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似的哀嚎声在空旷的房间里经久不散,我抓着陆岩的胳膊瑟瑟发抖,其实当时我可以让陆岩放过他,但一想起他脱了裤子贴在我身后是激动的喘息声我心里就止不住的恶心,他罪有应得。他被剁下来第一根手指时,我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周若棠,你变得铁石心肠了。
我抬头看了江佩珊一眼,她嘴唇哆嗦着站在秦海洋身侧,看着那人被摁在桌子上,明晃晃的刀子扬起来落下去,我忽然觉得。这是一种报复,那个人哀嚎的时候,她不忍地闭上眼睛,抓着秦海洋的胳膊尖叫出来。看着她脸色煞白,我觉得大快人心。
两根手指剁下后,被放在一块脏兮兮的木板上,黑衣保镖端了上来给陆岩看,我瞥见血肉模糊的两坨,不由地颤了颤。陆岩捂着我的眼睛不让我看,冷冷道,“拿去给她。”
说毕,黑衣保镖端着断手指走到江佩珊跟前,往她脚下一扔,“江小姐,您看看。”围帅助血。
江佩珊吓得往后跳,因为一只脚是瘸的,差点摔倒,亏得秦海洋及时抓住她才没倒下去。她尖叫着,抓着秦海洋的胳膊,直往秦海洋怀里钻,秦海洋一直护着他。瞪着黑衣保镖说,“赶紧滚!”
但是没有陆岩的吩咐,那人根本动都不动一下子,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秦海洋怒了,一脚踹过去,那保镖也纹丝不动,秦海洋额头青筋暴,别太过了!珊珊再怎么说还是你老婆!你还得依仗你老丈人过日子!”
陆岩搂着我的手不由地动了动,我察觉到他身子僵了一下。他轻哼一声,缓缓放开我,往前走了几步,对秦海洋说,“三弟,难为你还知道她是我老婆,你惦记我老婆的时候,脑子里想什么呢?”
“二哥,你说话别太过分!”秦海洋威胁地说,“我什么想法,你最清楚不过!”
秦海洋话音刚落,陆岩立即扬起手臂指着他怒道,“是你不要太过分!”
“你答应过我我带你来找周若棠你就既往不咎!”秦海洋吼道。
然后两人目光对峙着,谁也不让着谁,冷风呼啦呼啦地从小窗户里吹进来,被剁掉手指的男人窝在地上哀嚎声不断。
我瑟瑟发抖地坐在木椅上,冷眼看着他们撕。
陆岩冷冽地看了他一眼,鹰隼般的眸子勾着,“倘若来迟了一步呢?会发生什么?”陆岩转而看着江佩珊,一脚踢着脚下的断手指往江佩珊脚下送,江佩珊吓的不行,但是她竟然站稳了,质问陆岩说,“她本来就是个婊子!活该!也就你把一个夜总会坐台的女人当宝贝供着!我呢?!你看过我一眼吗?你认真面对过我跟你的感情吗?为什么你总是要逼我?把我逼成一个疯子!彻彻底底的疯子!”
“我从没逼过你,都是你逼你自己。”陆岩走上前,抓着江佩珊的头发往前拽了拽,摊牌地说,“今天都闹成这样了,再装也装不下去,不如摊开了说,好聚好散。”
陆岩盯着她断掉的腿说,“不管你的腿是不是因为我没的,孩子的命,抵了我欠你的债。佩珊,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们只能分道扬镳了。”
江佩珊错愕地看着陆岩,眼睛的骄傲已经没了,剩下的只是害怕和错愕,秦海洋也是一怔,身子倾了倾,江佩珊反手抓着陆岩领口的衬衫说,“阿岩,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离婚吧。”陆岩盯着她的眼睛说,他缓缓放开江佩珊的头发,一根一根地掰开江佩珊的手指,定定地说,“离婚。”
江佩珊忽然大笑起来,一把抓着陆岩的胳膊肘,威胁地说,“阿岩,你真的要跟我离婚吗?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跟我离婚,哈哈哈哈,真是好笑,你跟我离婚,我爸爸会放过你吗?”
听到这里,我不禁冷笑了声,江佩珊这个蠢女人,无论别人点多少次她都不明白一个道理,这辈子休想让陆岩低头,陆岩这样的野马,你用威胁和逼迫毫无用处,只会适得其反,他有一个骄傲的透露,就算跌倒在地也不会低头屈服。这么多年他一个人撑着陆氏地产,把陆建安留下的烂摊子收拾得井井有条,出了魄力和能力之外,有的是智商和手段。江佩珊以为,有江明远这座大山在背后压着,陆岩就会乖乖臣服,她真的是大错特错!
黑暗中一束清冷锋利的目光扫在我身上,我顺着那抹锐利的视线看过去,迎上梁毅深不可测的打量。我微微动了动嘴唇,莞尔一笑。梁毅紧皱着眉头,白了我一眼,把脑袋撇开了。
江佩珊的话无意惹怒了陆岩,触及了陆岩最不能触碰的底线,他一把甩开江佩珊,决绝地说,“你以为,我现在还需要你爸爸的支持吗?还畏惧你爸爸的威胁吗?佩珊,你聪明反被聪明误。”
江佩珊忽然想到什么,睁大了眼睛瞪着陆岩说,“你以为新项目起来了你就能高飞了吗阿岩!你太狂妄了!”
“从你爸爸对我家下手的那天,我们两家的结局只能是你死我活。”陆岩定定地看着江佩珊,面上冷若冰霜,一丝表情也无。他漆黑的眼睛里噙着寒光,让江佩珊不禁颤了颤,迟疑地叫着他的名字,“阿岩——”
陆岩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来,“我会让律师尽快起草离婚协议送去给你。”说完,陆岩便转了身,江佩珊慌乱地去抓他的衣裳,最终貌似都没抓到,她失去力量,跌坐在地上,秦海洋立即上前去扶她,“珊珊!”
但是江佩珊不领情地甩开了秦海洋的手,慌张而错愕地看着陆