方方的伸出双手,笑道,“要绑吗?”
吴阳阳倒是没被大巫师的激将法激怒,笑嘻嘻的从腰间解下皮带,直接将他的双手一层又一层的圈住,紧紧的扣了起来,“这里没人会背你,你就把手绑着,脚还是松着,跟着我们走。”
大巫师点点头,“败在别人手下,自然什么都得低人一等。随便啦。”
说着,他便跟着吴阳阳一步步往外走去。我们看着,也只好走了出去。玄武低声道,“出了宝殿,由书桥看着他,他身上一身的蛊毒,书桥的身子不怕,我们其他人都离他远远的,免得他耍花招。还有,这宝殿之中供奉的月神,是他们信奉的神,他们很是恭敬,也不会把书桥的尸首藏在这里的额,所以我们上岸之后,还是要想办法去拷问出来。”
玄武这一次出现,冯书桥一直都没有和他正面说过话,甚至连眼神都闪躲着。玄武每每看到他,总有些失落的样子,但是我却知道,他不是不原谅玄武,而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玄武,以及玄武身边的玄玄。在这件事上,他像个未经世事的大孩子,有些受惊了。
虽然没有口头应承玄武,但是一出宝殿,冯书桥果然便自觉地去拉住了大巫师的双手,一直往岸上游去。
出了水面,只见夜色依旧,只是回头之时,已经看不到湖底那流光溢彩的龙楼宝殿了。整个湖面平静的好像一面镜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到了岸上,何守成便道,“大巫师,我不管你与他们有什么恩怨,算是我求求你了,请你务必救救小女!”余帅冬划。
大巫师冷笑,“你与他们一同前来,虽然你什么都没有做,但是现在我被他们擒了,你以为我能对你有什么好感吗,还会去救你的女儿?你做梦呢?”
何守成急得冒火,看看玄武,又看看冯书桥,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